“接下來應該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吧。”
將一早就在外面等候偷聽的鳶一折紙退了進來,王權就離開了病房,不過也並沒有走太遠,站在了一個距離病房最近的窗口位置。
至於爲什麼會站在這裡,那當然是對病房裡面談話內容感覺到有一些擔心了。憑藉着他國人的聽力想要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並不困難,但要排除其他聲音的影響多少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不過房間裡面並沒有什麼狗血展開,裡面的氣氛應該和自己腦海裡面所想象的不一樣。因爲鳶一折紙的雙親可以爲了他而付出許多許多。
“談話也結束了,那麼我也該離開了。”
聽着那邊交談結束,王權的臉上也多出了一抹淺笑。
如同預料之中的一樣,鳶一折紙最終還是和她的父母和好了,看起來也他們也已經找到了相處方式,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已經快要到四點鐘了嗎?”
看了一眼掛在醫院的時鐘,王權自言自語地說道。
“學校看來是回不去了,讓十香...不行,她還要出去玩,還是讓詩羽幫自己拿一下包吧。”
本是打算讓夜刀神十香幫自己把書包拿回家,但是回想起今天來學校的時候,夜刀神十香也和他說過今天她要出外面吃一些東西。既然是出去玩自然也不能夠讓她負擔太多的東西,所以王權還是選擇了自己明面上的女朋友代勞這麼一件小事。
“現在直接回家會不會有一些太早了?”
稍微撓了撓後腦勺,下午四點鐘,回家只需要花費不到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回去好像也只能夠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玩一玩遊戲之類的事情...但是最近也沒有什麼好玩的遊戲,該玩的大作也已經基本上玩過一邊,所以還是算了吧。
至於溫習作品這種事情,還是等更加悠閒,或者什麼時候再一次想起來的時候再來也不遲。遊戲又不是人,它只會靜靜呆在那個地方等待着人回來。
“果然還是去找正宗玩一下好了,最近也好像沒有怎麼去找過他。在教室裡面好像也沒有什麼交談。”
距離上一次的校園祭,已經過了有兩週的時間。兩個人明明是在同一間教室,學習着同樣的東西,但卻並沒有什麼交流...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是讓人有一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看和泉正宗最近好像是在寫一些什麼有趣的東西,應該是他需要出的新書之類的?
“應該能夠找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總有一種感覺,他好像正在以自己作爲藍本來寫書。雖然這樣的事例王權並不討厭,但是好奇還是會存在的,自己在他的筆下會成爲什麼樣的角色。
“那就這麼決定了,現在這個時間,正宗也差不多回到家了吧。”
和他一樣作爲回家部的成員,和泉正宗的日常作息十分悲慘的容易猜透。
打定了主義的王權準備邁開步伐離開醫院,也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原本還留在病房裡面和父母交談的少女。
“能夠再打擾一下你的時間嗎?我的雙親好像有事找你。”
收攏了一下自己耳邊的髮絲,鳶一折紙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對着王權開口說道。
“有事嗎?那沒有問題,直接帶我過去吧。”
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大概也就只是感恩之類的小事情吧。至於其他更多的事情王權也能夠用‘等你們身體徹底恢復健康再進行慶祝’這樣的話語來推脫。
“嗯。”
輕輕地點了點頭,鳶一折紙慢步走到了王權的身側,雖然兩個人並沒有接觸,但是王權卻是能夠感覺少女的體溫似乎有所上升。不知道是因爲熱還是什麼特殊緣故,她的臉變的羞紅。
“是感冒了嗎?”
一般來說絕對不會變化表情的鳶一折紙會露出嬌羞的表情,還有之前那個有一些奇怪的撩發動作,讓王權感覺到有一些不自然的情況下,同樣也感覺到她好像變的更加的迷人?
王權下意識將鳶一折紙的額頭和自己的額頭貼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在的這個地方並不是私人場所,而是人來人往的醫院。
“不,我沒有事情,不過...”
體溫的確是有一些偏高,但是還處於正常範疇。
聽見鳶一折紙的話,王權又略微擡起頭有一些疑惑地和鳶一折紙近距離面對面的對視。
“不過?”
“等一會可能會有什麼。”
這樣的話算是犯病倒計時嗎?我在一會過後就會得到很重的病這樣的話?
不,與其說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認爲是鳶一折紙打算讓他來演一場戲。
“唔...”
可是現在的發展卻是超過了王權的預料之外,他在思考的途中卻是感受到自己的嘴脣上出現了柔軟的觸感,同時還有更加奇怪的感覺正在撬開他的牙關。
王權想要推開鳶一折紙...現在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一些不妥?
可是他並沒有能夠推開鳶一折紙,因爲她很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這種力氣讓王權都感覺到有一些匪夷所思,但是她的意思王權並不是不懂。
於是乎...兩個人都沉寂在這種奇怪的狀態,四周的行人對於這樣的情況自然也是注視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打擾,而是觀望一下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裡是醫院,充滿了悲歡離合的地方。這裡面發生什麼事情或許都不會讓人感覺到驚訝,病痛會帶走一個人的全部,或許也會讓人在病痛之中獲取一些什麼。
當感情交匯在一起達到最高頂峰的時候便會不自覺的去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而且他們兩個也並沒有繼續深入僅僅只是接吻而已,所以他們也沒有上前打擾,只是用着驚訝,好奇還有祝福的目光看着兩個人。
良久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左右,兩個人的擁吻終於是停了下來。身體有一些無力的鳶一折紙也這麼順其自然靠在了王權的懷中,臉上還帶着沒有被消去的紅暈。
“這是謝禮嗎?”
回過神來看着附近的人都正在以衣服揶揄的表情看着他們,哪怕王權的臉皮再厚在這樣的情況都後不賴。
“不,這是我的懲罰。”
......
“剛剛在外面的事情我可是全部都知道。”
王權剛剛走進病房,房間裡面鳶一折紙的父親就對着王權說出了讓他不知道該要做出什麼反應的話。
“雖然這樣的事情我並不反對,但是戀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私底下來做會比較好。”
出乎意料之外,他們並沒有責怪王權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輕薄了他們的女兒。要是被這麼責怪的話,王權大概會感覺到很冤枉吧。輕薄的人明明不是他而是他們的女兒纔對。
“下一次我會注意的。”
有一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髮,王權也不知道該要怎麼應付纔好。他們的女兒現在還不到十八歲,但是卻在戀愛自由這一方面放的很開?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也不安心把摺紙交給你。”
瘦弱的手輕輕拍打着王權的肩膀,這樣的力度王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甚至如果不是他對於身體觸感都比較敏感的話,他對於這樣的拍擊可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安心...嗯?”
本是想要說安心交給他這樣的話,但是話到一半王權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而且剛剛那一副口氣,還有這樣的動作,就好像是在囑託一樣?
“不用這麼驚訝,你和摺紙的事情我們已經從摺紙那邊聽來了。”
這個時候,躺在另外一張牀上的太太也露出了溫柔地笑容對着王權開口說道。
“我和摺紙的事情?”
王權看向了鳶一折紙,她自然也和王權一同出現在病房之中,原本也就是她把王權帶過來的。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並不會阻止你和摺紙的關係。”
迎接着王權的又是來自於鳶一折紙父親苦口良心的話語。
“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相處,也希望你能給包容一下摺紙。”
“等等...”
這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是什麼情況?
一時之間,王權的大腦陷入了混亂狀態。他有一些不理解的看了一眼鳶一折紙,但是她並沒有打算給予他回覆的打算,同樣也以一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王權。緊接着他又用同樣的目光去看了一下鳶一折紙的雙親,他們卻用着一副沒關係我們不會介意的眼神看着他。
“這一件事情是什麼事情?”
王權剛剛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在下一刻瞬間又卡殼了,因爲他看見了鳶一折紙父母手中那一張有一些眼熟的紙張。
“自然是你和摺紙的婚事了,既然你們都已經自願成爲夫妻,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至少你的品性我們是能夠認可的,所以請你好好對待摺紙。”
這是來自於鳶一折紙父親的話語。
“而且從各種意義上你也是我們一家人的恩人,對於恩人我們卻並沒有什麼回報的方式,所以將我們出色的女兒許配給你應該是我們能夠拿出來最大的感恩了。”
這是來自於鳶一折紙母親的話。
“太好了,原本還在思考着該要怎麼去撮合你和摺紙,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也不用我再去過多的擔心了。”
“如果你這個小子敢對摺紙做出什麼過分,或者讓她感覺到傷心的事情,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鳶一折紙的父親,或者是用岳父這個稱呼的男人此刻正揮舞着那瘦弱的手臂,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言語之中的情緒。
他是在說真的。
趁着這個時間,王權也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一種結婚登記表上,他的名字位置的確是清楚地寫着他的名字。雖然並不是全名,但是這的確是他的筆跡沒有錯。不過摺紙究竟是用什麼辦法讓...
不對,現在不是思考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現在感受到有一些壓力,來自於鳶一折紙父母的視線,還有那奇怪的態度。就像是他如果說出了什麼讓他們感覺到不滿意的話,他們就會暴跳起來不顧身體的狀況來驅逐王權。
“我會讓摺紙幸福的。”
心裡略微嘆了口氣,自己就這麼多了一個未婚妻?
心裡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實際上王權還是很高興的,像是摺紙這樣的美少女怎麼說都是他賺到了吧。所以他也開口鄭重許諾,當然這也並不是沒有前提的...
前提是,鳶一折紙願意接受現在的狀況,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鳶一折紙一個人。
“這樣就好...”
不知道爲什麼王權在聽見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卻是感覺到對方鬆了口氣,而且他或多或少能夠從他們的眼中,還有鳶一折紙的眼中讀出了驚訝。
“既然我也已經寫結婚申請書,那麼我就會履行下去,屬於我的義務。”
他的話就像是匕首一樣,刺入了鳶一折紙的心口。
這只是義務而已,並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所以不要多想了。
下意識之中,鳶一折紙腦海裡面解讀出了這樣的話。她想要鬆開王權的手離開這個病房,可是王權並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是更加緊緊的握着,甚至還將她拉入到了王權的懷中。
“而且現在的我,也開始喜歡上...不,應該說是愛上了摺紙吧。”
腦海裡面閃過了無數個鳶一折紙的畫面,她願意爲了自己付出一切,她也幾乎沒有強迫他爲她做任何的事情。像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美少女,他又怎麼可能不會心動呢?
“還真的是過分甜蜜,這樣會讓我和爸爸感覺到有一些傷心哦。”
聽見王權的話,鳶一折紙母親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甚至開口換了另外一個自稱。
“這可是讓爸爸和媽媽回想起了曾經同樣年少的時候。”
聽見這樣的自稱,還有那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發自肺腑的表白,鳶一折紙將自己的臉埋在了王權的胸口位置。
原本應該會做出其他回答的她此刻卻是少有的十分害羞...
“摺紙你出去一下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權商談一下。”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鳶一折紙的父親讓待在王權身邊的鳶一折紙離開。
“我稍微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權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