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爵的語氣囂張,青年眼角微微一抽,一個小小的侍從嚇人,居然也敢跟他這樣說話?
青年不由一聲冷哼,道:“詩畫小姐的腰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就算你藉着腰牌闖入武鬥會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勸你還是趕快收拾東西滾蛋,免得明日我收不住手中的劍,一劍要了你的小命。”
聽到周世涼這麼說,周世涼這纔算是明白過來,敢情這個青年是不爽自己拿着洛詩畫的腰牌啊。
周世涼不由一陣感慨,洛詩畫的腰牌好用是好用,可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不過周世涼倒也不是怕事的人,緩緩走了過去,笑道:“不必如此大的火氣,你明日要是勝了我,我將洛詩畫的腰牌送給你好了,反正就一塊牌子而已,回頭我問洛詩畫多要幾塊也不難。”
青年氣結,聽出了周世涼話語中的顯擺之意,無意間看到周世涼腰間掛劍,不由輕笑道,“你很不錯,在這鬼王城,敢這麼跟我餘戩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
餘戩?
聽到這個名字,周世涼倒還好,並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只不過洛爵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是鬼王城土生土長的人,自然聽說過“鬼王第一劍”的餘戩,也許這餘戩不是鬼王城第一人,但他是當之無愧的“鬼王城劍道第一人”。
賤道,嗯……這稱號確實貼切。
餘戩看着周世涼,見他沉默不語,以爲是被自己的名頭嚇傻了,眼中不屑之意越加濃郁:“考慮好了嗎,是現在就滾蛋,還是明天被我一劍割下頭顱?”
“想斬殺我?”周世涼不由一陣輕笑,彷彿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就憑你也想斬殺我?別說我手中握着的還能算是把劍,就算我拿着一根樹枝,要殺你也不過揮手間的事情而已。”
“猖狂!”餘戩暴怒聲乍起,周身的氣勢猛然爆開,無數劍意赫然憑空浮現,絞碎空氣,擊中走廊牆壁,噌噌噌,一陣碎石飛濺。
然而周世涼卻是不爲所動。
“餘戩公子!”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低笑,伴隨着一個如同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反正明天都要和他打一場,何必在這裡浪費精力呢?”
周世涼轉頭過去,只見到一個紅紗女子款款而來。
紅紗女子眉如月,目如水,小瓊鼻,櫻桃嘴,五官精緻,身姿綽約,倒也是一個傾城美女。
不過,紅紗女子看向周世涼的眼中,卻總是透着一股邪魅,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看到紅紗女子過來,餘戩渾身氣勢一斂,無數劍意頓時消散於無形,隨後他才呵呵一笑,道:“原來是滕嬌小姐,小姐所言極是,反正明日一劍封喉不過轉瞬即逝的事情,倒是愚兄魯莽了。”
周世涼只是笑笑,難得的沒有逞口舌之利,只是目光鎖定在了那個紅紗女子身上。
她叫滕嬌,姓滕!
“呵呵……”滕嬌也是看着周世涼輕輕一笑,眼中的不屑根本不加掩飾,以她那還算清脆的嗓音嘲諷道:“身無寶衣,手無利刃,憑藉着裙帶關係,也敢和餘戩大哥你爭鋒,簡直就是找死嘛。”
“滕嬌小姐說的對,小姐今晚可有地方想去?”餘戩被滕嬌這麼一說,也是異常開心,全然將周世涼和洛爵忘到了腦後,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周世涼。
“當然……是餘戩大哥的房間了……”滕嬌羞澀一笑,可說出來的話大膽露骨。
餘戩聽到這裡卻不但沒有羞恥,反而還挑着眉頭,有意無意瞥了周世涼一眼,炫耀之意溢於言表。
看着餘戩和滕嬌漸漸遠去的背影,周世涼不由一陣皺眉,沉聲道:“那滕嬌……不簡單啊。”
“她是城主大人收養的義女,排行第三。”洛爵動容道,不知道是被滕嬌的容顏還是行爲震驚到了。
周世涼沉默,滕家四子他都見識過了,長子滕遠孔武有力,是難得的邗江,次子滕虎總是笑裡藏刀,吃人不吐骨頭,至於剛纔離去的滕嬌,更是讓周世涼心驚,一身魅功堪稱大家宗師,只怕那餘戩只不過是滕嬌眼中的補品
而已。
“這滕嬌豔名遠播,不僅僅是鬼王城,甚至在很多種族宗門中都流傳着她**不羈的事蹟,青鵬兄你若是有想法……”
沒等洛爵把話說完,周世涼便打斷了:“我對婊子沒啥興趣,倒是對你們正統血脈的詩畫姐姐和迦葉姐姐很有興趣。”
“青鵬兄,你可不要這般口不擇言啊,被我聽到還好,要是被其他正統血脈的成員聽到。”
“難不成還能羣毆我麼?”周世涼接過話茬,暗道這洛爵也太沒幽默細胞了,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麼?
……
在武鬥場的那個小包間裡度過了一晚上,周世涼好完全沒有大戰來臨的緊張感,居然連修煉都沒有,直接睡了一夜。
當週世涼悠悠醒來的時候,角鬥場內正好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咚咚咚~敲門聲適時響起,周世涼示意洛爵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昨天那個黑甲侍衛,還有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
“這是鬼王族的天賜長老,也是本次武鬥會的裁判。”黑甲侍衛對洛爵和周世涼說道。
天賜長老打量了周世涼一眼,發現周世涼不但是遮掩了面容,居然連氣息都掩蓋了起來,不由得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不過他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說道:“你只需告訴我你的名字,來自何門何派?”
周世涼微微一笑:“您看我這青衣青衫的,天賜長老叫我青鵬就是了。”
“你就是青鵬?”聞言,天賜長老微微一驚。
“怎麼,天賜長老認識我?”周世涼笑問道。
“只怕這鬼王城中,不認識你的人很好吧,閒話少說,跟我來吧。”天賜長老的震驚不過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那不苟言笑的樣子。
周世涼聳了聳肩膀,跟了上去,走到拐角處,正好餘戩也從房間走出,不過遠遠一感受,便是能夠發現他的氣息略微有些虛浮。
腳步虛浮,宛如踩在海綿上,顯然是縱慾過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