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是真是假

“報!!!!”一名人類偵查兵,猛地衝進主帥營帳。“將軍,三百里之外發現敵人蹤跡!”

“說!”西斯卡擡起頭來,盯着偵察兵道。

“三百里之外,發現敵人大部隊蹤影,人數約在上萬人。”偵查兵緩了緩氣,接着又道。“敵人是地底種族,裝備精良,多數爲上一次與薩克斯將軍決鬥種族。”

“盯死他們,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西斯卡心中一凜,微微思索一下,道。

“遵命!”偵察兵領命下去了,主帥營帳中西斯卡一人獨坐高臺,打量着眼前地圖,心中不禁思索連連。

地圖上,明確表明出費德勒帝國位於地底的位置,前端那是一座黃金城,一個讓冒險者感到瘋狂的地方。而後方,那是一片一望無垠的平民居住地,雖然地底世界尚未全盤落入人類手中,不過對於貪小便宜的商人,只是希望有片屬於自己土地的平民來說,這裡是他們的家園。夾在中央的,便是西斯卡所率領的軍隊,一隻人數只有五萬左右的軍隊。在地底這樣十分貧瘠的土地上,就地解決戰鬥物資與生活物資,顯然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這五萬人一切物資,都是從路途遙遠的祖國運送而來。

如今,作爲戰爭眼睛預警的前哨站,竟然被人一夜之間連下數城,無疑是敲掉了人類一雙眼睛。更讓人感到氣氛,那是敵人竟然將戰火牽引到平民身上,西斯卡一生坦坦蕩蕩無論是如何艱難的戰事,也絕對不會波及平民,因爲他們是無辜的。然而,忽然有一個對手,竟然作出不能讓自己原諒的事,怎能讓西斯卡心平氣和。

“來人,集結千人騎士團、千人方陣兵,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次了。”西斯卡微微閉上眼睛,彷彿之後將會發生怎樣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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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怕現在人類已經知曉我們的路線,估計現在正在忙活防禦準備吧。”希爾斯微微一笑,看在那遠處忙碌的人類騎兵,道。

“嘻嘻,不管怎麼樣,今天必定會血流成河。”沈驚寒略微有一絲猶豫,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權利,是那樣讓自己着迷。然而,當一個人真正掌控如此權利時,那迷茫的心智又該何去何從。

“殿下,您不必如此。”希爾斯點了點身後,那一個個血肉組成的男兒,道。“他們,是您的子民,自然會爲您作戰。在您之前,地底各族各自爲政,猶如一盤散沙。您來了之後,不管怎樣各族都願意團結起來,這是因爲您。因爲您的存在,纔會讓各族圍繞在您身邊,爲您服務。”

頓了頓,希爾斯繼續說道。“戰爭並不是我們挑起,殺戮並不是我們創造,如今我們只是在反抗罷了。假如,沒有殿下您的存在,這身後子民們說不定哪天就會淪爲人類奴隸,甚至是慘遭屠殺。”

這一番話,希爾斯只是希望沈驚寒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如果天下太平,又怎麼會有戰爭,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歸宿,然而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白白葬送與敵人刀下這纔是最可怕的歸宿。

“希爾斯,我以前就很想問你,地底所有幸存者全部在我手中嗎?”沈驚寒忽然發問。

“不不不,殿下斯比亞大陸廣漠超出您的想象,和您打一個比喻吧。您騎上一匹駿馬,晝夜兼程不眠不休,從大陸一端到另一端,需要花費接近十年的時間。”希爾斯微微擺手,道。

沈驚寒差點跌倒在地,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再問。“導師,你確定是十年,不是四年?”

“沒錯,殿下是十年!”希爾斯肯定的點頭,卻聽一聲清脆響聲。“什麼東西摔壞了?”

“我的心,碎了!”沈驚寒蹲在地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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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盡頭,那微微隆起的山丘,忽然亮出一展錦旗,張牙舞爪的金色雄獅徐徐生輝。錦旗之下,千里單騎緩緩而出,手中長槍平擡點點寒光在槍頭散發着,頭頂翎羽微微擺動。身軀籠罩與全複式鎧甲中的他,緩緩擡起手來,定格在半空中。

“不好,殿下,這是人類重型騎士團!”希爾斯猛地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殿下,趕緊做好防禦準備!”

“全體注意,敵軍出現!”沈驚寒扯着嗓子吼,警戒聲傳達到所有人耳中,這纔對希爾斯道。“重型騎士團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殿下,如今只有期待對方騎士團人數稀少吧!”希爾斯也是心灰意冷,如果說人類方陣兵是軍隊的中流砥柱,那名重型騎士團就如一把永遠珍藏與身後的鋒利匕首,總在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沈驚寒也明白,當一隻輕裝步軍遇到重型騎士團是怎樣的後果,騎士團強大的衝鋒可以撕碎你的陣型,還用不了多大力氣。面對重型騎士,唯有重裝步兵才能抵擋住,並且那損傷的代價也能讓人發狂。

“結陣,猛鬼在前、洞穴巨人在後、吸血鬼騰空!”沈驚寒微微一思索,口中命令下達。

猛鬼率先而動,視沈驚寒爲主人的他們,會第一時間嚴格執行命令。身披鎧甲的猛鬼,迅速走出隊伍,用自己的身軀組成一道人牆。一把把精鐵打造的太刀,迸發出讓人興奮的摩擦聲,在猛鬼手中組成一幕淡淡光影。

洞穴巨人,他們魁梧的身軀,比猛鬼高上一個頭,手中巨型狼牙棒抗在肩頭,一臉興奮的盯着前方。吸血鬼,紛紛化身爲蝙蝠,騰空而起。在軍隊頭上盤旋片刻,猶如滿天烏雲一般向敵人籠罩而去。

這一刻,沈驚寒只感覺空氣彷彿凝固,原本輕鬆自如的呼吸,竟然是那樣費力。汗水浸溼了脊樑,沈驚寒可以肯定,當敵人騎士團發起衝鋒時,自己絕對會被那陣勢嚇破膽!“導師,他們就交給你了!”說罷,沈驚寒猛地抽出雙刀,挨着猛鬼族人組成人牆而立。

“殿下!!!哎!”希爾斯一看,頓時明白沈驚寒的想法,當一個被即將到來的恐懼壓迫的人,他只有兩種選擇。一,軟弱無比的人,會在那艱難壓抑的時間中苟延殘喘,直到最後死亡。二,勇敢的人,將會對其進行反抗,哪怕是最後依舊死亡。沈驚寒,顯然屬於後者,一個不甘屈服的傢伙。

“通知吸血鬼族人,在天空中偵查山丘後,人類究竟有多少軍隊。”希爾斯挨着自己的族人,下達着命令。

此時站在第一線的沈驚寒,腸子都悔青了,沒事搞什麼聲東擊西,這下可好還沒打擊到敵人,敵人已經找上門來了。還有,那葫蘆谷裡的資源、財寶,足夠自己瀟灑一生了,哎真是有命賺無命享。

雖然有些悔恨,不過沈驚寒也明白,自己雖然喜歡財,卻不是無知的貪婪。愛和貪,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也會導致截然不同的結果。

“族長吸血鬼回報,敵人人數約有十萬,均爲重型騎士!”一名吸血鬼落在希爾斯肩頭,彙報道。

“怎麼可能,十萬重型騎士?”希爾斯被消息嚇了一跳,十萬重型騎士是怎樣的數字,一萬重型騎士的維護費用可以培養五名方陣兵。十萬重型騎士,這對以任何一個帝國來說,都是要值得商榷的議題。假如,費德勒帝國真的擁有十萬重型騎士,可是也不會全部將其投入地底。但是,希爾斯不敢猜測,也不敢揣摩,猜對了倒還好,要是輸了只怕眼前這各族精銳命喪於此。

希爾斯一路小跑,將其情況敘述給沈驚寒聽。沈驚寒聽罷,低頭琢磨半響,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打還是不打?是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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