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九音的目光很平靜，沒有攀附也沒有畏懼，帶有一種看淡世俗的無慾無求：
“不知姑娘可知道，那個讓我給姑娘傳話的女子，是誰？”
聽到最後那兩個字。
九音那夾着棋子的兩指驀然鬆懈，開局的第一顆棋子落於棋面。
她的眼睛都沒有朝老人看一眼，而是邊悠然地破着棋局，邊不冷不淡地開口：“是我。”
沒錯，當年讓老人給九音傳話的那個女子！
就是九音！
到了這時候，老婆婆不得不佩服九音的智謀，四大守護的殿下果然不愧是殿下：“姑娘可還記得，命魂一事？可想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未曾。”很利落的回答，不帶任何猶豫。
“姑娘果然還與當年一樣，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哪怕九音不說，老人都清楚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老人用一種很慈祥的目光看向九音，那種眼神，不夾任何算計與想法：“罷了，老身己經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讓我在最後一刻，爲姑娘做一點事情。”
“重臨的魂魄被滅，這是無可挽救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還沒等老婆婆繼續開口說下去。
對面那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忽地傳來，令老人止住了口中的話，直到聽完之後，老婆婆的眼底不禁泛起幾絲崇仰之色。
“無可挽救？”
九音一副貴族作派地坐直了身形。
她身子瀟灑利落地往後一倒，以慵懶的姿態靠在椅面，手指託着下顎，語氣淡淡：“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還沒等老婆婆回答是。
對面那道猶如王者般，身在局外，卻掌控全局的涼薄之音從對面繼續傳來：“將重臨的魂魄安排在氣運之子體內。”
“藉此讓天道發現，告知君臣。”
“還有，讓她破解君王棋。”
九音收回了託着下顎的玉手，她微低頭的美眸，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停留在纖美的指尖。
熟不知！
坐於她對面的老婆婆，臉上正掛着不可思議的表情，九音開口的這些話，對於她來說似乎很超出預料。
“包括重臨歸來的時間，還有氣運之後死後的重生，都是你安排的。”
“嗯......”
像是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太對，九音便垂下手指，配合這個動作同時進行的，還有她那攝人心魂的眸子緩緩擡起：“應當是說，當年的我，令你安排的。”
話畢。
老婆婆差點直接站起身來。
哪怕老人之前接觸過九音，哪怕她很清楚九音的才智，可再次來見識一次，還是那麼地令人吃驚與崇仰。
殿下便是殿下......
這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媲以的。
“姑娘都己經知道了。”
僅片刻的時候，老婆婆便收斂起了臉上的變化，她笑着開口：“重臨的那一繼魂魄，是姑娘曾經救的。”
“姑娘可還記得有一男子名曰南越塵？”
也沒等九音回話。
老婆婆繼續開口，只不過語氣沒有那一種溫和之意，反而透露着點冷：“當年，南越塵逆天改命，傾盡法力來換取重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