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晨,本宗要將你抽筋扒皮!";
周裂土披散着頭髮,猙獰若厲鬼的揮動寶劍再次殺了上來.
若非神魂受損,招式無法達到最強狀態,他哪裡會被傷到如此之重?
以他的目力,自是看的出來,黎晨的傷勢已然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隨手可誅殺.
";雷某在此,豈容你撒野?";
驀然,原本失去了力量的雷烈,猛的單手向後方亂石堆一招手.
咻!
一柄寶刀衝破亂石,剎那落入其手中.
一刀在手,霸烈無雙的氣勢重新瀰漫雷烈周身,眼神冷冽的迎了上去.
";哼,今天本宗就斬了你這絕代天驕!";
周裂土一劍揮出,雖然只有三成巔峰的脈勢之力,但雷烈同樣神魂受損,招式不復全盛之時.
轟咔!
刀劍相交,氣勁崩散,雷烈悶哼一聲倒退,畢竟他的傷勢除了神魂外,還有雷元的消耗.
玄靈葵水的藥效雖強,但還不至於一瞬間讓他全部恢復.
";嘿嘿!";
陰測測一笑,周裂土挺劍揮出大片厚實的劍芒籠罩向雷烈.
他本身,除了神魂受損外,真元可沒消耗多少.
轟轟轟!
兩人大戰在一起,激盪的洞窟內陣陣轟鳴,巨石不斷散落,但多半都是周裂土壓着雷烈打.
但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玄靈葵水的藥效發揮,雷烈的神魂受到滋養,復甦了全部活力.
神魂與武魂修爲都比周裂土高了一籌的情形下,兼之少受了一道噬魂魔光,雷烈現在的實力終於開始了反擊.
相反的是,周裂土神魂受損,一直維持高強度的招數輸出,反而牽動了傷勢,真元更是不斷損耗的情形下,漸漸失去了優勢.
";與歸玄冥相若的絕代天驕雷烈,今天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必還!";
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激鬥,黎晨吞下一滴玄靈葵水,慢慢恢復着,驀然目中精芒一閃,陡的站起上身,再次擺出了三陽開泰的起手式.
嗡嗤嗤!
在周裂土被雷烈一招打的倒退之際,熾烈的太陽光輝驀然升騰而起,瘋狂的衝擊向周裂土,剎那將之瀰漫在內.
轟隆隆!
光輝耀目,堅實的巖壁甚至被融成了岩漿,把周裂土的驚呼聲掩蓋在內.
";咳咳";
發出這一擊,宛若被掏空了一般,黎晨踉蹌着倒退不止,這才發現自己雙腿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你";
雷烈目光微縮的看向黎晨,但緊接着就再次殺向從亂石堆中衝出的周裂土.
此時的這位中期大宗,頭髮焦糊大半,周身衣衫散碎成渣,露出內裡斑駁寶甲,身形狼狽無比.
大口吐出帶着灼熱氣息的鮮血,雙目甚至都有些散亂,顯然受創極深.
連他都想不到,原本應沒有了餘力的黎晨,竟然還能給他帶來致命一擊.
";受死!";
此時,雷烈穩穩的佔據了上風,將周裂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刀強似一刀,宛若瀑布般宣泄到周裂土身上.
";雷烈,你若再逼老夫,你也休想離開!";
強弩之末的周裂土,終於堅持不住欲要與雷烈言和.
";哼,你若是自爆的話,倒是省了雷某手腳!";
可惜,性格火爆的雷烈,根本不聽他這一套.
別人畏懼武者的自爆,身爲絕代天驕的他,可有的是手段阻止.
";一起死吧!";
周裂土目眥欲裂,知道無法擺脫速度無數的雷烈,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爆本命真元.
咻!
可惜的是,雷烈單手一抹眉心,真雷刀魂赫然化作一抹細碎凝實的刀芒,快捷無比的一閃間,自周裂土眉心穿入識海中.
";呃";
劇痛席捲識海,自爆直接被打斷,周裂土整個人因散亂倒卷的真元固定在當場.
噗!
刀芒閃過,血光迸射,滿面猙獰的頭顱沖天而起,無頭屍身晃動了幾下轟然倒地.
";呼,終於結束了!";
雷烈長出口氣,踉蹌着轉身,";我說";
身後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黎晨的影子!
";竟然拖着那種身體都能無聲無息的離開,這黎晨的心志之堅毅,當真是世所罕見!";
腦海中閃過黎晨宛若崩潰般的焦糊身體,激發三陽開泰時的身影,雷烈目中閃過一抹敬佩之意,滿是泥土的臉上滿是堅毅的點點頭:";此生若不會會這等人物,我雷烈還不是枉走世間一遭?";
搖首自嘲一笑,取出靈丹吞服,雷烈取出噬魂蛛母皇的屍身,攝出妖丹.
";有此妖
丹,神魂之傷不足爲慮,說不定還有有所增長!";
收拾完周裂土身上的寶物,雷烈回首看了一眼洞窟,便頭也不回的遠去,覓地療傷了.
吱吱!
轟咔!
昏暗的洞窟中,淒厲的嘶鳴激盪,接着傳來一陣骨斷筋折的滲人聲.
只見黎晨站在一頭四階噬魂蛛的散碎屍身前,隨手攝出妖丹,地上的材料連看都不看的就飄向洞窟盡頭.
這等妖獸的煉材,已然引不起他的絲毫興趣了,時間緊迫,他可不會浪費在收集無用之物上.
轟!
一拳轟出,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接連數十拳下去,黎晨才停止,單手向大坑內抓握.
咻!
一塊閃爍淡淡紅灰色光影的核桃大小聚魂石落入掌中,黎晨嘆了口氣的搖首收起:";果然是貧礦,搜尋了十幾天,只得到一塊五階聚魂石,該走了,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不值得!";
";黎晨,速來與雷某一戰!";
轟隆,遠處陣陣雷霆般的轟鳴爆喝,只見一道藍金色遁光激射而至,耀的昏暗洞窟明晃晃不止.
";戰你個大頭鬼!";
黎晨嘴角一抽,毫不猶豫的施展雷行八荒迅速遠去.
";黎晨休走,身爲絕代天驕,你連與某家一戰的膽量都沒有嗎?";
雷烈在後緊追不捨,厲聲高喝.
";哼,你是牛皮膏藥嗎,要打自個兒撞牆去!";
黎晨不爲所動,一溜煙的遠去.
此時,距離上次慘烈一戰,已然過去了三個月之久,這次養傷,足足用了兩個多月.
傷勢之重,堪稱多年來最慘的一次,連玄靈葵水都耗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完好出關.
只是讓黎晨心下微堵的是,雷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仍舊找上門來,逼着他比鬥.
對於沒有意義的戰鬥,黎晨豈會答應,如此這般,一個追,一個躲,與之前雷烈追逐周裂土如出一轍.
只不過,這次換了黎晨避讓,雷烈追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