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萬福臨死之前都不敢相信,竟然沒有死在二弟的手裡,而是死在秦天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槍下。
自然的,鮑萬喜和趙大忠也都被秦天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
看着兩人吃驚的神情,秦天把玩着那把精緻的手槍,對趙大忠幽幽說道:“參謀長,有些人可留,有些人卻萬萬留不得。我希望你能夠做一個對WB聯盟軍有貢獻的人,而不是想着騎牆、玩兩面派,更不允許你破壞WB聯盟軍內部的安定團結,懂嗎?”
已經有鮑萬福的前車之鑑了,趙大忠還敢說啥?
腦袋晃盪得跟撥浪鼓似的,就差沒有立馬挖心掏肺對鮑萬喜表忠心了。
然而,鮑萬喜卻漸漸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徹底被秦天綁到了他的戰船上,儘管他幫自己取得了對WB聯盟軍的控制權,可是自己也成了他或者說他後面的勢力,在B國的利益代言人。
“總司令,你看到了,參謀長是個挺實在的人,你是不是給他一次機會?”
玩笑之間,猝然殺死一人,秦天的霸氣和難以捉摸的性格,讓鮑萬喜和趙大忠同時感到一股惡寒。
這個人,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別他掌控了權力的話,那麼世界上遭殃的人何止千千萬?
鮑萬喜暗中竟然發出這種感慨,想來秦天的這一番表現已經讓他徹底記住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參謀長,我對你只有一句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鮑萬喜從秦天手中接過配槍,大踏步往樓下走去。
……
三天之後,當彭振仁跪在鮑春祥的靈前,原本幻想的所有終成泡影。
鮑萬喜在衆目睽睽之下,從趙大忠手裡接過總司令的帥印,徹底奠定了他新一任WB聯合軍總司令的官方地位。
與此同時,秦天和褚兵等人站在一旁,冷眼觀望。
禮節完畢,鮑春祥也入土爲安,巨大的石碑旁還矗立着另外一座石碑,上書幾個金漆大字,長兄鮑萬福之墓。
此間事了,秦天和寸卓揚等人並沒有馬上離開,還要和鮑萬喜談另外一件大事。
現在鮑萬喜成了唯一話事人,有些話秦天就方便對他說了。
三層小樓的書房之內,此時只坐了爲數不多的五個人,其中趙大忠一臉敬畏,寸卓揚則趾高氣揚,唯獨秦天、鮑萬喜和褚兵三人面無表情。
一杯茶喝完,寸卓揚先打開了話匣子。
“總司令,以後的物資我們還會按照最優惠的價格賣給你,而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會想方設法給你弄來一些更先進的玩意兒。”
甜棗給了,下面就是要大巴掌了。
不過,寸卓揚沒有資格說這話,因爲這是秦天的主意。
“多謝寸先生,我們WB聯盟軍一定會保證貴國西南邊疆的安定,絕對不會讓任何壞蛋越雷池半步。但凡有騷擾貴國邊境的外來勢力,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幫你們掃清。”
“呵呵,如此太好了。不過嘛……”
“哦?寸先生還有什麼囑託?”
鮑萬喜聞言一愣,還以爲寸卓揚要出什麼幺蛾子,臉色微變看着他,等待下文。
可是此時寸卓揚的目光卻轉向了秦天。
只見秦天攸然站起身,走到鮑萬喜的身旁,滿面堆笑道:“總司令,大家都是年輕人,我在這裡有幾句話覺得很有必要告知你。”
“秦兄請講!”
跟秦天說話,鮑萬喜身段放得非常低,因爲他明白這個人才是最終拿主意的那個。
一個可以讓寸家大少爺當跟班兒,還敢在自己的房子裡二話不說就開槍殺人的魔頭,鮑萬喜自認還做不到秦天這麼冷血無情。
“第一,WB聯盟軍和華夏方面一直保持友好,這是我希望看到的。而且,我希望這種友好的關係能夠長久的保持下去。”
“這是自然!”
“第二,彭振仁這個人不可不防,但是我希望你們不僅僅是和GG同盟軍是私下裡的同盟,最好在實質上也變成脣亡齒寒的盟友。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們要時刻監視彭振仁,絕對不允許他做出一些危害我華夏邊民的事情來。”
“這件事,秦兄,貌似有些難度吧。”
鮑萬喜實話實話,也在秦天的意料之中。
彭振仁雖然勢力較之鮑萬喜稍弱,但是GG同盟軍作戰勇猛,而且從其它一些渠道搞到的軍用物資非常先進,再加上兩方人馬都以華夏後裔自居,士兵和士兵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打仗的意願。
“總司令,這是你需要操心的問題,不是我的。”
秦天霸氣側漏,一句話說得鮑萬喜啞口無言,滿臉通紅。
“好吧,這件事我儘量而爲。”
“這個態度就對了。第三,我希望你們不要和白狐有任何牽扯,同時也監視彭振仁不要和白狐有什麼交易,徹底掃清金三角一帶的毒瘤。讓白狐在金三角一帶沒有立足之地,明白?”
“好,我答應你。這個人,我會時刻注意,不要讓我看到他,否則我親手剝了他的皮。”
鮑萬喜的豪言壯語在秦天聽起來,跟放屁一樣,沒有任何力度,因爲他明白,以鮑萬喜的實力想要抓住白狐,無異於癡人說夢。
“好,這樣最好。物資可以便宜賣給你,邊境你給我們看好咯,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我敢保證,誰也別想把你們WB聯盟軍從這張地圖上抹去。”
秦天伸手一指牆上的B國軍事割據分佈圖,豪氣沖天說道。
鮑萬喜何嘗不這麼想,現在WB聯盟軍正處於新舊交替,內憂外患最嚴重的階段,當下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整頓軍務,拉攏人心。
當然,這些已經不是秦天等人需要關注的了。
因爲在第四天的下午,秦天等人就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離開了WB聯盟軍的控制區域,返回到了滇南省。
褚兵帶着兩支小組的人返回駐地,自不必說。
秦天在滇南短暫等了一天之後,便和從家裡交差出來的寸卓揚一起飛回了黃浦。
可是,在飛機剛落地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秦天就接到了一通古怪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竟然是仇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