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難以置信,難道戴慮貿把聖龍門的天聖境奪舍了?
可他的金身又去哪兒了呢?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爲,焚海已經怒了,它直接對着那金光閃閃的虛影吼叫道:“結你麻個叉叉!會香火修行了不起啊,敢招惹本座,本座照樣吃了你!”
說着,它就是一口焚海之炎噴了出去,可同時,卻通過血契的聯繫,對齊風道:“快跑!”
這話一落音,它自己雙翅一展,就瞬間離開了原地,都來不及等着齊風躍上它的頭頂,而是伸出一隻爪子,將齊風捏在爪子裡,瞬間移開了兩裡遠。
這一刻,焚海無比緊張,甚至有些恐懼。
“你怕他了?”齊風沒料到還沒開打,焚海就慫了,趕緊拿話激它。
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認慫啊!
在這鬼地方,跑沒處跑,躲沒處躲,這一認慫,就會連拼命的志氣都會沒有了的。
所以,齊風希望激起焚海的鬥志。
麻蛋,剛纔那麼多人圍攻,而且戴慮貿不佈下了遠古殺陣,焚海都能夠勇敢地戰鬥,這會兒居然就這麼慫了,簡直是太丟人了。
“我不能離他太近。”焚海自然不能承認自己怕了,它對齊風解釋道,“他的金光,對我有剋制作用,離他太近,我的戰鬥完全發揮不出來,甚至還會心神不穩。噝……這香火信仰的修行方式,跟我們的修行方式太不一樣了,有點防不勝防。”
這話還剛落音,焚海就馬上感受到隊叫防不勝防的攻擊。
“孽龍!本座收你爲護法天龍,是你的造化。”戴慮貿的聲音如同天雷滾滾,在這一片空間中激盪着,“你竟然出言不遜,真當本座只有慈悲之心,沒有降魔的手段嗎?”
伴隨着這如同雷鳴般滾滾而來的話語,竟然還有道道聽不清詞語的吟唱。這吟唱一波波彷彿音浪,衝擊着齊風和焚海的耳朵。
“噝……這就是先前戰陣之中的吟唱聲,能亂我心神,小
心。”焚海提醒了齊風一句,粗長的身軀一擺,又向着一個方向遠離了。
對於這種以聲音爲攻擊手段的,焚海真心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躲得遠一點。
可是,它想躲,但戴慮貿不會讓它很輕鬆地躲掉。
“孽龍!還不伏首,更待何時!”
戴慮貿的聲音繼續傳來,而且他的身形也跟着動了,隨着焚海而去。
他的速度沒有焚海快,但這一方空間卻是有限的。所以,他也並沒有失去焚海的蹤影,追得很執着,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
“轟……”
隨着他身形一動,道道雷音在空中響起,彷彿這一方空間都要被雷聲充斥了。
而他身上的金光,卻是在不停地往外擴散,他每過一處,都會有金光留下。
漸漸的,隨着焚海逃過的位置越來越多,戴慮貿追過的位置也越來越多。相應的,那金光留下的位置也越來越多。
不管是在地面之上,還是在空中,那些金光一旦留下,便凝固不動,彷彿天生就生在那處似的。
“不能再跑了,你看他這些金光,不會又在佈置什麼殺陣吧?”齊風注意到了那些金光,趕緊提醒焚海,“趁着現在我們還都有點戰鬥力,和他硬撞硬來一手。要不然,等到他殺陣布成,我們就完全沒有勝算了。”
“噝……現在也沒有勝算。”焚海反駁道,“他如果只是金光剋制我,我還能夠與他一戰,可他的聲音,能夠亂我心神,只要一近他身,我心神一亂,根本就無法戰鬥。更何況,他還有始級靈器在手。噝……怎麼這麼點背,遇到了這麼個人啊!”
齊風道:“我再把鯤鵬之力輸入到你體內,還不能抵擋他的聲明嗎?”
“鯤鵬之力又不是萬能的。”焚海道,“更何況,你的鯤鵬之力,也僅僅只是來自於一截斷骨,而且還是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的斷骨。噝……雁狂刀那蠢貨,怎麼還不過來幫忙啊!”
“雁狂刀不可能過來啊!”齊風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只要一動,竹輕雲
就能夠讓他死。麻蛋,原來以爲收了個大高手,卻沒料到,居然收了個大累贅,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對我們出手……”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雁狂刀直接吃了,我肯定能夠恢復到始級。”焚海接過話,懊悔不已地說道,“如果我恢復到了始級,還用怕這個戴慮貿?我直接衝上去,連人帶靈器都給吃光光。”
“別隻顧着吃了,趕緊想辦法!”齊風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說他這是香火信仰的修行嗎?對香火信仰這方面的修行,你知道多少?咱們找找他的弱點,找到他的命門,一擊必殺!”
“我想想……”焚海也知道齊風這個辦法是對的,只有瞭解了香火信仰的修行方式,才能找到弱點,纔好攻擊。
齊風催促道:“快點想!”
“噝……我想起來了,淨妃說過,香火信仰的修行,和我們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根基。”焚海猛然道,“我們的修行,是不停的提高自己,自己就是自己的根基;可香火信仰的修行,根基是別人!他們的力量,來自於別人供奉的香火或者信仰,如果信仰他們的人越多,信仰者的修爲越高,那他們的力量就越強大,反之就越小……”
說到這兒,焚海又突然很無奈地說道:“不過,他現在這力量,肯定是有不少信仰他了。我們就算知道這一點,也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弱點,拿他沒有辦法!”
“誰說找不到弱點?”齊風冷哼一聲,“他那兩個同門,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信仰者!我們先不管戴慮貿了,馬上衝過去,幹掉他那兩個同門!”
“不會吧?”焚海道,“他這門功法,肯定是秘密修行的,就算要發展信仰者,也肯定是找些修爲不高的,不可能直接發展同門啊,而且還是這種天玄境的高手。噝……”
“不管他們兩個是不是戴慮貿的信仰者,我們都要幹掉他們。”齊風一臉狠決地說道,“如果他們是戴慮貿的信仰者,我們幹掉他們,說不定就能讓戴慮貿元氣大傷;如果他們不是戴慮貿的信仰者,幹掉他們,我們至少在死前拉了兩個墊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