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都沒有靈器,只能以最強的戰技相迎了。
“轟!”
“嗤!”
各種不同的戰技出手,未等武衛們近身,六個人都用上了自己最強的絕學,勁氣四射,先向着武衛們身上招呼。
就連齊風,都不計代價地以手指代替長劍,使出了一劍裂石。並且,他還將月光從指尖射出,以求將這一招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而代價,就是齊風右手的食中二指皮開肉綻,兩根手指的骨頭**在外,分外滲人。
他的皮肉有月光的保護,能夠抗得住白炎琅的徒手攻擊,但卻抗不住一劍裂石自身所散發的威力。
好在,骨頭被符文保護得很好。
“呼……”
一陣風聲響過,衆人的攻擊完全落到了包圍圈最內圍的武衛身上,然後穿過去,擊中第二排,再穿過,擊中第三排……
衆人想過無數結果,不管是自己的攻擊還未能捱到武衛們的身前便消散,還是被武衛們輕鬆化解,他們都能夠接受。
畢竟,對方是可望不可及的始玄境啊!
然而,現在這個結果,卻是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自己的攻擊能夠擊中始玄境?而且還能夠射出他們的身體?
這,這是在做夢嗎?
“他們不是人!”賀朝天猛然一聲大吼。
“他們都是靈魂狀態,都是陰魂!”柳隨風同時出聲。
齊風則喊出了一句最震奮人心的話:“不用怕,他們都死了!”
白炎琅、洛花雨以及夢驚鴻則沒有出聲,只是不信邪的打出了第二次攻擊。
“呼……”
又如一陣風起,第二次攻擊跟第一次一模一樣,攻出的力量射出數道身影之後,消散於無形。
而這時候,武衛們的靈器,已經落到了衆人的身上。
衆人都抵擋了,可是根本抵擋不住。
但是,靈器入體,卻沒有絲毫的痛感,也沒有傷口。
彷彿那靈器根本就不是實物,不能傷人似的。
只是,衆人雖然沒有受傷,但卻感覺到自己彷彿少了點什麼似的,可是到底少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有古怪,別讓他們擊中我們!”洛花雨道。
“他們都是靈魂狀態,傷不了我們的肉身,但卻能奪我們的壽命!快阻止他們
,肉身攻擊對他們無效!”柳隨風喊道。
白炎琅反駁道:“怎麼可能?人沒了肉身,靈魂怎麼可能還存在?”
柳隨風道:“他們都是始玄境,明瞭自身之來源與初始,說不定解開了肉身與靈魂的秘密,也可能是這個地方太獨特,可以使靈魂獨存!”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這話別人不一定能明白,柳隨風又道:“反正我們要趕緊衝出去,要不然,遲早死在這兒!幸好他們空有始玄境的氣勢,但陰魂的實力,連人玄境都不如,要不然只要一擊,便能夠斷掉我們十年壽命!現在,我們還有機會。”
話音一落,柳隨風身上便泛起了道道清光,他直接動用了清淨琉璃真身。
清光之中,陣陣直達人心的喝唱聲此起彼伏:“不淨不垢,無慾無求,陰穢萬邪,退避俯首……”
這清光之中喝唱聲越來越越盛,武衛們的攻擊竟然再也不能接觸到柳隨風的身體了。甚至,就連武衛們手中的靈器,在接觸到清光之後,便會消融。
靈器一消融,但轉瞬間便又會被武衛們補充起來,只不過,補充了靈器之後,武衛的身體便會變淡一點。
“大夢三千,真幻世間!”夢驚鴻一聲清喝,身形容顏變得有些虛幻不實起來。
那些攻向她的武衛們,都停止了動手,癡癡地望着她,彷彿已然入夢一般。
洛花雨則沒有說話,只是她的氣勢卻在瞬間驟然一變,道道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散出,彷彿化身爲手握大權的帝王。
她的實力並沒有變化,她的氣息也沒有變化,可是卻像是換了一個人。就像是從地上到了天上,由人變成了神,高高在上,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膜拜。
這感覺就好像哪怕她毫無修爲,但只要一開口,便可決定他人生死,令血流千里,屍骨遍野!
洛花雨氣勢這一變,那些攻向她的武衛們居然停止了攻擊,臉現迷茫,彷彿下屬遇見了上司似的。
“洛家不可能有這種功法,這是天宮的秘法嗎?難道,天宮也跟寒風峽有淵源?”
賀朝天不停地變幻身形,而且身體居然詭異地化爲了一道陰影,每每都能夠從武衛與武衛之間的空隙閃避過去,不讓武衛攻擊到自己身上,但偶爾也會中上一招,可他卻顯得不在乎,還卻還抽空看了洛花雨一眼,心生疑惑。
“那邊有間房子,這些陰魂不敢靠近,大家衝進去,我斷後!”柳
隨風伸手一指前方,大聲喝道,“抓緊時間,我只能再堅持十息了!”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方有間房間,那些武衛們確實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最令人驚奇的是,賀朝天居然就是不停地向着那個方向前進,彷彿早就知道那間房可能是安全的所在似的。
“走!”洛花雨一聲斷喝,直往那邊衝去。
她渾身汗如雨下,臉上表情已經痛苦到了極致,可見她要維持這樣的氣勢,也是極爲不易的。不過,這氣勢確實效果不錯,她所過之處,武衛紛紛讓路。
很快,她便越過了賀朝天。
賀朝天緊隨其後,保持着陰影的形態,彷彿化身爲洛花雨的影子,可那影子卻在劇烈的抖動,似乎下一刻就會維持不住變回人身。
顯然,這一門秘法,也令他有些吃不消。
夢驚鴻則跟在賀朝天后面,維護着大夢三千的運轉。她的身體已經在顫抖,嘴角已經有鮮血滲出,顯然快要撐到極限了。
“齊風快走!”柳隨風眼見齊風還在原地未動,開口催促。
“齊風快走!白炎琅是地玄境,地玄境在這裡有死無生,你別管他了!”
“走毛!”齊風一肚子火,你們都有絕招,一路上衝過去,可以保證自身不被武衛攻擊,可老子沒你們那些秘法,就這麼衝過去,還沒衝到一半,可能壽命就被這些武衛們給磨得丁點不剩了。
老子不是要管白炎琅,而是衝不過去好不好!
比齊風更不堪的,是白炎琅。
齊風還可以靠着身形不停地躲閃,雖然他的身法比賀朝天要差一點,但總比站在那兒硬抗的要好。
然而白炎琅不知道怎麼回事,站在那兒竟然連腳步都挪不開,硬生生地承受着武衛們的攻擊。
也不知道他已經捱了多少攻擊,壽命被奪去了多少。
反正就這麼短短的時間,白炎琅原來年輕英華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而他的頭髮中,也有些變得灰白。
“草!老子好不容易收個六門九派中的核心弟子爲奴隸,這還沒享受到任何好處,就要失去這個奴隸了?尼瑪,這是玩我呢?”
齊風看着白炎琅那模樣,心中的憋屈和鬱悶就別提了。
“齊風,救我……”
白炎琅臉上顯出一種驚恐至極的神情,對着齊風哀求,眼中滿是對生命的留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