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以臉承受這一擊的尹凌澈的身體直接往後面飛去,重重落在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背脊傳來隱約的刺痛後便滑落下來。本章節由筆癡鈡雯高速首發
而這一拳似乎讓他的理智清醒過來。
尹凌澈捂着臉沉沉道:“我只是不想看安安繼續這樣睡下去而已,擔心這會有什麼變化。”
擔心事情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說不定這藥會因爲時間的推進而產生特別的影響,進而奪取她的性命。
“不會有變化的。”慕子衿斬釘截鐵的說,“你這痛苦的表情正是尹艾茵想要的,她怎麼可能會讓事情有變化呢?”
再說也不知這女人還在動什麼歪腦筋,就怕她會連冬寶兒也不放過,看樣子還是要謹慎點比較好,絕對不能讓事情再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兩人總算是消停下來,就是某個觀戰的人早已滿臉鐵青,握着拳磨着牙,沉溺在這修羅場般的氣氛。
“你們誰來收拾這客廳呢?”
他的家……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兩個混蛋摧毀吧。
慕子衿轉身抓住顧小千,一本正經的說:“顧小千,你能給我包紮傷口嗎?”
至於尹凌澈……還沉溺在痛苦的心情中不能自拔呢。
滿心抑鬱的上官雲閒也只能命令傭人來整理客廳,這還真是難爲了這些傭人,一大清早的,就不能清閒點聊個八卦什麼的。
與此同時,尹艾茵的家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本章節由筆癡鈡雯高速首發
半臉被面罩所遮掩的男人陷入陰沉當中,垂下頭來,劉海將另一隻眼完全遮掩,唯獨戴着面罩那方能清楚看見銀灰色的瞳孔折射出猩紅的冷光。
否則光看那張臉完全是看不出這男人究竟懷着怎樣的心思。
“既然來了爲什麼一聲不吭呢?葬!”放下青茶看着葬勾脣一笑,尹艾茵打着哈欠覺得有些無聊。
他的到來令她感到莫名的震驚,一向不管不問的葬竟然親自動身前來,出現在這兒,分明是爲了某個人而來的。
尹艾茵的臉龐雖掛着溫和的淺笑,可放置在身後的手早已捻着拳,滿腔的恨意早已籠罩全身,令其血液不斷沸騰逆流着。
銀灰色的瞳孔映入她淺笑的模樣,怒不可遏的葬張開薄脣道:“爲什麼要給尹凌澈毒藥?”
“呵呵,這可是爲了我的性命着想,你也不想看着我沒命吧。”自然而然的回答,毫無半點的猶豫。
“你這條賤命一點用處都沒有,倘若顧安安死了,定然不會放過你與你身邊的人。”葬的眼瞳裡迸濺着兇狠的殺意。
對他而言,除了顧安安之外,其他人的性命都算不上是命。
尹艾茵頓了頓,萬萬沒想到葬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這種爲了顧安安不顧一切的眼神已從尹凌澈那看見許多回,可不願意再度看見這種令她滿心厭惡的表情。
一個尹凌澈就算了,爲什麼還有男人願意爲了顧安安不顧一切?
這賤人算什麼,憑什麼能夠讓男人爲她不顧一切!
“葬,難道你忘了我們合作的宗旨嗎?你是爲了得到顧安安,我則是爲了擊毀尹凌澈的人生,只有合作才能百利而無一害。”
尹艾茵放鬆緊握的拳頭,假裝鎮定的說話。
心裡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能惹上的對象,要是真把葬給激怒了,自己會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死掉,這還是未知之數呢。
要擊毀尹凌澈的人生,僅有亞歐財團的勢力是沒用的,還必須有葬的勢力作爲護盾才能保證他的人生陷入無底洞的絕望中。
“但我沒讓你這賤人趁機要了顧安安的性命。”銀灰色的瞳孔已被血色佔據,死氣沉沉的焰氣不斷從身上迸濺出來。
已經無法阻止葬的怒氣。
“尹艾茵,你還清楚你要做什麼嗎?”葬的氣場強大到足以讓房裡的空氣凍結成冰,如同冰雹一般墜下,“是你千百般要求我與你合作纔會如此,是你堅決如鐵說要擊毀尹凌澈的人生纔會給予幫助,結果,你卻動了顧安安?”
“看來是我的人太過聽從你的話,導致你忘卻誰纔是佔有主導權!”
咚咚咚的聲響不斷從葬的身上迸發出來,緊皺的眉宇與陰森的表情,無不讓尹艾茵的心臟強烈跳動着,滿腹的恐懼再也無法抑制。
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吞噬殆盡,完全不能招架。
“如果顧安安真的因爲你的愚蠢行爲而死掉的話,尹艾茵,你覺得你這賤命抵得上她的命嗎?”
“葬,你……你冷靜點聽我說。”頓時變得支吾起來的尹艾茵背脊全是冷汗,嚥下一口唾液重重道,“顧安安絕對不會死的,你要相信我的決定。”
再不穩住這男人如同火山爆發的性子,自己的命真的會丟的。
“就算尹凌澈因爲顧安安而丟了理智,顧小千和冬寶兒也絕不允許他喂下我給的藥,肯定會讓人驗明這顆藥是不是真的解藥。”
“所以……所以……”
尹艾茵已不知道究竟要說些什麼才能把葬的怒火給壓下去,派去監視的人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只要彙報顧安安是死是活,自然就能讓這男人的火氣滅掉。
所幸的是想法浮現後的幾秒,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
顧安安沒死這五個字鏗鏘有力落入葬的耳中,緩和了他滿身的怒氣,算是撿回一條小命的尹艾茵鬆了口氣。
“哼。”
“葬,你看我沒說錯吧。”
葬冷冷瞪了眼,表示她沒丟了性命是運氣好,跟她的預料毫無半點關係。
“尹艾茵,警告你,別再把歪心思動到顧安安身上,我要她完好無缺的活着,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你最好是以這種覺悟跟我合作!”
話畢,葬便消失在尹艾茵的眼前,快速流動的空氣毫無半分寒氣,彷彿這個男人從來沒出現在她面前。
得以喘息的她撫着胸口,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氣憤也無法說什麼做什麼,只是無法動顧安安一根汗毛確實令尹艾茵很惱氣。
尹凌澈爲了那賤人不顧一切就算了,爲什麼連葬那傢伙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