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長空無痕袖袍一揮,凌空出現一道白光。
白光在不停的旋轉,擴散,然後一點點變淡,半空出現的是一道散發着金子般耀眼的光符。
長空無痕兩隻手緩緩擡起,那道金色的光符隨着長空無痕手的移動而移動。
最後盤旋在楚憐玉和獨孤辰的中間,一點點擴散變大,直到籠罩着整個房間。
長空無痕收回右手,咬破了食指,在自己的額頭上又畫了一道符。
他輕輕一按,額頭上的血符好似附庸在他手上的一般,隨着長空無痕手一指,血符與光符完美的疊合。
長空無痕不停的念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咒語,漸漸的,他的額頭上滲出密密的細汗,但這並不能影響他什麼。
躺在牀上的楚憐玉和獨孤辰起初都面色平靜的躺着,隨着長空無痕施法,漸漸的露出了痛苦之色。
長空無痕雙手交織,不停的運轉,他念咒語的速度更是有增無減,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楚憐玉和獨孤辰猛地坐了起來。
長空無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血符與光符疊合在一起,不停的變大變強,像是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猛地將楚憐玉和獨孤辰捲了進去。
血符和光符開始繞着楚憐玉和獨孤辰旋轉起來,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長空無痕再等,等午時,他長袖一揮,緊閉着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皎潔而稀薄的月華映照進來,落在雕花牀上,流淌在地上,一點點蔓延,爬上了牀沿。
最後與血符和光符融合在一起,一股強大的白光在瞬間破屋而出,直衝雲霄。
長空無痕額頭開始滴落豆大的汗滴,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否則這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一襲黑衣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上,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像似披了一層世間最柔最美的薄紗。
他食指潔白如玉,好似山中的雪,白的無瑕,在月光的籠罩之下,又好似從沒有見過陽光。
他緩緩揭開了頭頂的面紗,絕美的容顏上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
他的眸子裡滿是滄桑,又滿是希望。
深不見底,又澄澈光明。
他刷地一下擡起右手,縱身一躍,到了獨孤辰的房間,只是他站在屋檐之上,而非房間裡面。
長空無痕感受到有人逼近,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夜神魅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下,看着房間裡的一切,笑得更開心了。
“好久不見,長空無痕!”
長空無痕身子一僵,擡頭就看到了一臉得意的夜神魅,以極其鄙視而不屑的目光掃視着這一切。
“你來做什麼?”長空無痕手上不能有絲毫的鬆懈,馬上就是午時了,他一定要堅持住。
否則不但是獨孤辰救不了,只怕楚憐玉也活不了。
夜神魅“哎喲”一聲淺笑,譏諷道:“你這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呢?”
長空無痕面色一冷,“不用你管。”
夜神魅嘴角一翹,“本尊可沒那閒工夫來管你的破事。只是她,本尊喜歡,你若是把她弄死了,本尊日後的時間可怎麼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