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試圖將獨孤聿扶去牀上,讓他好生睡上一覺。
然而楚憐玉剛靠近,就被獨孤聿狠狠推開。
楚憐玉再次俯下身將獨孤聿架起,“嗤”的一聲,獨孤聿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楚憐玉脖子上。
他醉眼微醺的說道:“你若再敢放肆,朕,朕就殺了你!”
楚憐玉愣了,失聲叫道:“聿……”
獨孤聿眸子半眯着,好似在看楚憐玉,又好似並沒有看她。
獨孤聿收回刀,隨手扔在一邊,摟着嬌娘在她的臉蛋上親了親。
楚憐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暗暗說道:“柳岸,真是好手段!倒是我低估了你!”
楚憐玉沒有繼續和嬌娘糾纏不休下去,她轉身就要離開養心殿,卻被突然起身的嬌娘攔住了去路。
楚憐玉冷笑,“怎麼?你還不讓我走了不成?”
嬌娘淺笑,“嬌娘不敢,只是嬌娘好不容易將皇后娘娘請來,若是娘娘就這麼離開了,若想再次將娘娘請來,怕是難上加難了呀。”
嬌娘頗爲惋惜的把玩着手裡的一縷長髮,眸眼之間,風情無限。
楚憐玉嘴角一勾,“那你還想玩什麼?”
嬌娘道:“皇后娘娘一個人在棲鳳宮裡也甚是無聊,何不多留片刻?”
楚憐玉冷聲應道:“本宮每日事情可多了,沒工夫陪你,嬌娘,不管皇上是否真的封你爲妃,你都要記住,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不早朝!”
嬌娘的神情有一剎那的嚴肅,隨即笑了,“嬌娘謹記皇后娘娘的教誨!”
楚憐玉拂袖而去。
李德全候在殿外,楚憐玉在李德全身旁止住了腳步。
李德全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楚憐玉雙手端在腰間,擡頭挺胸,氣勢昂揚。
“李公公,這個淑妃是何時進的宮?”
李德全恭敬回道:“回娘娘,半個月前。”
“是誰讓她進的宮?”
“是,是南將軍!”
“南疆?”楚憐玉下意識感覺不妙。
“是!”
“你可知這個淑妃是什麼來頭?”楚憐玉只知嬌娘是柳岸的人,但對嬌娘,依然不瞭解。
李德全似乎有所顧忌,左右打望了一番,方纔說道:“回娘娘,淑妃乃是南將軍的私生女,南將軍當年四處征戰,曾與一個女子誕下一女,但回府之後卻爲尋到那女子的下落,直到太子妃去世後,南將軍的小女兒千里尋來。”
李德全頓了頓又道:“娘娘也知道,南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痛心不已,突然找到失蹤多年的庶女,自然是萬分疼愛。皇上爲了安撫南將軍,淑妃進宮之後就封妃,且一直與皇上住在養心殿內。”
楚憐玉思量了一番,“皇上沒有給她分配其他的宮殿?”
李德全搖了搖頭,“沒有。”
楚憐玉一臉疑惑,“皇上爲何不給淑妃安排住處?”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縱使獨孤聿對嬌娘萬分寵愛,恨不得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但嬌娘貴爲淑妃,沒有自己的宮殿怎麼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