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這塊一畝三分地上,凌家和鄧家是什麼人也許別人不知道,但作爲北京市的刑警鄭多彬不可能不知道。他經常與北京市的各個豪門家族打交道,自然對這些家族一清二楚。凌家是一個紅色家族,而鄧家雖然遜色了一些,但因爲國民經濟的發展,鄧家已成爲了華夏房地產老大,在華夏有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
鄭多彬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是凌家和鄧家的人,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馬上鄭多彬就有了個決定。
“既然鄧大少開到聲,我鄭某人看在鄧大少的面子上當然要讓道了。”說着便讓手下讓出一條道來。“你們兩個去把車子也開走,讓他們的車子過去。”
凌家和鄧家不是任何人得罪起的。鄭多彬雖然是刑警大隊的副隊,但怎麼說也是個北京城的應該小官,北京紅色家族之間的事他也略知一二,今天買了個人情給兩家,日後可是大有用處。
衆人出了酒店大門,上了車子,便向凌家別墅而去。這時,由於警察出現的緣故,裡裡外外竟是聚集有大約二三百人在旁圍觀,那些圍觀者一腦袋的疑問,是什麼大人物來了京都,竟然要幾十名精壯的保鏢在旁護衛?
鄭多彬見鄧少他們上車離開了,便帶着手下直撲八樓,當他帶領着衆人進入到八樓的那間VIP廂房之時,鄭多彬馬上從現場的情況看出了問題的原因。
有人用狙擊槍想殺凌家和鄧家的人。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雖然不知道這次凌家的是什麼人,但就是鄧家的鄧拓如果出了什麼事,也肯定會掀起一場風暴。
這已經超出了鄭多彬的管理範圍,他現在做的只有保護好現場,把事件上報給國安局,讓國安局出面處理,因爲這次的事件可大可小……
凌燕和孫媛媛回到別墅之後才驚魂略定,李如泡了兩杯參茶給兩人壓壓驚,至於鄧少就免了,他可用不着壓驚,因爲回來至今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是,身爲鄧家的未來掌舵人,如果這些事都不能面對的話,又怎麼能夠帶領家族在處處兇險的社會之上立足呢。
“到底是什麼人想對付我們呢?”凌燕的情緒穩定了,就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凌飛笑了笑道:“姐,那殺手對付的不是你們,而是我。”
“你?”
凌飛點點頭,笑道:“那子彈是向我射來的,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正好躲過,說不定現在我進的是陰曹地府。”
李如瞪了凌飛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李如就凌飛一個兒子,失蹤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現在突然又人要殺他,凌飛還是笑嘻嘻的樣子,這怎麼不讓她憤怒。
凌飛看着李如眼中的關切和擔憂,那還不知道李如在擔心什麼,握着李如的手道:“媽,別擔心。這是一次意外,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
李如搖搖頭道:“凌飛了,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防的過來嗎?不行,以後你出去必須帶保鏢。”
“是啊,弟弟,我覺得媽說的有道理,如果對方真的是想對付你的話,我們也不得不小心起來。身邊留個保鏢是應該的。”今天的事凌燕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好不容易開開心心痛痛快快的玩一玩,卻想不到發生這樣的事。就是凌燕這脾氣心中也怒火沖天。無任是對方他們還是對付凌飛,凌燕都覺得憤怒。
凌飛點點頭,他明白如果自己不答應,李如和凌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與其在這個話題爭論下去,不如答應李如她們,反正按照老爺子的安排,後天要去軍營,到時候還帶什麼保鏢?
凌飛看了驚魂未定的孫媛媛一眼,道:“媛媛姐,這次連累你了。”
“沒事。”孫媛媛按照輩份來說是孫正平的堂妹,只不過血源有些遠了,孫正平和他父親孫第培是孫家的一個二房。而孫媛媛卻是孫家的大房小姐,凌燕既是她的好友,又是他的堂弟媳。所以兩人才親如姐妹一般經常在一起。
凌飛看向鄧拓,鄧拓不等凌飛開口道:“凌兄,你別說了,這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去,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凌飛笑了笑,他非常明白鄧拓的話,這件事很明顯是因爲他而起的,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已選擇逃避。但此時鄧拓這麼說,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鄧拓想與他深交,或者說想以凌家深交。
“鄧兄,今天被那些蒼蠅打擾了,以後有時間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
“那是,那是。”鄧拓聽了凌飛的話面露興奮之色,因爲從凌飛的話中他已明白凌飛明白他的意思,並作出了相應的回答。
聊了一會,鄧拓就帶着鄧家的人離開了,天色太晚了,鄧拓也不好意思帶着這麼多人呆在凌家。
鄧拓離開不久,凌子風也回來了,關切的看着凌飛,詢問了相關情況,並說道:“凌飛,跟我去書房。”
***之上,有一個談虎色變的隱秘殺手組織“血滿樓”,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是在什麼時候成立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掌權人是誰,就算是這人的外號、別稱也沒人知道,就像這個組織根本就沒有人在領導一樣。這樣的一個組織,國家是不能夠容忍其存在的,因爲只要有錢便能請得動“血滿樓”爲你辦事,殺人,社會之上便會變得人心惶惶,也極大的挑戰着國家執法力度。
但這個血滿樓藏得夠深,政府部門根本追查不到“血滿樓”總部的確切地址。很多人都知道,血滿樓的宗旨是沒錢不辦事,想辦事便要有錢還有就是力所不及的事不辦。
目前國安局要辦的頭等要案,血滿樓就名列其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於是政府治不了的人別人就出錢請殺手把他幹掉,而一個爲了錢而殺人的殺手組織便以此來挑戰國家的法治。
這個組織既然存在了,那就必定有它的道理,也必定有很多人因爲個人恩怨而去請殺手,因爲如果沒有市場沒有生意做的話,這個殺手組織也存在不了,虧本的生意是誰也不想去做,也沒有那麼傻的人明知虧本也去做。
就在凌飛他們在聊天的時候,京都市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酒吧裡,張成功正坐在吧檯邊喝着悶酒,這時一名戴着黑色墨鏡,身穿風衣的中年人來到張成功的身邊坐下,“一杯雞尾酒,謝謝。”中年人對着吧檯內的酒保道。
“任務失敗了。”中年人有意無意的低聲道。
張成功一愣,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出現了,“我早就知道了,那人還好端端的在凌家別墅裡。”
我張家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張成功心裡暗想。鄙視的用眼角掃了中年人一眼,你這傢伙穿成這樣,巴不得別人不知道你作奸犯科一樣,張成功可是打心底裡看不起這人。
“我們還引起了政府的注意。”中年人用吸管一邊搞動着杯裡的酒水一邊語氣冷淡的道。
“做你們這行的不早就預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嗎?”張成功愕了一下道,這傢伙三更半夜的約我出來不會是要坐地起價,要我出多一筆吧!張成功心裡不安的想。
“目標雖然還在,但預付金我們是不會退還的這個希望你清楚,再有就是買起這個人的價格是個天文數字,你還要繼續嗎?”中年人戴着黑手套的右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敲着吧檯。
“你,請一個人級的殺手都要了我五百萬定金,人沒殺着自己卻掛掉(死掉)了還搞個屁。”張成功心裡直是把中年人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個遍。
心裡雖然這樣想,張成功還是嘴裡問道:“買起他到底要多少錢?”
“一億。”中年人答道。
“我頂你個肺,搶錢啊,一億人民幣?”張成功聽到中年人不但坐地起價,而且起的還真的是天價,火氣上腦一張口就罵了出來。
“是一億美金。”
“噗”,張成功一口啤酒還沒喝下聽到中年人說是一億美金而不是人民幣,當堂便噴了出來。
“你食自己吧。”張成功在口袋裡掏出兩張紅票子往吧檯上一扔,怒氣衝衝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酒保正要拿起那兩張紅票子,旁邊的中年人忽然一伸手搶在酒保之前把紅票子壓在手掌下,“年輕人要學會節約啊。”中年人喃喃道,“一杯啤酒一杯雞尾酒一共多少錢?”中年人對着酒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