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跟不要命似的在路上狂奔,可是他跑得越快,刮在他身上的風就越大,冷得他即使緊咬着牙關還是忍不住打着寒戰。
跑了一會,後面的人追着追着便停了下來,可是張帆不能停啊,一停下要不就是被抓着繼續扔到中心街,要不就是被凍死。
媽的,他張帆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此刻這邊快要靠近市中心區了,平時這邊人很多,還好現在是天寒地凍的,此時應該時間也不早了,張帆又撿着最僻靜的小路跑,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但他飛快跑過一個24h便利店的時候,更是加快了步伐。
“爸爸,有不明飛行物。”一個稚嫩的童音,聲音裡還帶着按捺不住的歡呼雀躍,在漆黑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喜感。
張帆暴汗,滿臉抽搐,這熊孩子,要是視力在好點,他豈不是要栽在他手上。
這麼想着,張帆繼續揮汗如雨的往僻靜的地方跑,他記得沈歌在這附近有一處公寓,沒辦法了,只能找那個傢伙先救急了。
可是沈歌住的地方自然是安保極好的高級公寓,這更加大了張帆偷偷潛入的難度。
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觀察力半天,等到保安巡邏過兩邊找出了時間間隔才做了計劃,又跑到小區外垃圾箱邊上撿了個還算乾淨的紙箱子給圍住上半身,這才偷偷的翻着院牆而入。
他快速的閃躲着,找準監控的死角艱難的朝沈歌鎖住的那一幢跑去,進不了門,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從地下車庫走去,找到沈歌那幢的電梯。
一路驚險,一路揮汗如雨,終於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
張帆跟脫水似的,有氣無力的從電梯裡走出,用汗巾擋住臉,狂按沈歌家的門鈴。
足足兩分鐘,張帆簡直度日如年,心裡詛咒着沈歌最好是睡死算了,又在祈禱着沈歌最好活着,不然他就完蛋了。
“誰啊!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一道慵懶的聲音,十分不耐煩,開了門眼睛還惺忪的眯着呢。
張帆強忍着揮拳揍死沈歌的衝動,此刻這是他的救星啊!
張帆沒有說話,莽撞的就要着急往開着的門裡鑽。
“誒?我說你到底是誰啊?是人還是鬼?這是我家,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做什麼?”沈歌一個跨步挪了一下身子,直接擋住了門口,不讓這個打扮得跟外星人一樣怪異的人進去。
“靠,沈歌,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是我,張帆。”張帆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狠狠推開沈歌,直接閃身衝進去了。
一下子沈歌目瞪口呆,看着面前這個髮型怪異,蒙着面,大冬天還近似於裸奔的神經病滿臉抽搐。
這麼辣眼睛的造型,真他媽奇葩。
張帆那傢伙將公司的一堆屁事都丟給他,怎麼可能半夜搞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來找他。
可是正當他要發火,將人趕出去時,張帆一把扯下臉上令人作嘔的汗巾,沒好氣的瞪着沈歌:“睜大你的鈦合金狗眼看清楚,就是老子,老子今天參加便裝舞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