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卻一下子沉默了，低下頭，想了想，沒有回答，而是問：“你和姬玥大人，還是朋友嗎？”
“當然是。”永遠都期望着他能醒來，脫離傀儡的控制。
“如果他永遠都是傀儡呢？”沉香心如刀絞，自從遇見姬玥大人之後，他查閱了所有關於傀儡術的資料。
那是不可逆轉的術法，魂魄和身體分離，分別被封印，就算魂魄回到身體裡，也不可能復原。
傀儡，永遠是傀儡。
該死的祭淵！
華曦也沉默下來，吸吸鼻子說：“永遠不變。”
心裡爲何這麼難受呢？就算他前世是那麼強大的九尾妖狐，也依舊不能擺脫傀儡的宿命嗎？
想到了什麼，華曦又問：“如果他永遠是傀儡的話，你們要怎麼辦？等他下一世嗎？”
沉香和旁邊的人看了一眼，然後抿緊嘴脣，有些難以啓齒，隱忍着某種痛苦一樣。
幾乎不需要說出口，華曦的心裡忽然明瞭了。
“傀儡已經不能算活着，所以，如果不殺了他的話，壽命就是無限的吧。”
沉香點點頭，知道姐姐和姬玥大人是朋友之後，就更難過了。
“如果這一世，他只能是傀儡的話，你們是不是會殺了他，然後等着他轉世？”眼睛裡一股熱流出來，華曦幾乎不敢想象姬玥會死。
“我們會殺了他，然後想辦法解開鎖妖塔裡的魂印，讓他的靈魂去輪迴。”沉香這麼說，恐怕已經計算好了。
這個計劃，早就在他們心裡成熟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動，等待着。
但是兩年過去了，毫無進展，就算沉香有耐心，其他人也等不了。
姬玥大人隕落之前，曾經告訴過他們，如果遇到什麼事，他沒辦法甦醒的話，就殺了他。
千萬不要心軟。
一千多年過去了，他們終於成功找到了他的轉世，可是卻發現了這麼無奈的現實。
姬玥大人變成了傀儡……
恐怕一千多年前的他，也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世事無常啊！
他們揹負着讓姬玥大人重回妖界的使命，所以，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按照姬玥大人當年的命令行事！
“如果我告訴你，他或許變成變成傀儡……”華曦偏過頭，在沉香耳邊，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話還沒有說完，沉香御劍忽然停下來，後面的人紛紛控制不住撞上來。
一行十幾個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人仰馬翻，從半空中摔下來。
太過於震驚，連最基本的御劍術都忘記了，就那麼一個接一個掉下來。
華曦簡直無辜地不行，眼睛看不見，也沒操縱遇見，結果沉香掉下來，她也倒黴地跟着掉下來。
爲何最近總是遇到這種倒黴的事情？
咚！
掉下去之後，幸好有沉香這個人肉墊子，纔沒有連手腳也摔廢了。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沉香太慌亂，連稱呼都忘了，抱住華曦連忙起身查看，連自己的痛都顧不上。
還好只是在樹林之間飛，要是在半空中，就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