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東方邢立即打電話給司晨,瞭解情況。
司晨大概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語氣裡透着一絲的擔憂說:“我剛去翻查了一下醫院的監控室,發現事發那一段時間,附近的監控攝像被破壞,而作爲人證的護士,她親眼看到了嫂子的手握住了匕首,現在所有的證供對嫂子都很不利。”
東方邢的表面雖然還是很冷靜,但是那緊皺着的眉頭,那攥緊的拳頭,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急如焚。
他真不敢相信,他不過才離開她一會,就發生那麼大的事兒。
他不相信夏侯歡兒會殺人,而她今天才不過第一天上班,他絕對不相信,她會殺人。
當他趕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因爲他的身份特殊,沒人膽敢攔阻他,他很順利就進了拘留房。
夏侯歡兒蜷縮在牆角落裡,身上雖然有棉衣蓋着,但是依然不敵寒意,身子在不斷地瑟縮着,睡得迷迷濛濛。
看到她這樣,東方邢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樣痛,他不應該離開她的,他剛纔查看電話記錄,發現她曾打過電話給他,卻沒能接通。
他慢慢走過去,把她抱起來。
本來就睡得不穩定的夏侯歡兒,立即就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眸子,望着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脣邊不禁泛起一抹淺笑說:“你來了。”
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他惡狠狠地瞪着她:“我真想掐死你。”
她很無辜地望着他說:“我是冤枉的。”
“出去再說。”東方邢冷哼一聲,抱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我現在是刑事拘留,我能出去嗎?”刑事拘留得在警局拘留二十四小時,他就這樣抱着她離開,是不是太狂了。
“我說能就能。”他不會告訴她,他是用了特權保釋她。
這男人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他說能,她就不會懷疑他。
東方邢一路無阻地抱着她,離開了警局。
在車上,他臉色凝重地說:“現在,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夏侯歡兒哀怨地望了他一眼才說:“我在醫院裡加班,加到八點多,打你電話,但是打不通,我就準備去你的辦公室找你,在半路遇到門衛小智,他告訴我,你已經走了,我出了軍區,本來是想去多吃點東西的,才發現我沒有帶錢包出來,連坐車都沒錢。”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更哀怨了。
東方邢的心揪痛了一下,如果他那時候沒有賭氣地離開,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都怪他。
她繼續說:“後來我回到軍區醫院,因爲在那裡有零食,我吃了點充飢,然後準備離開醫院,卻在走廊上聽到了慘叫,所以我想也沒想就跑過去,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結果就看見嬌詡倒在地上,我走過去,發現她已經沒有了氣息,致命傷應該是她心口上的手術刀,那時候我犯傻了,想把手術刀抽出來,剛好被別的護士看到,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