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眼淚真的可以排毒,那麼就請把她中了東方邢的毒給排走吧。
她哭,她使勁的哭,作死的哭,那震天的哭聲,把老天爺都感動了。
當那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她的臉上時,她哭得更大聲了。
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天地間找到共鳴,憋屈無限的擴大。
在刺骨的寒風中,冰冷的雨水,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她不想管,她的腦海裡還是充滿了東方邢的影子,冰冷的,發怒的,溫柔的,粗暴的……
她哭得更大聲了,她不是好女孩,明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她還想着他,想得呼吸都痛了。
雨勢逐漸加強了。
那豆大的雨打在臉上,會生痛。
但是這痛,卻絲毫比不上她心裡的痛。
一顆心捧出來都成餃子餡了。
驀地,悄無聲色的,一道陰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頭頂上的雨水被擋住了。
她擡眼望去,卻見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卻撐着外套,正在爲她遮風擋雨。
她瞪着他,忍不住大吼:“我不是說過,我們不相見了嗎?你爲什麼要跟着我?”嗓子因爲哭過,而變得沙啞。
冰冷的雨水,把他都淋溼了,雨水沿着他的頭髮不斷地往下滴落。
他的臉色晦澀不明,讓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麼。
他平靜地說:“只是你說的。”
他從來沒有答應過她。
“哪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覺得你背叛你的老婆不夠嗎?”不知道是冷還是憤怒,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東方邢望着她,突然天外飛來一筆:“你哭夠了沒?”
咦,他們不是在吵架嗎?
夏侯歡兒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回答:“不哭了,我纔不要在你的面前哭。”
“好,哭夠了,跟我回去。”東方邢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她離開。
“幹什麼,放手,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東方邢,你這個破人,爛人,你放手……放手,聽到了沒有?”夏侯歡兒使勁推打着他的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但是他卻絲毫不爲所動,見她不肯跟他走,眉頭一擰,大掌搭住她的肩膀,突然把她的身體往上一擡,就像扛米袋般,霸道地把她扛在肩膀上,向着小木屋走去。
這霸道的男人,他怎麼能這樣做?
夏侯歡兒被他扛着,頓時氣得哇哇大叫,手腳並用地,攻擊他。
但是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默默地承受了她的拳打腳踢。
雨愈下愈大,那林間的小道上,也越來越難行走,腳下的泥土鬆軟了。
沉浸在悲憤和傷心中的夏侯歡兒,壓根就沒有的多餘的心思想那麼多,此刻她只想掙脫他的束縛,她要離開他,離得遠遠的,她可以沒有節操,但是道德的底線還是有的,不管她多想跟他在一起,她也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悲劇就是這樣產生的。
她使勁掙扎,他的腳下突然踩空,早已經巍峨不已的身軀,在磅礴的大雨中,瞬間不受控制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