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海風在破碎的玻璃窗口上呼呼地灌進來,夏侯歡兒淚流滿臉地爬起身,趕緊離開那危險的佈滿玻璃碎片的地方。
當她看清楚房間裡的環境時,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
“老天爺爺,你不是這樣捉弄我吧。”這房間,根本就不是她跟東方邢的房間,天啊,她闖錯房間了,也就是說,她白忙了,白受傷,白流血了,好打擊,好憋屈,好傷心……
就在她鬱卒得想吐血的時候,房門突然嘩啦一聲被拉開了,一道高大背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透着陰森詭異的肅殺氣息。
夏侯歡兒擡頭望去,頓時一喜,立即朝他伸出手,滿臉委屈地說:“你終於捨得出來見我了。”
他什麼都沒有說,一步一步地,踩着沉穩的步伐,慢慢地朝她走來。
“我的手臂被玻璃碎片插傷了,都是你害的……嘶,好痛……”夏侯歡兒擡起還殘留着玻璃碎片的手臂,憋屈地望着他。
咦,怎麼突然感到寒冷?
夏侯歡兒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來的男人,呼吸頓時一滯。
頑皮的風兒把窗簾吹起,明亮的光線從窗戶射進來,映照在他的臉上,紅色眸子閃爍着嗜血的光芒,臉如死灰,脣邊露出了尖銳而駭人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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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息。
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他的能量損耗太多,已經露出原型,他此刻需要吸人血來恢復。
他是因爲嗅到鮮血的味道而來的吧。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
等他來到自己的面前,她咬着,忍着痛,把手臂上的玻璃碎片拔出來,然後把鮮血直流的傷口送到他的面前。
她苦笑着說:“反正血都是要流的,就別浪費了,你吸吧,不過別把我的血吸乾了,我還想活下去。”
他絢紅的眸子,盯着她傷口上泊泊流動着鮮血,眸光閃了閃,伸手擡起她的手臂,脣邊慢慢靠近她的傷口。
“你要輕點,別弄疼我。”夏侯歡兒看着他的脣邊慢慢地靠近自己的傷口,她並沒有感到害怕。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從她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身體突然一震,就像碰到燙手芋頭似的,用力扔開她的手,轉身就跑。
“東方邢,你要去哪裡?”搞什麼?她把血都送到他的嘴巴上了,他怎麼突然跑了?
夏侯歡兒趕緊用手捂住傷口,大吼着,追了出去,卻只來得及看見隔壁的房間,被用力地關上,她飛撲過去,想推開門,但是來不來及了,房門再度被反鎖了。
“靠,東方邢,你這是在幹什麼?”夏侯歡兒擡腳,用力地踢了兩下,門沒有踢開,卻把自己的腳給踢痛了。
他又當了縮頭烏龜,把自己縮在房間裡。
夏侯歡兒氣得咬牙,看着鮮血還在往外滲,心疼了,好浪費啊,這血給他吸了,還能幫他恢復,就這樣流掉,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