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宣佈聲過後,賈良翰直接羞紅了臉,連頭擡都沒敢擡,撿了自己跌落在比武臺上的火紅長劍後,就急速地躍下了比武臺,然後臉紅脖子粗地逃一般向着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第二十八號比武臺上,在那柄氣勢凌人的羽劍漸漸散去之後,就在原地顯現出了沈玉萱的身形。
只是,雖然勝了這場比試,沈玉萱卻是一臉的不盡興,她確實很不盡興,這從比試開始到結束還沒幾分鐘呢,就這麼結束了,沒打夠呀!
身形從比武臺上躍下的時候,沈玉萱在等待區看到了,即將參加第十六場比試的兩位靈動期八層弟子。
參加第十六場比試的兩位弟子,也是一位男弟子,一位女弟子。
在沈玉萱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弟子對着她高高豎起一個大拇指,那個男弟子則是一臉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無視了男弟子的不屑,沈玉萱向着那位女弟子點頭微笑後,向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收拾便離開了第二十八號比武臺。
將掛在腰間的比試牌舉起,沈玉萱便看到了自己的下一場比賽是二十號比武臺第二百三十九場。
緩緩走到一個看第十號比試台山的比試最清楚的地方,沈玉萱便停了下來,專心地看起了臺上的比試。
靈動期十層弟子之間的每一場比試戰線都拉得比較長,事實上同一層次修爲的每一場比試,大家分出勝負的時間都不會太短,更不會像沈玉萱和賈良翰這樣幾乎是幾瞬就出了結果。
不過,沈玉萱並不覺得自己僥倖,就算是賈良翰不輕視她,他也不會贏得比試,因爲他的心境太脆弱了,一會鎖定不到自己的蹤跡就急得滿頭大汗、心神不寧,這樣的心境,就算是遇到比他修爲低一個層次的弟子,他都不一定能取勝!
令沈玉萱比較惋惜的就是她還沒見識到賈良翰的手段,這好歹也是一場比試,連對手的手段都沒有見過,能不可惜嗎?
第十號比武臺迎來了下一場比試的時候,比賽纔剛剛開始,沈玉萱的眼前就是一亮。
儲藥處那個叫秋宏義的弟子的步法非常迅速,無論他的對手的攻擊有多麼密集有多麼凌厲,無論是對手出金拳、金刃、金箭、金槍還是金劍,秋宏義都能飄然躲開。
比試開始沒多久,他的對手因爲攻擊太過頻繁靈氣消耗太多,面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可是秋宏義卻怡然自得,神采依舊。
沈玉萱將靈氣飛速向雙目中聚集而去,關注地盯着秋宏義的移動方向,終於在沈玉萱的雙目都開始發痛的時候,纔看清秋宏義除了步法精妙之外,在他身體之外包裹着一片靈氣,那片靈氣只是比其他方向的靈氣濃郁了那麼一丁點,但是就是這麼一丁點,就讓那片靈氣彷彿蜘蛛網一樣,千絲萬縷地交織在一起。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千絲萬縷的靈氣只要有一絲感受到了異常的靈氣波動之後,便能見這個信息反饋給秋宏義,得到這個信息的秋宏義就能及時做出應對,每一次都十分準確地躲閃過對手的攻擊。
在沈玉萱發現秋宏義這個秘密的時候,他的對手也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便發怒一般地向雙目之中灌入靈氣,凌厲的攻擊一道一道向那千絲萬縷靈氣上招呼,想毀去那個靈氣網絡。
可是,秋宏義的對手每毀去一段,那千絲萬縷的靈氣就會迅速地生長出來,破壞的速度沒有生長的速度快導致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秋宏義的對手被那千絲萬縷的靈氣網絡包裹在了其中!
在秋宏義的對手被徹底包裹在那千絲萬縷的靈氣網絡之中的時候,那些靈氣驟然瞬間實質化,變成了一條一條綠色的藤蔓,將對手死死地困在了一張樹網之中。
一息、二息、三息……十息。
十息已過,第十號比武臺裡裡外外便響起了毫無感情的宣告聲:“秋宏義,勝!”
宣告的聲音一發出,包裹着秋宏義對手的那些樹網瞬間消散而去,失去樹網束縛後秋宏義對手因爲靈氣耗盡太過疲憊,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比武臺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而秋宏義如同一個翩翩公子一般,向對手抱了抱拳,然後便神色淡然地躍下了比武臺。
秋宏義的對手則是一臉鬱悶地衝着秋宏義回了一抱拳,小比第一天,每人要參加五場比試,他卻在這一場中就將自己的靈氣消耗一盡,就算比試結束後服食丹藥恢復過來,哪裡有剛開始的狀態好呀?
“好精確的靈氣控制!好精妙的步法!好高明的作戰方法!”沈玉萱的心中不由連連讚歎道,同時也在心中暗下決心已經要回去再多加修煉,因爲現在的她要是對上秋宏義要想贏他,實在有些不容易。
一個時辰過後,基本上所有參加小比的弟子都已經開始了一場比試,而有些弟子的第二場比試已經開始了。
一連專注地盯了一個多時辰的比試,沈玉萱的眼睛有些累了,精神也有些疲憊了,她便找了一處地方盤腿而坐,閉目調息了一會。
再次睜開雙眸的時候,沈玉萱的目光已經恢復了明亮,精神也恢復到了飽滿的狀態,看到第二十號比武臺已經進行到了第二百三十場比試,便將目光落到了第二十號比武臺上。
第二百三十八場比試開始的時候,沈玉萱便向着第二十號比武臺的等待區域飛掠而去。
在沈玉萱前腳剛落下,就有一個男弟子從另外一邊的方向飛掠到了第二十號比武臺上的等待區域。
只是看了那男弟子一眼,沈玉萱不由心中一喜,因爲她發現那男弟子絕對是個好對手,腳步沉穩有力,目露精光,神采奕奕,人長得也很不錯……
本來想和那男弟子打打招呼的沈玉萱,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人家男弟子在一落定之後便閉上了雙目,一副進入修煉狀態的樣子。
直到第二百三十八場的比試結束之後,那男弟子才霍然睜開了雙眸,眼中一道精光迸射而出,身體一個飛躍便落到了比武臺之上。
席英華,靈動期八層,理藥處。
“額,看來我今天和理藥處的弟子槓上了呀!”沈玉萱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後輕點腳尖,身形飛掠而起,落在了席英華的對面。
在沈玉萱的信息出現在透明光幕之上的時候,席英華才向沈玉萱微微抱了抱拳,沈玉萱回了一個抱拳,兩人對彼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正式拉開了這場比試的帷幕。
“撲棱——”席英華雙臂張開,如同即將騰空而起的飛鷹一般,從他的身前飛出了五隻頭顱大小渾身是火的火鷹,那五隻火鷹在一瞬間就鎖定了沈玉萱的上、中、下、左、右五個方位。
“嚦——”五隻火鷹高鳴一聲,五團火焰自火鷹口中飛射而出,直直地撲向沈玉萱。
在那一瞬間,沈玉萱的身形猛然在原地消失,空中剩下的只有漫天飛舞的飛羽。
“撲棱——”席英華雙臂如同翅膀一般再次飛撲,那五隻火鷹瞬間漲大了五倍,五隻火鷹圍成一個大圈,不斷地向那漫天的飛羽噴吐着一團一團,火紅的火焰。
“嗤嗤嗤嗤——”一陣燃燒聲過後,天空中的飛羽去了五分之一,那五隻火鷹噴吐而出的火焰也暗淡了五分之一。
“嗖嗖嗖——”不知何時,那漫天的飛羽突然變成了一把把泛着寒光的飛劍,密密麻麻地向着五隻飛鷹激射而來。
“撲棱——”席英華雙臂再次飛撲,身形凌空而起,而那五隻火鷹也隨着他的凌空軌跡飛舞,在飛舞的同時還在向着那漫天飛劍噴吐火焰。
“嗷嗷嗷——”一隻火鷹被無數飛劍射中,慘叫一聲,千瘡萬孔的身軀在虛空之中突然消散,於此同時,飛劍的數量也減少了五分之一。
“撲棱——撲棱——撲棱——撲棱——撲棱——”席英華神色凝重之下,雙臂連着飛撲,那餘下的四隻火鷹突然合爲一體,變成一隻丈許大小的火鷹。
“嚦——”那隻火鷹栩栩如生,凌厲的鷹目之中都燃燒着火焰,飛撲的雙翅之下無數火焰飛射而出,一時之間火光漫天。
“錚——”漫天羽劍瞬間重合爲了一把丈許大小的羽劍,羽劍快速飛旋之下,無數劍影化成一個丈許大小的光圈,光圈之中不知是羽還是劍,不斷從光圈之中激射而出。
有的迎着漫天的火焰而去,有的迎着火鷹而去,有的迎着席英華而去。
“撲棱——撲棱——撲棱——撲棱——撲棱——”席英華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雙臂不斷飛撲,虛空之中不斷有丈許大小的火鷹生成,只是瞬間,比武臺上盡數是火鷹的身影。
“錚——錚——錚——錚——錚——”每一隻火鷹的前方,漫天的或羽或劍身形急速長大,瞬間變成長丈許大小的羽劍,在這些羽劍的快速飛旋之下,無數劍影盪開一個丈許大小的劍影光圈,光圈之中或羽或劍,氣勢凌人地從光圈之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