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輸!”施德明怨恨地紅了眼睛,惡狠狠地向着半空中的沈玉萱揮了揮拳頭。
而似乎是聽到了施德明的不承認一般,透明光幕之上便回放起了剛纔沈玉萱和施德明比試起的一幕,在施德明看到自己躲在土繭子中的時候,被沈玉萱變成了鴕鳥,頓時便惱羞成怒地指着沈玉萱罵道:“沈玉萱,你欺人太甚!你,你居然羞辱我!”
水碧劍上的沈玉萱微垂着眼眸,似乎沒有聽到施德明正在對自己大呼小叫的。
“沈玉萱,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施德明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透明光幕中突然產生的一股巨大吸力,將施德明給吸住丟出了比武臺,狠狠地摔倒了比武臺下面,滾落在了衆弟子休息的一排桌椅之前。
“哈哈哈哈——”衆弟子的鬨笑聲再次傳來,有的弟子直接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沈玉萱,你等着,有你好受的!”施德明臉紅脖子粗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心中怨恨地地罵了一句,便低着頭橫衝直撞地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
在比武臺上的一片地刺都消失了之後,沈玉萱才從水碧劍上落了下來,面色白皙紅潤笑盈盈地,哪裡看得出來是剛剛進行過一場惡鬥過的樣子。
沈玉萱在和施德明一戰的時候,靈氣確實沒有消耗多少,你想想她才施展了一遍改進一級《天羽劍訣》,就勝利了這場比試,能消耗多少呀?
比武臺上,在衆人的注視中,沈玉萱沒有下臺,而是雙手負在身後,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站在那裡等着。
看到沈玉萱站在比武臺上,原來挑戰人數在第三名,要上比武臺接受挑戰的那名男弟子也不由有些爲難起來。
看了眼比武臺上的沈玉萱,再看了眼那名有些爲難的男弟子,執法組的組長剛要開口說什麼,就看到沈玉萱在比武臺上笑盈盈地向着臺下的衆弟子招手道:“你們來呀!快來挑戰我呀!”
執法組組長的嘴角抽了抽,向着那位面帶爲難的男弟子做了一個讓他再等一會的手勢後,便聽到了比武臺上傳來了毫無感情的聲音:“越和頌,請上臺向沈玉萱挑戰!”
那個叫越和頌的弟子,正是排名在八十一名的一個靈動期十層的弟子,剛纔親眼看過沈玉萱和施德明的比試,這會看着沈玉萱不調息而是直接要和自己比試,一張臉便不由有些難看。
人家一個靈動期八層的沈玉萱,剛剛勝了一個靈動期十層的施德明,這會又要讓自己繼續挑戰,分明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呀!
任是誰被人這樣不放在眼裡的,更何況這些在靈藥堂這種外門分堂就是頂級修爲存在的靈動期十層弟子?
在比武臺喊出自己的名字之後,越和頌幾乎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黑着一張臉躍上了比武臺,在沈玉萱的對面落定。
沈玉萱確實是不將越和頌放在眼裡,因爲她此刻面上雖然笑着,但是心中卻是怒火連天,她都被這樣靈動期九層和十層的弟子當軟柿子來捏,她哪裡還能忍得下這口氣!
所以,沈玉萱很豪邁地決定了,她要這麼一直站在比武臺上,將所有想虐她,想搶走她排名的靈動期九層和的十層弟子統統擊敗,也讓他們當一回被自己捏的軟柿子!
和施德明一樣,越和頌也在沈玉萱的手下敗了下去,因爲越和頌還算比較有禮貌,所以沈玉萱讓他雖然輸了,卻也沒有施德明輸得那麼窘迫。
其實越和頌心裡覺得自己輸得很難看,畢竟是一個靈動期十層的弟子敗在了一個靈動期八層的沈玉萱手中,最重要的是是自己主動向人家沈玉萱挑戰的,這樣就可以間接地理解成是自己主動找虐的。
但是每當越和頌想起施德明當時被射成鴕鳥丟下臺的樣子,便覺得自己敗得十分有光彩,所以心裡對於沈玉萱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很感謝她沒有將自己虐得和施德明一樣那麼慘。
“司和韻,請上臺向沈玉萱挑戰!”
“XXX,請上臺向沈玉萱挑戰!”
“……請上臺向沈玉萱挑戰!”
……
一連接受了十個靈動期弟子的挑戰,而且是全勝,沈玉萱的面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事實上她消耗地比較空的是神識,而非靈氣。
因爲對付這些想虐自己的對手,沈玉萱一上來就使用的是改進一級《天羽劍訣》,這改進一級《天羽劍訣》施展的時候靈氣消耗不變,只需要每一次施展多消耗三分之一的神識,雖然每一場多消耗三分之一的神識對她倒是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場場積累下來消耗一多,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雖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但是沈玉萱卻依舊堅守在比武臺上,繼續她那個虐完所有向自己挑戰的人的想法。
沈玉萱是想在比武臺上待下去,可是其餘弟子都不肯幹了,比武臺本來就是大家都要爭奪排名的,你沈玉萱一人霸佔了比武臺,大家還怎麼向別人挑戰呀?
一連挑戰了十個比自己修爲高的弟子,還是全勝,這樣的弟子在天羽門的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至少靈藥堂現任堂主畢高遠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但是當年畢高遠在接受完第十人的挑戰的時候,就已經累得趴下了,最後還是被人從比武臺上給擡了下去。
可是,現在的沈玉萱就不一樣了,她雖然面色蒼白,但是卻依舊堅挺地站在比武臺上,雖然在下一場挑戰中並不一定能取勝,但是至少還有再戰之力。
“連鬥十場,沈玉萱下臺調息!”比武臺上響起了毫無感情的聲音,等到沈玉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平穩地站在了比武臺下。
“好吧,自己被比武臺給趕了下來了!真是的,本來還想再多虐幾個人呢!”沈玉萱心中無語地吐槽,緩緩地走向了比武臺下自己的位置。
在沈玉萱被比武臺送下來的時候,那些想要挑戰她卻還沒開始挑戰的弟子,心中一陣失落又一陣放鬆,十分糾結。
令這些弟子失落的是,沈玉萱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他們上去挑戰她的話,要是勝利了就能奪得她的第五十六名了!
令這些弟子放鬆的是,沈玉萱雖然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會不會是她裝的?要是她是裝的而他們上去挑戰她的話,要是失敗了不是浪費了一次挑戰機會了嗎?
沈玉萱不知道這些等着挑戰她的弟子患得患失的心思,因爲此刻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不管是再一次性將剩下的十一個挑戰者給虐完,還是向秋宏義挑戰,她都需要恢復到最巔峰的狀態!
在其他人接受挑戰的時候,沈玉萱都是一直在閉目調息,等到輪到秋宏義上臺接受挑戰的時候,她才霍然睜開了雙眸,雖然臉色依舊還是蒼白,但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有了沈玉萱的帶頭作用,秋宏義這個排行榜第一的自然不甘示弱,被一個靈動期八層的弟子給比下去,所以他也在比武臺上守着,一個接一個地虐着來向他挑戰的弟子。
在秋宏義連勝了十場之後,也和沈玉萱一樣,被比武臺上的透明光罩給送了下去。
“嘶——”比武臺下的衆弟子此時都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倒不是因爲發現秋宏義有多厲害,而是通過和秋宏義的對比了解到了沈玉萱有多少地厲害,甚至那些原先已經向沈玉萱發出挑戰還未挑戰的弟子已經在心裡無限後悔起來。
而造成這麼多弟子無限後悔的原因,只是因爲沈玉萱在連勝十場的時候還端端正正地站着,目光一片清明,而秋宏義在連勝十場的時候卻身體已經歪七扭八的,目光中已經開始有了迷亂。
其實以衆弟子的層次,根本看不出來沈玉萱的法術最爲消耗的是神識,體力靈氣卻是還有剩餘,自然不會身體失去支撐,而秋宏義的法術最爲消耗的是靈氣,靈氣消耗地太多,身體自然少了支撐。
高臺之上的靈藥堂的衆堂主和衆香主自然是能看出這一點,望向沈玉萱和秋宏義的目光,都有一些可造之材的意味在其中。
這些人中,最開心的就要屬魏飛虎、於響、孫宜民這三個曾經或多或少對沈玉萱有些照顧的堂主、香主和處長了,特別是孫宜民這個育藥處的現任處長孫宜民,看着沈玉萱的目光,比看到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開花還要欣慰。
因爲沈玉萱和秋宏義二人一次性連勝了十名挑戰者,讓他們的挑戰者的數目變成了十一人和十二人,這樣以來反倒挑戰數目排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所以他們上臺的機會也比較靠後了。
沈玉萱在觀看完秋宏義的十場挑戰之後,散去了眼中的水光,裝模作樣地拿起一個玉瓶向口中灌,看起來是在灌丹藥,實際上卻是在灌靈泉水。
開玩笑,被那十個挑戰者試出了秋宏義的實力,沈玉萱自然要嚴陣以待,哪裡還敢像之前接受挑戰者挑戰的那樣輕鬆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