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輿論,喪心病狂?
“原來小姐您早就都知道了?那小姐您怎麼還能夠如此的氣定神閒啊?外面竟然將赫連清芊的死全都歸咎在您一人的身上,當真是可惡。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嘛。”茜兒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嗯,欲加之罪!茜兒,你的文采又進步了嘛。”赫連清琪微微的點了點頭,落下一子,說道。
“啊,小姐,您怎麼總是不知道關注重點呢?這個時候是說茜兒的文采進步的時候嗎?”一聽赫連清琪的話,茜兒立刻便是叫道。
“急什麼呢?這不是還沒有傳出是我殺了我那個好三姐的嗎?”赫連清琪微微一笑,說着再度的落下一子,而隨着這一子的落下,所謂的千古棋局不也被破解了嗎?赫連清琪脣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邪魅之笑來。
既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若是她不乖乖配合的話,豈不是太過無趣了點?既然有“棋子”開始向她動手了,那她何不遷就一下這枚“棋子”,也好讓她看看,這枚“棋子”可否破得了這“千年棋局”!
“少主,外面的流言可又出新的了。”就在這個時候,琉璃突然的出現了,一瞧見琉璃來了,茜兒立刻便是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一禮,對琉璃似乎有些畏懼。不過也是,琉璃可不併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尤其是對於這個少主新收的小人兒,她自然不會像對伊娘那樣的隨意。
畢竟,新人,還是需要好好操練一番的。這也是爲何茜兒對於琉璃有些畏懼的原因,簡直就是從心底的敬畏啊,不爲別的就是因爲琉璃實在是太過“惡魔”了,直達人心啊!
赫連清琪儘管發現了這個事實,不過卻是並沒有說什麼,她身邊從不留有無用之人,當初收下茜兒的時候,也是因爲她們二人的經歷有所共鳴罷了,若是茜兒沒有那個本事,那她也沒有辦法。
所幸的是,這個茜兒當真是棵好苗子!
“哦?又出什麼新鮮的了?莫不是傳言說是我殺死了赫連清芊?”赫連清琪很是隨意的出聲問道。
“哇哦,少主您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又增加了些功力啊。”一聽赫連清琪的話,琉璃立刻便是雙眼發亮,很是狗腿的說道,就差後面的尾巴沒有搖起來了。
此謠言一出,先前赫連清琴以及樑巧如、凌軒之間發生的事情被這件事情徹底的壓下去了,現在整個蒼賀國的人都在瘋傳這件事情,說的有模有樣,就好像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一般,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就連始作俑者自個兒也沒有想到這個效果竟然如此的好。照這個趨勢下去赫連清琪還敢上街去招搖逛市嗎?
“既如此的話,那就將入赫連府,克兄害姐這八個字傳將出去吧。”赫連清琪好整以暇的端起面前冒着熱氣的茶杯端起,輕抿了一口,渾不在意的說道。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的茜兒聽得這話,不甚明白,不知爲何赫連清琪還要自己放出這樣不利於她的話出去?
而琉璃則是雙眼一亮:“少主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這八個字一旦傳將出去的話,必定會風靡整個靈鷹大陸,到時候,小姐的名聲恐怕就要更上一層樓了。不過。。。。。。。”琉璃說道這裡不由的停頓了一下,笑的無比邪惡,“那背後的始作俑者絕對想不到,咱們自個兒竟然還會傳出這樣的風聲出去,卻沒有絲毫的遮掩之色。恐怕會讓其得意忘形,以爲天助她也吧?”
如此一來,這盤棋可是越下越精彩了,就是不知道這“棋子”可還知道,她自個兒還在這棋局上?
“夫人,外面的流言蜚語已經到達一個巔峰了,今兒個老奴打聽到,現在外面可是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入赫連府,克兄害姐”。”奶孃很是小聲的在樑巧如的耳邊說道,那等子的語氣當真是有些邪惡了。
“哼,克兄害姐?”可不是嗎?自從赫連清琪那個賤人入了府之後,她的兒子做出了那等子的荒唐事情來,如今還落了下落不明的下場,她的女兒連同她卻又遭人威脅,做出了那等子的事情。。。。。。。這可不正是克兄害姐嗎?
“夫人,看樣子之前我們讓人放出去的風聲相當的有用啊,恐怕這個時候,那個賤人已經驚恐不已了吧?只要這八個字傳到五姨娘的耳朵裡,五姨娘恨那賤人的程度必定會在高上一層,如此一來,咱們便能夠坐山觀虎鬥了。”奶孃很是邪惡的說道。
“呵呵。。。。。。。。”樑巧如笑的很是陰險,雙眼冒出的光猶如毒蛇一般,潛伏着,等待着一擊而中。
也果不出樑巧如和那奶孃的意料,五姨娘已經將整個房間的東西都摔的差不多了,似乎,一下子,病也好了不少,這便是仇恨的作用!她定要赫連清琪死無葬身之地!就連一直被關着的赫連清琴聽後都不由的打呼痛快。
只不過,她和凌軒的婚禮也要到了,她無法嫁給凌瓊,成爲太子妃,一定也是赫連清琪這個剋星害的!這一次,她要看着她拼死掙扎之後,死不瞑目!就好像那赫連清芊一樣。。。。。。。
“小姐。”清禪恭敬的喊了一聲。面對着眼前這個在夜間更宛如謫仙一般的女子,清禪越發的肯定,他的選擇沒有錯,這個主子必定能夠帶領着他殺回去,奪回屬於他的東西,取回屬於他的榮耀!
夜幕降臨之下的赫連府越發的寧靜了,這幾天外面的輿論當真是再一次的將整個赫連府推向了那風口浪尖的最高點,當真是沒有一日是安寧的日子。只不過這一次,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惋惜,有人嘆息,有人。。。。。當真是繁雜的很。
不過這些對於赫連清琪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就是輿論罷了,前世她經受的太多太多了,就算輿論能夠殺死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是她赫連清琪!比起前世所經歷的那些大風大浪,生死瞬間來說,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驗屍的結果如何?”赫連清琪清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淡淡的問道。
“是他殺。和小姐預料的沒有絲毫分差。赫連清芊在死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纔會呈現出如此驚恐的表情來。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殺死赫連清芊的人,已經喪心病狂了。”清禪一五一十的稟報道。
“呵呵。。。。。。。”聽了清禪最後的一句話,赫連清琪卻是不由的冷笑出聲來,不是她故意如此,而是清禪所說的話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喪心病狂?哼,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殺死自己的親妹妹呢?儘管不是一母同胞,可又怎麼下得去如此的重手呢?”
果然,無論是這赫連府,還是那皇宮,都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這讓人看上去風光無限的日子,又是有着多少人的血肉,多少白骨堆砌出來的?她的孃親不就是這裡的替死鬼嗎?只不過,孃親幸運的很,她逃出了這個人吃人的地方。
在她看來,當年孃親的離開,卻是幸運的。。。。。。。
“小姐,您知道兇手是誰?”清禪聽得赫連清琪這冷哼的話,不由的出聲問道。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這個小姐很是厲害,身份似乎也成迷,令他無論如何也看不穿,猜不透,可赫連清芊才死了一天而已,難道就查到了真兇是誰嗎?
這樣的速度,那背後的勢力該有多麼的可怕?不過反而想之,清禪卻是打從心底興奮的,因爲他沒有選錯主子!恐怕這也是他這一生當中做的最對的一次選擇吧?
“真真假假,又能如何?知道真兇是誰,又能怎樣?這個地方向來都是你死我活,今兒個不是你殺了她,終有一天便是她殺了你,爲了得到那摸不着,看不到的權利和利益,喪心病狂,也是正常的。”赫連清琪輕聲的訴說道。
擡眸望着天空懸掛着的圓月,眼神迷離。
當初她不就是這樣闖蕩出來的嗎?只可惜,提防來算計去,終究卻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給算計,背叛了。。。。。。。
清禪望着此刻的赫連清琪,卻是覺得此刻的她好像是那經歷了千年的人一般,看慣了人間的冷暖,可明明,她今兒個才十四歲。。。。。。。
赫連清芊的喪事纔剛剛結束,緊接着整個赫連府便是張燈結綵了起來,所有人知道,這是因爲赫連府的二小姐赫連清琴和當今的廢物五皇子凌軒的婚禮要到了。就算心裡再如何的不甘,赫連清琴還是靜心的待嫁。
因爲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怎樣做都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所幸的是,整個赫連府就她赫連清琴嫁的人最尊貴,儘管那個人是個不受皇上疼愛的,可終究還是個皇子不是?就說赫連府大小姐赫連清鸞不也只是嫁了個當年的狀元爺,今兒個刑部侍郎嗎?
而最有希望成爲太子妃的赫連清芊已經死了,赫連清琪如今一個剋星名聲在外,皇上又下旨決不讓赫連清琪嫁入皇家,這根本就是斷了赫連清琪的富貴之路,將來她恐怕也就只能夠找個低等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