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太子殿下說是不久前得了一個絕對,百思不得其解,對不出下聯來,因此在一醉樓裡設下了宴席,宴請各家的少爺小姐相聚,希望聚衆人之所長,對出這一絕對來,這是太子殿下給二少爺、三少爺以及四小姐的請帖。”管家清禪對着正在吃早餐的赫連振說道。
“嗯,怎麼沒有大少爺的?”樑巧如一聽,不免有些不悅,這太子殿下宴請諸位少爺千金,怎麼沒有赫連秦羽的請帖,反而是有赫連清琪的請帖?這明顯是在說她的兒子不如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嘛。
赫連振一聽樑巧如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你那個兒子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丟人現眼的好。”之前被他丟的臉面難道還不夠多嗎?現在滿朝文武和他不對付的人哪個不是在拿赫連秦羽說事兒?
簡直就是他這一生的污點,早知道赫連秦羽如此的“有出息”,要不然早懷在樑巧如的肚子裡,就將其打掉算了。
“老爺。。。。。。”被赫連振這麼一兇,樑巧如頓時嗲聲的叫了一聲,只可惜赫連振根本就沒有瞧她一眼,反而是夾了一筷子的魚肉遞到了坐在他身邊的伊孃的碗中,和伊娘對視一眼,深情脈脈,直看得樑巧如氣呼呼的不再作聲了。
赫連秦臻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吃着飯,至於這請帖,既然是太子邀請的,那自然是要去的。赫連秦豪也沒有反對什麼,反而是鬼使神差的望向了赫連清琪,似乎很想知道赫連清琪知道有這麼一份請帖之後的反應是什麼。
不過令他很是失望的是,赫連清琪就好像壓根就沒有聽見一樣,該怎麼優雅的吃早餐還是如此優雅的吃着放在她面前的餐點。至於遠一點的,她卻是一次都沒有伸出筷子去夾過,只因每一次只要有她在,清禪必定會讓人將她愛吃的東西固定的擺放在她面前,而這些都是他人不知道的小動作。
就連赫連秦臻都有些疑惑,每次瞧見擺放在她面前的早餐都是她最爲愛吃的,可若她不在的話,似乎永遠都不會有她愛吃的任何東西,倒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餐點。這一點也是讓得赫連秦臻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也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這麼擺放的?但轉念一想,他的琪兒妹妹如此的單純天真,在赫連府更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誰會這麼的好心啊?
如此一來,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說,他的琪兒妹妹運氣很好,每次和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都恰巧有這麼幾道她愛吃的菜,而正好每次都擺放在她的面前。在找不到答案之前,赫連秦臻也就只有這麼的安慰自己了。
赫連清琪安靜的吃着早餐,至於那所謂的請帖,她沒有聽到,所以去不去赴宴,還有待思考。
“我吃飽了,先回房了。”赫連清琪率先放下碗筷,隨意的說了一句之後,也不等赫連振或是樑巧如說些什麼,已經是起身轉而離開了大廳,款款的朝着暖花閣走去。
“小姐,太子的宴請,您是否要去參加?”暖花閣的花圃裡,赫連清琪正在爲這滿園的花鬆土、澆水、施肥、除去雜草,每一個舉動都是那樣的認真。清禪手裡拿着那張紅色請帖,上面金色的大大“請帖”二字在太陽的照射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請帖?我不知道什麼請帖。”赫連清琪輕聲的說道。此話一出,清禪立刻會意的不在多嘴了。默默的拿出蠟燭和打火石,將蠟燭點燃,再將手中的請帖放在了蠟燭之上,準備將其點燃。
嫋嫋的煙霧升起,赫連清琪沒有絲毫的所動,依舊認真的爲花圃中的花兒澆水。輕輕的俯身湊近眼前的一朵薔薇花,微微一聞,當真是花香四溢。呆在這花圃裡,就連空氣都覺得是那樣的清晰。
“清管家,你在做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赫連秦豪忽然的出現在了花圃之前,瞧着清管家面無表情的燒着什麼東西,還很是好奇的赫連秦豪一湊近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清管家燒的東西不正是太子殿下讓人送來的請帖嗎?
怪不得他怎麼覺得清管家燒的東西那樣的眼熟呢。
“將不要的東西燒掉,三少爺。”清管家絲毫不爲所動,鎮定自若的說道,沒有一丁點因爲燒了太子殿下的請帖而惶恐的神情,反而讓人覺得他手裡拿着的正被大火吞噬的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不要的東西?清管家,那可是太子殿下的請帖,你將請帖燒燬,這可是赤(禁)裸(禁)裸(禁)的打太子殿下一個響亮的耳光啊,你到底有幾顆腦袋賠得起這張請帖?”赫連秦豪聽了清管家的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什麼叫做不要的請帖,那可不是普通人的請帖,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的啊,“清管家,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來,你可不能將這火往四妹妹的身上引。”
看着那已經救不下來,光榮“犧牲”的請帖,赫連秦豪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極爲認真的對着清禪說道。
清禪卻是一言不發,只是極其認真的看着手中的請帖一點一點的被燒燬,直到最後一丁點的時候,鬆開了手,任由只剩下一角的請帖跌落在地,隨之化爲了塵埃。至於凌瓊這個太子爺會不會怪罪,那就不是他清禪考慮的範圍了。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赫連清琪輕聲的話隨着微風輕撫而過之時,在赫連秦豪的話音剛落下不久之後,緩緩的響起。對於凌瓊,既然遲早都會是敵人,早一天晚一天成爲敵人,又有何分別?
“安能催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赫連秦豪小聲重複了這麼一句話,忽而雙眼放亮,從懷中拿出屬於他的那張請帖,隨意的丟到了清禪的懷裡,“要不清管家,你也幫我將這請帖燒掉吧,如此 一來,那就表示我也沒有瞧見過這請帖,更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宴請。明兒個我要去拜訪我的師傅李將軍,所以這張請帖就麻煩清管家處理掉了。”赫連秦豪瀟灑的對着清管家說完之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明天去李將軍府,就算太子殿下想要找個什麼理由和他過不去也無處下手,總不能不讓他去拜訪師傅吧?再說了,這張請帖他確實沒有收到。。。。。。
清禪望着懷裡的請帖,望了一眼瀟灑走掉的赫連秦豪,隨即視線收回,落在了赫連清琪的身上,詢問這張請帖如此處理?
“隨便。”這兩個字就是赫連清琪給出了答案。清禪聽後,好無意外,輕車熟路的點燃了蠟燭將手中的請帖放到了蠟燭之上,讓其跟隨着蠟燭燃燒到了最後,化爲了煙塵,隨風消逝的乾乾淨淨。
“四小姐,五皇子送來了請帖,說是想要宴請四小姐一起參加三日後的百金會。”就在赫連清琪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準備會暖花閣洗手的時候,不遠處匆匆的走來了一個家丁,對着赫連清琪躬身說道。
說着這話的時候,將手中的請帖同時也是遞到了赫連清琪的面前,同樣是大紅色的請帖,同樣是金光燦燦的兩個大字,耀眼無比,只是在赫連清琪的心裡,卻是冰天雪地。這兩人是怎麼會是?一個前一腳剛剛送來了請帖,另一個後腳也送來了一份請帖。
赫連清琪站在原地,沒有要去接的意思,清禪這個時候則很是自覺的伸出手去將請帖接過來,示意那個家丁可以下去幹自個兒的活了。
“小姐,這請帖。。。。。。。”
“燒掉。”赫連清琪冷冷的打斷了清禪的話,寒意無邊的說道。頓時凍的清禪不由的渾身一顫,心頭一稟,頓時明白,他家的主子很厭惡那個什麼五皇子。
“是,小姐。”清禪躬身的應道。赫連清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花圃,進了暖花閣自個兒的房間裡。洗淨手之後,慵懶的坐在書桌案前,思緒飄飛,手有意無意的敲打着桌案,不知在想着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
“琉璃。”
“少主。”隨着赫連清琪的話音悄然落下,琉璃立刻自暗處出現在桌案前,單膝跪地,恭敬的叫了一聲,等待着赫連清琪下面的話。
“我要知道凌瓊和凌軒反常的原因,太陽落山之前我就要見到答案。”赫連清琪冷冷的吩咐道。
“是,少主,琉璃遵命。”琉璃立刻應道,轉而消失在房間裡。
赫連清琪站起身來走到房間後面的窗戶前,望着房間之後的竹林,手無意識的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凌瓊在一醉樓設宴,宴請各家的少爺小姐,緊接着凌軒就送來了請帖,邀請她一起參加三天後的百金會,這麼盛大的日子,他應該和赫連清琴一起纔是,怎麼還會邀請她一起參加?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百金會就相當於是一個小型的拍賣會,由着各家少爺千金或是文武百官,皇上娘娘拿出東西來拍賣,說白了就是一個買賣市場,只不過人物不同,地點也不同,不同於市井上的小攤子罷了。
但這種宴會,一般都是攜帶着自己的妻子或是家人蔘加的,邀請她這麼一個外人一起去,不是反常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