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也不想要,莫筱苒在心底腹誹,隨着白子旭的靠近,她也朝着牀腳的位置挪動過去,神色慌張,雙手死死扯着身上的錦被,“你要做什麼?醜八怪!”
“醜!”白子旭生平第一次被人當衆打臉,而這臉還是他自己送上去的,拳頭在身側握得咯咯作響,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吸口氣,緩和了心底的憤怒,擒笑開口,“過來。”
莫筱苒大力搖頭,“不要!醜八怪離我遠一點。”
“你是朕的女人!!”清潤的嗓音徹底扭曲,帶着不可遏制的顫抖,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憤怒!
三番兩次被人指着鼻子罵,身爲皇帝,他甚至想要讓人進來將這個女人給帶出去!
可想到母后昨日的話,“一定要讓那傻子死心塌地跟着你,皇兒,這樣更有助於咱們母子倆籠絡丞相。”
即將爆發的火山在最後的關頭再度熄滅,白子旭迅速伸出手,一把扯掉莫筱苒身上的錦被,凌亂褶皺的鳳袍,衣襟微微敞開,白皙且纖細的脖頸,因不安微微張開的紅脣,那欲語還休的迷離黑眸,在白子旭眼中,都是無聲的邀請。
瓊脂佳釀這一刻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徹底讓一個男人的理智消失,沒有人會在這樣的美景下坐懷不亂,他手臂一揮,將腰間的玉帶抽出,衣袍在瞬間滑落至肩頭,盯着莫筱苒的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暗潮涌動。
“你不要過來。”她雙手環住肩頭,滿臉戒備。
“你是朕的女人。”白子旭溫和卻霸道的話語,脫口而出,那是對自己所有物的宣告!
俊拔的身體朝着莫筱苒徑直撲去,張開的雙手似要擁抱住她的嬌軀,墨發飛舞。
“啊!”莫筱苒放聲尖叫,看似慌亂到了極致,但餘光卻暗自瞄着白子旭倒落的方向,在他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距離時,膝蓋驀地往上一頂,正中男人的第三條腿。
“嗷——”白子旭疼得撕心裂肺,雙手捂住吃痛的部位,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大牀上,莫筱苒趁勢又是一腳狠狠朝着他的腹部踹出,白子旭修長的身軀此刻宛如斷翼的蝴蝶,無情的從牀上墜落在鋪着紅毯的地面上,容顏扭曲,身體怪異的蜷縮着,一雙眼陰狠的怒視莫筱苒。
“醜八怪!”莫筱苒朗聲大罵,舉起桌上的硯臺,一邊大叫着,一邊不留情的往白子旭的後腦勺揮去,“我叫你欺負人,叫你欺負人!”
“你找死!”白子旭被打得滿頭包,還不忘衝莫筱苒低吼一聲。
還沒暈?莫筱苒再度揚起手臂,精準的衝着他的後腦勺利落的揮下。
“呃……”白子旭雙眼徒然放大,最後的記憶是莫筱苒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呼。”危險解除,莫筱苒一把甩開手上的硯臺,冷眼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子旭,擡腳捅了他幾下,確定人真的暈了,才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該死的種馬皇帝,居然想要強迫她?
莫筱苒咕嚕嚕轉了下眼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吃力的擡起白子旭,將他身上的衣物扒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一條白色褻褲,自個兒縮到牀上,三兩下把身上的衣物弄得凌亂不堪,整個一剛剛被人施暴後的可憐模樣,一切準備就緒,她這才放開嗓子一聲尖叫。
“啊——”
留守在鳳棲宮外的禁衛軍以及宮女、太監,乍一聽到這聲慘叫,紛紛打了個寒顫。
“快,進去看看。”桂嬤嬤扭着花枝招展的老腰,衝在最前面,撞開新房的大門,立馬就被這一屋子的慘狀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莫筱苒不安的將頭埋在膝蓋中,三千青絲繚亂的堆砌在胸前,此時無聲勝有聲。
桂嬤嬤立即反應過來,該不會皇上想要對這傻子用強,傻子發瘋把皇上打暈了吧?
“叫太醫!快傳太醫。”一個機靈,身爲總管太監的李泉立即操着一口公鴨嗓尖聲叫道。
整個皇宮燈火通明,太醫院的太醫提着藥箱子接二連三來到鳳棲宮,哪怕是安置的太后,也被太監請了過來主持大局,禁衛軍將雕欄玉砌的宮殿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哪怕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太后一身華服,年紀雖已進入中年卻不顯老態,倒有點風韻猶存的感覺,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正來回撥弄着,姿態雍容端莊,一進新房,她立即沉下臉來,視線極快在錘頭窩在牆角恨不得把自己當做隱形人的莫筱苒身上一掃,隨後冷聲道,“都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爲皇上診脈?給皇后整理整理?這副樣子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