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般若給家人起了一卦,算到有訪客到來,她家在城裡沒什麼親戚,都年關了還會上門的人,她想來想去也就是奶奶和二叔,現在見了,證明了她的推算。
“你們怎麼來了?”般若面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
“般若,你這死丫頭可回來了!”奶奶抹了下鼻涕,氣道:“我今天去你們家原來的地方找了半天,這才發現你們居然在這裡買了新房子!”
般若故作不解地問:“買房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們怎麼能隨便買房呢!”張愛蓮氣得嘴脣都發紫了。
她這次來,原本就是爲了給自己的小兒子借錢蓋房子的,張愛蓮這人又喜歡吹噓,總說自己也蓋的起,原本這事也沒什麼,可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忽然每家都改起了樓房,只剩下他們一家沒蓋了,張愛蓮每天見小兒子唉聲嘆氣的,心裡不忍,就想到大兒子一家在城裡,手頭應該有點錢,於是便打着借錢的主意,來找大兒子家。
可現在,聽說大兒子家買了房子,那手頭的錢肯定花得差不多了,這樣借錢可就難了!不過想到之前的老鄰居說大兒子家裡拆遷拆了三套房子,張愛蓮忽然理直氣壯起來。
這時,家人都回來了,蔣吟秋見了她,眼皮都沒擡,問:“你們怎麼來了?”
王長生的弟弟王長喜堆笑說:“嫂子,這不要過年了嗎?我和媽來看看你們。”
蔣吟秋哼了一聲,一點也給給他們留面子。“你也知道大過年的,這過年走親戚,什麼東西都沒帶啊?”
聽了這話,王長喜自覺很沒面子,訕笑道:“嫂子,我沒你們有錢,哪像你們,拆遷拆了三套房子,自家還買了一套房子,我到現在還住着平房呢。”
聽了這話,般若才知道,他們只知道自己家在這裡買了房子,便以爲是一套,不知道她自己就買了兩套。
蔣吟秋這人說話直,有什麼說什麼,聽了王長喜這話,她笑道:
“小叔子,你這話就錯了,人有多少錢都是靠自己勞動賺來的,我家錢又不是風颳來的!”
“呵呵。”王長喜乾笑。“這沒錢也不怪我啊,我還要養家養孩子。”
“別的男人就不養家不養好孩子了?”蔣吟秋站在家門口,一點也沒有開門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張愛蓮見狀,對王長生喊道:“你老媽子來了,你都不請我進去喝口茶?你是要凍死我嗎?”
王長生一向好脾氣,被她罵了,看了眼蔣吟秋,蔣吟秋無奈,把房門給打了開來。
進了門,張愛蓮把包往地上一扔,還是氣:“你們一家人在城裡買房子,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們到底把沒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啊!”
蔣吟秋似乎沒跟上她的節奏,她不解地問:“爲什麼要告訴你?”
“自己享福,把我這個老太婆丟在鄉下受苦受累,你還敢問我!”
般若忽然笑了,她看向蔣吟秋和王長生說:“媽!我奶奶怪你也是對的,也怪你,你不把這事告訴奶奶,奶奶就是想幫你出點錢,也沒有辦法啊!這下好了,奶奶來了,也知道我們買房子的事情了,這套房子還剩六七十萬貸款呢,你就跟奶奶要把!”
聽了這話,張愛玲被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晌,她纔不自然地說:
“我哪有錢!”
“沒錢?”般若有些不明白,“那你打聽這房子的事情做什麼?”
“你……”張愛蓮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嘟囔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她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看着房間裡現代化的裝修,臉色就沒好過:“你們買了這麼好的房子,要花不少錢吧?你還真以爲自己搬進城裡就是城裡人了?我跟你講,咱們鄉下人就要老實本分,不要亂花錢,你家裡都拆了房子了,爲什麼還要再買房子!”
說完,張愛蓮又問王長生:“我問你,你們家拆遷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王長生一時沒回過神,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告訴你幹什麼?”
張愛蓮當然不會說,她是想分一杯羹!她可是聽人家說了,城裡拆遷能賠不少錢,人家說王長生拆了三套房子,她本來還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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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你怎麼這麼自私?咱們都是一家人,財產是公用的,你的就是我的,大家不要分彼此,你自己家裡拆了這麼多套房子,結果還讓你弟弟在住在平房裡,這像話嗎?現在咱們農村都蓋了樓房,你弟弟也想蓋樓房,你這個做哥哥的肯定要資助一點!”
“資助?”王長生傻眼了。
“媽!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蔣吟秋冷笑一聲:“我可清楚地記得,當初蓋這套房子的時候,您老可是一分錢沒捨得花,我因爲蓋房子錢不夠,想找你借點錢買水泥,你都把我們給趕了出來,最後還是我孃家弟弟掏的錢,你倒好,現在跟我說財產是公用的了,我怎麼沒見你把自己的錢給我?我怎麼沒見着他二叔把他的錢給我用?我孩子上不起學,交不起學費的時候,也沒見你幫過一分錢,現在見我們拆遷拆了房子,就跟我說財產公用,你倒是有臉!我要是你,我都害臊,哪裡能說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我呸!”
被她這麼一罵,張愛蓮忽然想起來,當初老大家來借錢蓋房子,自己確實把人給攆了出來,她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我不管!總之,今天這錢你必須借,否則,我就賴在你們家不走了!”
張愛蓮無賴慣了,也知道王長生夫婦比較愛面子,不喜歡把家醜外揚。
她見沒人說話,心想他們果然是怕自己,於是,她走出門,對着對面的房子喊道:
“都快來看看啊!我這兒子不認老媽了,自己住着好房子,把我扔在老家受窮受苦,也不肯給錢蓋房子!有這樣尊老愛幼的嗎?再這樣,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告我們?”蔣吟秋徹底生氣了。
當初他們蓋房子那麼窮,欠人家那麼多債的時候,張愛蓮還每個月打電話來要生活費,不僅一分不少,還每個月都要按照市價來增加,上醫院看病、買衣服、出禮,什麼都要打電話要錢,她和王長喜住一起,要去的錢都貼補小兒子了,就等於王長生一家還要養着遠在鄉下的王長喜一家人。
“你去告啊!這麼多年銀行流水都在這呢,法官又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你能告贏!”蔣吟秋氣狠了。
王明夏和湯錦川站在一旁,也一肚子氣,小湯包本就不喜歡這個老太太,當下就躲遠了。
王長喜見狀,賠笑說:“大嫂,你別跟媽一般見識,媽就是一時生氣,主要是今年我想蓋房子,需要十萬塊錢,想問你們借一下。”
“十萬塊?”蔣吟秋眉頭緊皺:“這房子多少錢能蓋起來?”
王長喜尷尬地笑着:“十萬。”
“所以你一分錢沒有就想蓋房子?”
蔣吟秋真是想笑,眼前這兩人是真把自己一家人當軟柿子捏嗎?還是算準了他們好說話,故意欺負人?而且這老太太偏心真是偏到太平洋去了,她家蓋房子,老太太一分錢不肯拿,還從自己這裡要生活費,現在老二家蓋房子,老太太竟然要自己全部付了這錢,這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事?
“我也不是沒有,我這不是沒賺到錢嗎?”
“你沒賺到,爲什麼別人家能蓋的起房子,賺到錢?”蔣吟秋反問。
“人家都出去打工攢了錢,我也出去打工了,可是城裡的生活不易過,老闆要求太高了,總嫌我懶惰,你說我就喝喝酒都不行啊,就看個大門,賺那點錢,要求還那麼高,所以我就不幹了。”王長喜理所當然地說道。
“嫌錢少也要看你有沒有能力賺更多的錢!”蔣吟秋很不客氣:“就你知道累知道享受,別人就不知道嗎?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麼要借給你啊!”
張愛蓮聽不下去了,護着小兒子說:“長喜是做大事的人,看門那種工作又不是非他不可,都是他的老闆不講道理,不懂得重用長喜!這事你可不管怪他!”
“還重用他?你當那公司是你家開的嗎?你想怎樣就怎樣啊?”蔣吟秋說道。
張愛蓮被氣急了,撒潑道:“我現在就問你就一句話吧!這個錢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王長生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蔣吟秋冷笑:“我們不是不借,是現在確實沒錢,我們剛拆遷,這房子還缺了幾十萬貸款沒還,這不,原先我還想找你借錢還貸的呢!”
“找我借錢?沒錢爲什麼要買這麼貴的房子?”張愛蓮說。
“你沒錢還能借錢蓋房呢!”蔣吟秋嘲諷道。
張愛蓮惱羞成怒:“我不管!總之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
他們倆人擺明了是不借到錢不想走了,蔣吟秋氣急了,般若看了眼王長生的臉色,她深知這事還得看王長生的意思,如果不讓王長生心裡對這兩個家人徹底死心,只怕背地裡他也會拿錢貼補,那可就無濟於事了。
般若拍了拍蔣吟秋的肩膀,示意她別生意,她看向張愛蓮,認真地問:
“奶奶,雖然我是做晚輩的,可我還是得說一句,連我都知道,就算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我問你,你說要借錢,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這筆錢?”
張愛蓮聽了這話,似乎愣住了,說實話,她只想着怎麼借,確實從沒想過還這筆錢,她當下支支吾吾說:
“等長喜有錢了肯定會還你的,怎麼?你以爲我們會賴賬不成?再說了,都是一家人,還談什麼錢?你們現在都這麼有錢了,爲什麼不挪點幫幫長喜?你可別忘了,他可是你二叔!”
忘?當然不能忘!前世,這王長喜可沒少陰自己,現在想想,般若倒是記得,前世自己全家死了以後,這王長喜說是來幫忙辦喪事,其實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反而一身輕鬆地忙裡忙外。
王長生聽了這話,說了句:“媽,我們家最近情況也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剛拆遷。”
“不提拆遷我還不來氣!”張愛蓮像是忽然想起來,說:“你家拆遷,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忘了嗎?你還有個弟弟!你拆了這麼多房子,理應給長喜留一套啊!”
全家人都被她的言論給嚇到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爲什麼要給他留一套?”
張愛蓮理所當然地說:“當然要給長喜一套了!我們長喜給王家生了個大胖孫子,可你們呢,生了兩個賠錢貨,女兒結婚又不要嫁妝,相反的還要貼錢回來!兒子就不同了,你們留一套房子給長喜,將來我大孫子結婚,就不怕沒房子了。”
般若被她這邏輯給嚇到了,她冷笑一聲,難怪這張愛蓮前世能這麼不要臉地把拆遷的房子都拿走了,原來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般若看了眼王長生,只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似乎對張愛蓮的做法很不認同。
般若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
“奶奶,女兒就是賠錢貨了?那你這個賠錢貨還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再說了,你天天把二叔說的那麼好,我也沒看二叔有幾分能耐,倒是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比誰都行!你的大孫子,蠢得跟豬一樣,你還天天當寶一樣!既然他們都這麼好,你來求我們幹什麼?”
“你敢這樣說我?敢這樣說我兒子和大孫子?”張愛蓮伸手就要打:“你個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般若沒有動,她甚至巴不得張愛蓮打她,般若很瞭解王長生的性格,他雖然有些愚孝,但是很疼孩子。
如果想讓他對這兩人死心,也只有這樣的方法了。
張愛蓮一巴掌沒打下來,就被蔣吟秋半空攔住了,蔣吟秋氣得不行,她指着門的方向,怒氣衝衝:
“在我家家裡,還敢動手打我女兒!誰給你這個膽子?滾!現在就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張愛蓮知道她的脾氣,也知道她如果真的發飆了,甚至能拿刀來砍人,她一時有些怕。
“長生,也不管管你媳婦!居然敢這麼對你媽說話!”
王長生氣得不行,當下護着老婆說:“媽!你說的什麼話!我生的女兒怎麼就是賠錢貨?你從小不喜歡我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這樣苛待我的孩子,再說了,明夏都那麼大了,孩子都有了,你說這話合適嗎?”他氣的把兩人拉到門外。
“哥,你別這樣,媽是一時衝動。”王長喜陪着笑。
這時,般若看了眼王長喜的面相,從他的面相上看,王長喜這一生都不務正業,他眼高手低,爲人自大愛吹噓,從不踏踏實實做事情,不管手裡有多少錢都留不住財,原本他命中會有一筆飛來橫財,卻忽然沒有了,因此,如今的他依舊一窮二白,但是從他臉上,般若能看得出他最近犯桃花,並且子女宮隱隱發紅,也就是說他不僅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還弄出子嗣來了。般若還能看出,他財帛宮也出了問題,如果般若沒算錯的話,他應該是在外面欠了債。
般若不知那筆飛來橫財是不是指自家的拆遷房,也不知前世家人的離世跟王長喜是不是有關係,但不論如何,她都留了個心眼。
最終,王長生把兩人趕了出去,但張愛蓮賴着不走,於是王長生幫她在附近的賓館裡定了房間,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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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般若在屋子裡打坐,她調整鼻息,正要運氣來打通體內的靈氣,忽然察覺到一股煞氣襲來。
般若眉頭一蹙,不對勁!有人在王明夏家裡布了陣法,還是煞氣極強的天煞陣!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敢把歪腦筋動到她頭上來了?
般若等了一會,那人卻沒有對自己這間房子布煞陣,可見,那人的目標不是自己。
這天煞陣來勢洶洶,等般若打開那邊家門的時候,只見她放在家裡的擋煞物品,全都被震得粉碎,可見布煞這人是有些真功夫的,那人很快加強了陣法,沒多久,這陣法就落到了正在熟睡的家人身上。
以這個陣法的強度看來,被布了陣的家人,肯定逃不了災禍,小則小病小災,重則有生命危險。
般若的面色陡然冷了,她雙目微眯,眼眸中迸出怒色。
她掏出七寸銷魂釘,用靈力把這法器驅使着法器飛到半空中,這七寸銷魂釘很久沒有開葷,早就按捺不住悸動,這時,見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當下躁動起來,般若見狀,大喝一聲:“去!”
七寸銷魂釘聽了命令,立刻飛在半空中,朝着那佈陣的人飛去,般若見狀,快速跟在它的身後,沒多久,七寸銷魂釘來到了一家賓館的房間門口。
賓館房間內。
王長喜對着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頭,說道:“大師,你這次一定得幫我啊!只要事成了,我順利拿到房子,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老頭哼了一聲,說:“放心!我這個陣法是祖傳的,雖然不算最厲害,可是一般人根本察覺不了,而且我這個煞氣見效快,很快,災禍就會到那幾人頭上,到最後,只會查出意外死亡,根本看不出別的。”
“那就行。”王長喜賠着笑說:
“大師你的能力我又不是沒見過,我肯定是信你的!那不知道這陣法什麼時候能見效?”
老頭掐指一算,說:“最快也要明天。”
“行,那我等着!”王長喜說。
說完,他把這大師送出了門,老頭拎着做法的工具,滿足地走出了賓館,他走到大門外面,忽然察覺到陣法有些不對勁,只見他本來很穩固的陣法,忽然被人給破了,而且是很輕易地破了。
“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哪個得道的大師?”老頭皺着眉頭想了下,而後尋着那破陣的方法追了過去。
他追到賓館後面,只見一個女孩忽然走出來,擋了他的道。
老頭愣了一下,問:“你是誰?是誰在這裡擺陣壞了我的陣法?”
聽王長喜說,那王長生一家子都沒有懂行的,雖然王長生也是算命的,可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只能拿來騙騙人,根本不懂法術這類的東西,可以說,那家人不可能看出自己的陣法。
般若冷眼看向他,沉聲開口:“你說呢?”
“總不能是你吧?”老頭笑了,見般若眼含怒氣看着自己,卻沒說話,他繼續說:“小姑娘,你把那做法的人給叫出來,那人是你師父吧?我和他是同行,咱們都是自己人,我這次只是在這裡做法收拾一個人,不會礙了他的事,不會搶了他的飯碗,你叫他放心,但是,我只希望這一次,他不要阻攔我。”
老頭以爲是一位得道的法師在這裡守護這附近的人,見自己做法,因此出手相助。
做法的人?師父?般若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人在說自己,想必他見自己年紀小,因此不相信自己會法術,想到這裡,般若也沒把辯解,她掏出七寸銷魂釘,忽然運氣,以靈力驅使,使得這七寸銷魂釘瞬間飛在半空中。
見她會法術,還用這法器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七寸銷魂釘,老頭大驚失色,他驚訝地發不出聲,半晌才指着般若,說道:
“你……你會法術?剛纔是你在這裡做法?”
般若冷哼一聲,道:“爲了點錢財,你居然敢做陣害我家人性命,還是如此陰毒的陣法,看來,我今天不收拾你,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你的家人?難道你是那王長生的女兒?”
老頭嚇了一跳,他有點法術,哪裡不知道般若的能力遠遠在自己上面,不止如此,只怕比自己的祖師爺還厲害,這種法力只怕是開山泰斗級別的,又怎麼可能在現代人身上出現?而且還是在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女孩身上?
不!這不可能的!老頭使勁搖頭。“我查過,他的女兒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你你……”
然而,般若卻似乎厭煩了他說話的聲音,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膽怯的樣子,開始驅使這七寸銷魂釘,使得這釘子陡然往前飛去,這七寸銷魂釘不愧是著名的法器,自上次開封以後,法力見長,如今飛得速度極快,快得肉眼似乎已經看不見它了,因此,只瞬間,這釘子就沒入老頭的體內,老頭連大叫都沒來得及,想去掏法器的手,還停在衣服上,就被這釘子廢了雙手和雙腳。
老頭直直倒地,他還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怎麼都動不了了。 WWW◆тTkan◆C○
老頭疼的要死過去了,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兩分鐘前他還在囂張地幫王長喜收拾他的哥哥一家,怎麼兩分鐘後,自己就被人給廢了,變成一個殘廢?他不服!他不服!
老頭罵道:“你個死丫頭!你有種殺了我!”
“殺了你?”般若揚起脣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來。“你以爲我不能?只是,殺了你有什麼意思?我就是要看你變成一個廢人,手腳不能動,每天只能躺在牀上等死,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的錯事!”
說完,般若收回七寸銷魂釘,這釘子從人體內生生拔了出來,這又讓這老頭疼的要死過去了。
“臭娘們!你給我回來!”老頭不停喊着。
汪汪汪……
忽然,一陣狗叫聲傳來,一隻狼狗聞到血味,走到老頭的邊上。
老頭躺在地上,看着這高大凶狠的狗,嚇得尿都下來了,見狗咧着牙,慢慢逼近,老頭滿臉驚恐地大喊:
“快救救我!快救救我!來人啊!救命啊!”
然而,般若卻頭都不回,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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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王長喜來到王明夏家裡,他坐在沙發上,滿心疑惑地看了眼這活得好好的人,奇怪,大師明明說了,這幾人今天就會有生命危險,怎麼可能還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王長喜不由問:“大哥,大嫂,你們今天沒遇到什麼事嗎?”
“遇到什麼事?”蔣吟秋愣了下,而後忽然想起來:“我記得今天去買菜,好像聽人說,昨晚有個穿着道袍的道士,被狗給咬的不成樣子了。”
“道士?”王長喜愣了一下。
他從今早就聯繫不上大師了,難不成,大師昨晚遇到狗了?怎麼可能呢!大師法力那麼高強,又幫自己開了運,按理說,他的命應該很好纔對,怎麼可能被狗咬了呢?
“是啊!聽說腿都要被要斷了,臉上也被撕得不成樣子,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疤痕!你說這事也奇怪了,那狗我見過,雖然看起來兇狠,可向來脾氣溫順,從不咬人,大家都很喜歡它,不知道這次怎麼搞的,居然把這個老頭咬的住院了,聽說啊,這老頭不死也殘廢了!”
王長喜聽了這話,渾身直冒冷汗。
這時,張愛蓮忽然從門口跑進來,叫了一聲:“不好了!出事了!”
王長喜面色一喜,看來是大師的陣法奏效了,張愛蓮這麼慌張,肯定是有人遭殃了,他四處一看,現在只有王長生夫婦倆在家,看來,出事的應該是王明夏一家或者是般若那個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送八百字,不好意思,更新遲了,最近鼻炎犯了,頭疼幾天了,哎!也不知感冒還是鼻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