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宮鴻儒雖然雖然睡懶覺……閉關,是閉關的時候多了一點,沒怎麼花時間教他們修煉,但是在其他方面對幾人卻是毫不吝嗇,幾人隨身攜帶的丹藥比起尋常內院弟都要充沛不少,甚至連沐寒煙最初看了都有點羨慕。
而且藏書房也是任由幾人隨意進出,想學什麼功法就學什麼功法,想學什麼戰技就學什麼戰技,就算幾人偶爾會看反了功法,走些冤枉路,但是根基卻打得極爲牢靠。
沐寒煙只是閒暇之餘點撥了他們一下,幾人的修爲就與日俱增,提升速度連沐寒煙都暗暗驚訝。
看來,這幾個徒弟收得倒是不虧,至少不至於丟自己的臉。沐寒煙暗暗欣慰。
而就在沐寒煙欣慰的同時,譚玉和玉樹臨風兄弟對她則更是崇敬與感激,直到遇上沐寒煙,他們纔算是正式的踏上了修煉之路,才知道自己以前走了多少冤枉路。
每天學學陣法,教教譚玉幾人修煉,不知不覺,十餘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
“湯師兄,這次考覈準備得怎麼樣了,可不要再讓龍導師丟臉了,怎麼說也是龍導師也是僅次於學院三大高手的頂級強者了,你身爲他的親傳弟子,若是再通不過考覈,怕是連他老人家的臉都有丟盡了。”陣道堂,一名性子跳脫的少年打趣的對一名板着臉的青年男子說道。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不過一次考覈失敗罷了,你可是考覈了三次都沒能成功,誰不知道何導師大怒之下狠狠打了你一通板子,這次要再失敗,看可導師怎麼收拾你。”青年男子反脣相譏道。
“是啊,章程,你還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吧,居然三次考覈失敗,也算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開龍巖之先河了。”其他的年輕弟子也打趣着說道。
“哼,就算考覈失敗又怎麼樣,反正這一次有人給我墊底。”章程羞得臉色通紅,不服氣的說道。
“誰,誰還能給你墊底?”有人不解的問道。
“他說的該是沐寒煙吧,才和田大人撕破臉皮,就跑來陣道堂修行陣法之術,倒是又狠狠的打了把田大師的臉,可是觸犯衆怒,誰肯真的教他,這不,纔來了一天,就灰溜溜的回了問劍谷,據說這些天一次都沒有出來過。”一個學院弟子猜到他說的是誰,嘆了口氣說道。
“聽說周大人隨便拿了本《陣道訣》就把他把發了,
也就他運氣好,遇上脾氣最好的周大人,要換了別人,他連本《陣道訣》都別想拿到。”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顯然,沐寒煙非但不是庸才,反而是奇才中的奇才,所以龍巖學院裡嫉妒她的人可不是少數。
“這麼說來,今天陣道堂的考覈他是多半不會來了。”
“還來幹什麼,受氣嗎,難道周大人給他的氣還沒受夠,哈哈哈哈。”先前那人不無譏諷的放聲笑道。
“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再看看這位龍巖第一紈絝大展神威呢,這下沒機會了。”這人說的是可惜,卻明顯也是幸災樂禍一臉揶揄的笑容。
一衆學院弟子議論紛紛,根本沒有人知道,周悟清交給沐寒煙的《陣道訣》,絕非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不會想到,就在今天,沐寒煙將再次給他們一個天大的“驚喜”,一個畢生難忘的記憶。
“肅靜!”陣道堂後方的寬敞的演陣場上,甘奇逸端坐於高臺之上,沉聲說道。
馬上,所有學院弟子都安靜下來,各自找到地方盤膝而坐,神情都是一片肅穆。
“時辰快到了,弟子們都到齊了吧,到齊了就提早開始吧。”甘奇逸看了看天色,說道。
“除了沐寒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田文良答道,說起沐寒煙,眼中還是掩飾不了的濃濃恨意。
“哦,那不等了。”甘奇逸擺了擺手,說道。
“甘大人,沐寒煙如今也算是我們陣道堂的弟子,要不再等等吧。”周悟清說道。
“等什麼等,他明知通不過考覈,怎麼還會來我陣道堂丟人現眼?”甘奇逸不耐煩的說道。
“是啊周大人,連你都不願意搭理他,隨意扔了本《陣道訣》給他,他能學到什麼象樣的陣法之術,又怎麼可能跑來丟人現眼?”田文良也附和着說道。
“周大人,你不會是怕壞了自己的名頭吧,你放心吧,那沐寒煙紈絝成性,到了龍巖學院都還不知道收斂,你那樣對他也是理所當然,沒人會因此人質疑你身爲導師的德行操守。”另一名導師還以爲周悟情是在顧忌這個,勸慰着說道。
周悟情啞然失笑,看來,他把那本《陣道訣》送給沐寒煙,倒是引來不少人的誤會,不過他雖然性情溫和,爲人正直,卻也不是迂腐之人,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他只是覺得,沐寒煙的爲人品性和傳聞中的紈絝大少完全不同,他來陣道堂也不是因爲一時衝動想要落田文良的面子,而是真的想要修習陣法之道,照理說,今天的考覈不該錯過纔對。對自己的眼光,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當然有一件事他並不沒有想到, 沐寒煙的確是真心想要修行陣法之道,不過其中的目的之一,卻還是收拾田文良。
“算了,不等了,反正他來了也是讓人看笑話而已,何必浪費我們的時間。”甘奇逸懶得跟周悟清多說,對幾位導師說道。
沐寒煙重傷田文良,掃了他陣道堂的臉面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不把他甘奇逸放在眼裡,他現在一想到沐寒煙就是一肚子的憎惡。
“甘大人,你就那麼肯定,我來了只會讓人看笑話嗎?”就在這時,沐寒煙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沐寒煙,你還真的敢來?”甘奇逸驚訝的看着一臉笑意,輕鬆得彷彿閒廷信步般的沐寒煙。
“陣道堂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爲什麼不能來?”沐寒煙一臉傲意的說道。
對這個是非不分只知護短的老傢伙,她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甘奇逸看見沐寒煙就莫名火氣,語氣不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