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是有幾分天資,恰好又從木易安手上得來了什麼法器?”康清源突然眼前一亮。
在神大大陸,沒有修習過神殿秘法,得到神殿的洗禮,便無法凝鍊天地之力,但若是有些資質,對天地之力有足夠的感悟,也能借助法器施展神術。這,也是康清源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祖父大人,木家的人敢把我傷成這樣,分明就是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裡,您可一定要替我報仇血恨啊。”康子和哭喪着臉說道。
“知道了,木家的人下手如此狠毒,我自不會輕饒了他們,不過過幾日便是豐城神殿招選祭司的日子,她如果真的有那資質,必會前來天豐城,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等她到了天豐城我再來好好的收拾她,爲你報仇血恨。
不但要爲你報仇血恨,我還要斷了她的念想,絕不能讓她成爲神殿祭司,日見峰,我們康家志在必得。”康清源一臉堅決的說道。
如果康子和所說的這個木寒煙真的天生的神靈祭司,他可能還會有些顧忌,可是自認爲找到了答案,他自是肆無忌憚。
從古至今,有資質成爲祭司的人多了去了,可就是因爲神殿的種種限制,所以除了那些天資橫溢的,尋常百姓很少有人能成爲祭司,這一次雖然神殿一反常態廣招祭司,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以他在天豐城的身份地位,收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木家子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對了,木易安說她是天生神靈祭司的事,還有誰知道?”康清源問道。
“就他們幾人了。”康子和望向隨着他一同回來的幾名護衛。
“你們沒有告訴別人吧?”康清源問道。
“我們一回來就馬上送公子回府,誰都沒說。”幾名護衛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就好,天生的神靈祭司上千年纔出一個,怎麼也輪不到木家那樣的賤民身上,木家老不死的多半是怕了我們康家,這才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莫要誤傳謠言,否則驚動了城中其他幾位祭司大人,或是主祭大人,盤查起來謠言是從你們口中傳出去的,我可保不住你們。”康清源警告道。
“是,屬下絕不會亂說,請家主大人放心。”幾名護衛嚇得臉色發白。
康子和傷成這樣,康清源沒有遷怒於他們,他們都是萬般慶幸了,對他的話又哪敢有半點違背。
……
在木家村只待了幾天,沐寒煙便隨着葉易安等人前往天豐城。
這幾天以來,她總算是對神之大陸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除了修煉之法,神之大陸和聖廷大陸最大的不同便是沒有國家之分,整個大陸都被神殿主宰,神主所在的,便是主神殿,但奇怪的是,雖然衆人都稱其爲主神殿,神主大人自己卻將其稱爲神僕殿,自稱也是神僕,其中寓意自然不用多說。
總之,不管神僕也罷,神主也罷,他就是神之大陸真正的主人。
而在主神殿之下,還有光明神殿,冰雪神殿,生命神殿,大地神殿和死亡神殿五大神殿,劃地而分,統治整個大陸,主神殿所在的地方反而是謎一般的存在,這一點,倒是跟聖廷大陸驚人的相似。
他們將要去的豐城神殿,便位於大陸東方,歸屬生命神殿掌管。
除了修煉之法和大陸政體,其他的方面神之大陸和聖廷大陸並無太大的差別,鍊金術陣法術等等奇門異術也是同樣的存在,只不過也同樣把持於神殿之手罷了。
知道了這些,沐寒煙倒是放下心來,只要不輕易暴露自己的劍技,平常待人接物,她倒是不容易露出馬腳。
“大人,我們這就出發吧?”木屠問沐寒煙道。
雖然沐寒煙說了讓他們直呼其名便可,但尊卑等級的觀念早已種在他們心底了,又哪敢逾越,最後還是以大人相稱。
“有勞木屠大叔了,出發吧。”沐寒煙看了看那輛馬車,對木屠說道。
神聖大陸雖然沒有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說法,但對於師道也並不馬虎,她雖然只跟着木屠學了幾天的武鬥術,但對他也是格外的敬重。
“大人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你可是我們木氏一族的大恩人啊。”木屠被她一聲大叔叫得心花怒放,一張黑臉也變得黑裡透紅,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馬車的車簾。
說是車簾,其實就是厚厚的牛皮氈子,整輛馬車,甚至連拉車的那匹估計是赤炭雲煙獸但體格明顯肥壯了一大圈的傢伙身上都披覆着厚厚的毛皮氈子,而且還不止一層。
當沐寒煙鑽進馬車的時候,甚至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好的馬車弄成這樣幹什麼?”沐寒煙在心裡抱怨了一句。
蹄聲響起,在木氏衆人揮手道別中,馬車駛出了村落。
而很快,沐寒煙就知道好好的馬車會什麼要弄成這樣了,也知道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到底有多可怕了。
馬車一駛出村落,沐寒煙就聽到一陣狂風掠過大地的呼嘯之聲,那厚厚的牛皮氈子也傳來一陣哧哧之聲,就像被鈍器從表面飛快的掃過一樣。
儘管蓋了好幾層牛皮氈子,但還是有狂風從門簾的縫隙透過,掃在臉上火辣辣的發疼。在那風中,沐寒煙清晰的感覺到種種不同的天地之力,或炙熱如火,或寒冷如冰,或鋒利如刀,或沉重如石。
儘管這些天地之力並不如北淵霧原那麼混亂,但卻更加的清晰,也來得更加的猛烈,如果不是有好幾層厚厚的牛皮氈子保護着整座馬車,如果不是她經歷過數次伐脈洗髓,筋骨經脈的強韌遠遠超過常人,而且此時多少還保留着劍士五階的修爲,在這猛烈的天地之力直接衝擊之下,說不定就要一口鮮血吐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還真有些可怕。”凌寶寶驚訝的說道。
木屠在外駕着馬車,葉易安又已經佈下了隔音結界,所以他說話便沒什麼顧忌。事實上,那寒風呼嘯而過,木屠早已經把自己裹得像個糉子一樣,就算沒有隔音結界,他可能也聽不到幾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