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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先前商議的一樣,他們雖然緊抱成團視沐寒煙爲敵,但誰也不想真的殺了她,更不願意龍傲離在這種情況下殺了她。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比試,他已經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如果再殺了沐寒煙,就算生命神殿有心偏袒,都救不了龍傲離。
可惜,龍傲離受此挫折,聲名掃地,又急又氣之下早已心神大亂,陷入瘋狂之中,又怎麼可能收手。
隨着他最後那聲怒吼,一道接一道電光當空落下,轟向陷於領域之中的沐寒煙。
沐寒煙下意識的舉起了長劍,才猛然驚覺,先前那一劍,已經耗去了她所有的靈力,神念也是異常的虛弱,那本就受到極大壓制的勁氣,更是絲毫不剩。
“龍傲離,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快點住手!”沐寒煙破口大罵。她很清楚,以自己此時的狀態,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天雷。
可惜,混亂瘋狂之中的龍傲離連褚風雲等人的話都恍若未聞,又怎麼可能聽她的。
“喀!”一道電光轟在沐寒煙的身上,那強烈的電流迅速流遍全身,沐寒煙全身劇顫,差點慘叫出聲。
緊接着,又是一道接一道電光落下。
沐寒煙吃過了苦頭,哪裡還敢硬扛,心念一動,暗金色的蒼玄披風出現在身上,一道面目猙獰的魔龍虛影,也盤繞在她的身後。經過混沌天火重新煉製的蒼玄披風,也該改名叫魔龍披風纔對。
就算實力全無,憑着魔龍披風的強大防禦,應該也能保護自己周全吧,沐寒煙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法器的威力,也是取決於本身修爲的,最初得到蒼玄雲紗的時候,她連抵擋劍師強者的傾力一擊都有些困難,而後來隨着實力的提升,便是高階劍師都無法擊破蒼玄雲紗的絕對防禦,便是這個道理。
而現在她實力全失,又怎麼可能發揮出披風真正的威力。
隨着一道道雷光落下,披風上的暗金之色連帶着那道魔龍虛影越來越弱,而透其百過的電流也再次傳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的顫慄。
“不會吧,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啊,難道就這樣天打雷劈而死!”沐寒煙暗自想道,心中一片悲涼。
突然,體內傳來“喀”的一聲輕響,就象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
沐寒煙微微一震,也忘了自己神念大損,下意識的凝神類似,神情突然變得怪異起來,本來還滿臉嗆然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絲激動的笑意。
隱脈!隨着體內一道道亮光如夜星閃爍,又一條隱脈漸漸被打開,原本已經消耗一空的靈力、勁氣,都如清泉般飛快的從心脈深處涌出,本已枯竭的神念之力,也迅速恢復。
沐寒煙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實力始終無法突破瓶頸了,無論怎麼修煉都感覺不到半點進展了,原來是因爲隱脈的緣故。
神之大陸的修煉之法與聖廷大陸不同,所以需要的經脈也有不同,每一次大的境界提升,都必須打開新的隱脈才行。
如果是在別的神殿,只要實力到達神靈祭司巔峰極限,就可以嘗試再次進行洗禮,靠神魂石打開新的隱脈,而後,只要有合適的契機便可突破瓶頸達到神心祭司,但花雨神殿的測試陣法破損嚴重,根本無法測試出沐寒煙此時的修爲高低,而且也沒有相應的神魂石,別說沐寒煙本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了,就算知道,也根本無法打開新的隱脈。
說起來,這也算是沐寒煙的無奈吧,其他祭司就算不是從小修習神術,耳濡目染之下也早有了解,
就算不依靠測試陣法,對自己的實力也大致有數,而她修習神術時間太短,提升又太快,對於修爲高低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概念。
沐寒煙下定決心,這一次回去以後,不能再把隕金全部用在那些神殿主陣上了,測試陣法也該修一修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後再買點神魂石回去。以前是窮,現在手裡拽着近十億的銀票,還有數千枚五彩魂珠墊底,她倒是不用再爲錢的事操心了。
不過這些都是回去以後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繼續打通隱脈要緊。沒有想到龍傲離喪心病狂施展出的這道領域, 竟然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好處,沐寒煙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他了。
雖然實力已經開始恢復,但是知道了這天雷轟頂的好處,沐寒煙並沒有施力抵擋,而是收斂靈力勁氣,任由那一道道電光轟在身上。
陣陣酥麻痛楚涌上心上,沐寒煙的臉色有些發白,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但是臉上,卻露出激動和欣喜之色。痛苦和歡喜兩種完全相反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眼看着道道天雷落下,偏偏龍傲離又陷入瘋狂,仍由旁人怎麼呼喊都不住手,褚陽和實在忍不住了,飛身而下,朝着那領域一掌拍下,而另外幾名主祭則同時朝龍傲離衝去。
他們雖然與彼此達成了協議,不願意讓那件天地奇寶落入外人之手,但與沐寒煙卻也沒有深仇大恨,並不希望她就這樣死在天陽城。
看到幾人出手相救,沐寒煙對他們印象倒是有了不少改觀,這些主祭的本性倒是不壞,只是有些私心罷了。
幾人主祭知道情況危急,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但是很遺憾,他們的實力都還沒有突破神靈祭司的範疇,而龍傲離卻已達到了神心祭司的境界,無論面對他本人,還是面對他的領域,幾人都是無可奈何。只聽“砰砰”幾聲悶響,褚陽和等人全被震飛了出去。
“沐主祭,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再想想辦法。”褚陽和也被那電流電得白髮根根直豎灰頭土臉,但還是很快衝了回來,一臉焦慮的對沐寒煙說道。
說剛說完,就注意到沐寒煙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微微一怔。
而後,就見沐寒煙緩緩抽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