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寒煙細細琢磨,勁氣和靈力,還有神念,這三者便神聖大陸所有修煉者的基石,想要突破極限,超越法則,直至破碎虛空,這三者也缺一不可。
自己勁氣靈力和神念中的微妙變化,很可能會幫助自己提前走向無數修煉者耗盡畢生精力都無法觸摸到的終極大道,成爲和那些傳說中的神一樣的強者。
沐寒煙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趙興鴻一家子纔對了,要不是他們苦心積慮無恥下作的將自己逼到黑木獄來,自己又哪會有這樣的奇遇。
“走吧。”當然,能不能成爲和那些傳說中神一樣的強者都是以後的事了,沐寒煙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還沒到沾沾自喜的時候,所以很快又將那份欣喜壓在心底,對高威虎兩人說道。
按照天機鏡的指引,必須得要跨越身後那道深淵裂縫才行。神之大陸也有類似御空術的神術,不過要到神魂祭司之後纔可正常使用,以沐寒煙等人現在的實力,勉強使用御空術短暫騰空飛躍還行,想要飛越這道深淵裂縫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幾人繞了足足上百里,纔來到深淵地縫的盡頭,按着天機鏡的指引朝前飛馳而去。
一路之上,時不時能見到一株參天巨樹拔地而起,不過都已經枯萎死亡,感覺不到半點生機,樹枝樹幹也呈現出深黑之色,彷彿由生鐵鑄成。黑木獄之名,顯然是由此得來。
據說黑木獄之名自古便有,也就是說,這些巨樹枯萎凋零至少也有數十上萬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別說樹木了,就算是千錘百煉的神兵利器,沒有封印保護也早就鏽蝕成土了,可是這些巨樹依舊巍然聳立。
“這是什麼樹?”沐寒煙暗暗好奇,無論聖廷大陸還是神之大陸,都沒有這種巨樹的記載。
沐寒煙本來還懷疑是生命古樹,可是仔細對照了一下,也是差別迥異。
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就像沐寒煙所預料的那樣,天機鏡指引的方向不斷的變化,也幸虧她提前想到了這一點,不然傻乎乎的按照玉如意指引的方向一條道走到黑,累死都是白搭。
神念之力漸漸接近枯竭,沐寒煙乾脆停下來安營紮寨。因爲斬淵和霸風的到來,黑木獄的異獸對人類敵意大增,她可不敢一下子把神念之力全部耗盡,總要留點餘力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才行。
有高威虎在,安營紮寨這種粗活輪不到沐寒煙動手。
高威虎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把巨斧,朝着一株黑色的巨樹走去。這傢伙果然暴力之氣十足,隨身攜帶的武器不是巨錘就是巨斧。
高威虎吸了口氣輪起巨斧,便朝着那株巨樹砍去。這巨樹歷經歲月風雨,卻沒有腐敗,顯然極爲堅硬,用來搭建營帳最好不過。他也顧忌着那些異獸,想把營地建得牢固一點。
“喀!”脆響聲中,一篷火星飛賤,高威虎被震得連退數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看了看手中的巨斧,再看看那株黑色的巨樹,頓時目瞪口呆。
傾盡全力的一斧下去,那巨樹竟是絲毫無傷,反倒是他那柄由精鋼打造而成的巨斧,被崩出一個核桃大小的缺口。
不止高威虎,就連沐寒煙都怔住了。雖然早猜到這黑色巨樹質地堅硬,卻也沒有想到堅硬到這種程度。
沐寒煙實在無法想象,世上竟然還有質地如此堅硬的樹木。
沐寒煙走向前去,細細的研究起了那株巨樹。
高威虎回過神來,也扛着斧頭上前查看。不過可惜,看了老半天,他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扛着斧頭去了一旁。
黑木獄中兩種天地法則相互制衡,環境比荒原之中好多了,也算是草木繁盛,除了這些早已枯萎的黑色巨樹,還生長着不少其他樹種,他也沒必要把時間全浪費在這上面。
沐寒煙研究了好一陣,也同樣沒有找到答案,除了質地異常堅硬,似乎這巨樹也沒有太多奇異的地方,用僅剩不多的神念探查而去,就連其中的樹脈和根系都和普通樹種一樣。
沐寒煙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樹絕對是從地下長出來的,而不是由什麼隕金打造而成。
先不管這到底是什麼樹了,砍一棵帶走再說。沐寒煙抽出了寒霄劍。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樹, 但顯然也不是尋常之物,以沐大小姐看見好東西就走不動路的毛病,怎麼可能空手而歸。
事實上,沐大小姐這喜歡收集稀罕玩意兒的毛病也不壞,在潛龍谷的時候之所以能布成陣法,就多虧了她從北淵霧原揀來的那些隕金。
儘管還不知道這巨樹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隻憑這堅若精鋼的質地,沐寒煙就知道必有大用,只是自己還不知道如何使用罷了。
“九天,星落。”沐寒煙一劍斬在了巨樹之上。
又是一片火星飛濺,那巨樹依舊絲毫無損,沐寒煙卻被震得連退幾步,看了看手中的寒霄劍,還好,沒有像高威虎那把巨斧一樣被崩出缺口。這也正常,寒霄劍怎麼說也是神器,就算高威虎好把巨斧千錘百煉,還加入了不少隕金,又豈能與神器相比。
沐寒煙皺了皺眉頭,以九天星落之威,都無法在巨樹上留下半點痕跡,就算使出星落八荒或者八荒神隕,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成效,若一不小心損壞了寒霄劍,那就得不償失。
“哈哈哈哈,天下竟然還有這種白癡,居然想砍黑獄神木,我說沐寒煙,你怎麼說也是一殿之主,不至於窮到這份兒上吧。”沐寒煙正想收手,就聽見一聲譏笑之聲。
元相志!沐寒煙一下就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扭頭望去,便見數百名身着光明神殿祭袍的老少祭司快步而來,爲首兩人,一個是元相志,一個則是帶隊的戒罰祭司,名叫鄭安澤。
“鄭伯伯,你們也來了!”雖然不想與元相志爲伍,不過見到鄭安澤和其他光明神殿的祭司都安然無恙,蘇寶兒還是欣喜加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