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軒輕咳兩聲:“首先,第一輪的時候大家還記得何老師說的是什麼?”
衆人想了想,有些忘了,一輪輪下來說了無數的形容詞記得不大清也是正常。
“想不起來嗎?我告訴你們,是‘我個人很喜歡的偵探’。”凌文軒替衆人回答,“這一點很很可疑。雖然說的可能不討何老師喜歡,我還是得說,何老師的年紀,嘿嘿,像是個會喜歡動漫的人嗎?如果他的牌上面是‘工藤新一’他也絕對不會這麼說。”
“所以我猜測何老師的牌絕對不是‘工藤新一’,他只是很巧妙的避開主要問題。讓人覺得他說的很正常。”凌文軒分析,“我這裡也稍作猜測,何老師個人很喜歡的偵探,又得滿足和‘工藤新一’很像的身份,極有可能是福爾摩斯。”
喔~臺下一陣驚呼,凌文軒的推理能力很強啊。一般來說能猜到非臥底牌的很簡單,畢竟有衆多形容詞可以猜測。而想要猜到臥底牌就不這麼簡單了,特別是何老師根本就沒有正面描繪過這個人,凌文軒卻能夠猜出來,確實挺厲害。
“接着,我們繼續說。”凌文軒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點,何老師在第二輪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身體變小。沒錯啊,這個完全就是事實啊!有什麼好懷疑的?”謝娜問道。
凌文軒搖搖頭:“正是事實我才懷疑的。第一輪衆人沒有找到誰是臥底,甚至於說沒有絲毫頭緒,所以在第二輪時大家都是說得很隱晦,像什麼無案不破,破案能手這種不痛不癢的詞語,生怕被臥底發現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再看看何老師。明明第一輪說得那麼的隱晦,一個他個人喜歡的偵探,到第二輪幾乎是完全暴露出來。和第二輪的整體風格完全相悖。”
“這讓我懷疑,何老師是爲了自保。他的這個答案就是太過明白,太過清晰才讓我覺得他是臥底。以何老師高超的情商來看,他沒有理由不是和場上其他人一樣在第二輪說得很隱晦。可偏偏就是說得那麼明擺。明顯就是想要自保,所以我猜何老師是臥底無疑。”凌文軒自信滿滿,“最後,我給自己陳述一點。聽到我最後說的灰原哀,很多人不明白。我解釋一下……我是柯哀黨。”
“呃……”最後一句雖然有點雷,可前面完完全全展示出了凌文軒高超的洞察力。
“啪啪啪……”
臺上何老師率先鼓掌,繼而全場鼓掌。凌文軒大大的給了他們一個震驚。凌文軒這樣的洞察力,推理分析能力也太過可怕了吧!
“哇哦,這也能推理出來。好厲害。”謝娜合不攏嘴,驚訝到不行。
“突然感覺看了一期真人版的名偵探柯南,而且還是近距離的。”杜海濤敬佩不已。
“感覺和文軒玩這個遊戲就是一個錯誤,這也太強了。”李維嘉難得夸人,凌文軒這個遊戲都讓他玩出花了。
“感覺明天又有文軒的頭條了。”何老師也是讚歎不已。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一點脾氣沒有。
蕭凝兮看着凌文軒笑得很開心,這個弟弟太厲害了。
“電視機前有準備拍偵探懸疑題材電影電視劇的導演嗎?看看文軒。他就是一天生的偵探,趕緊叫他去拍。而且他以前還是替身演員。身手還很好,武打戲完全能接受。這麼好的的人才您還在等什麼,拿起你的電話訂購……呃,跑偏了。”謝娜開始打廣告,替凌文軒打廣告。最後一句讓人捧腹不已。
誰是臥底結束後,又玩了好幾個遊戲。今天的錄製總算是結束。
不過這八人並沒有各自離開,而是在後臺和“快樂家族”聊天。他們明天還有一個戶外要拍,明天預計又是一天的忙碌。不過好在今天不需要再趕其他行程到凌晨,去酒店休息便是。
“文軒,上一次在‘第一音樂’被馮祥算計的時候聽說你就來了一次推理。當時我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現在看來還真是。”李維嘉臺下很親切,和臺上的毒舌風格很不同。
凌文軒輕笑一聲。當時那件事情也是報道出去他才能在“第一音樂”奪冠的吧,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世間之理往往就是如此。
衆人聊了許多,也有些關於明天的戶外。直到很晚衆人才回酒店。
凌文軒家就在旁邊他沒必要住酒店,他請了蕭凝兮到他家,蕭凝兮的經紀人被她遣走。雖然路程很短,凌文軒還是開車回家,畢竟如今的他們太容易被狗仔跟蹤,大半夜他和蕭凝兮一起回家要是被發現,即使是姐弟身份也容易被詬病。
“姐姐,進來吧。”短短的一段距離,很快就到了凌文軒家。
蕭凝兮提着包進房間後四處瞧了瞧,看到客廳中的鋼琴笑道:“文軒,你小時候就說想要鋼琴,現在不僅有,而且還彈得很好呢。”
蕭凝兮記得小時候和凌文軒在孤兒院中看到過一次鋼琴,當時有一位小姐姐在彈琴,彈得很好聽,凌文軒就喜歡上彈琴。
凌文軒看着鋼琴點點頭:“其實,我第一次見到鋼琴時就有特別的感覺。當時就覺得特別熟悉,我想應該是在我未出生時母親經常有彈鋼琴這樣的胎教吧。”
說道母親這個話題蕭凝兮神情一黯,他們都是孤兒,父親母親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說是有多麼的奢侈。
看到蕭凝兮微黯的眼神凌文軒心中不忍,自己被收養,有了父親的關懷而姐姐呢?她一直在孤兒院中,甚至是聽潘妍如宋顏卿說,她逃出孤兒院。潘妍如和宋顏卿沒有說清楚,姐姐到底是幾歲逃出孤兒院的。她是在十五歲時被她們的師傅收養,十五歲之前呢?他還想起那時潘妍如宋顏卿還說,姐姐嗓子出了問題,半個月都不能說話。她是受了什麼樣的苦纔會那樣啊!
“姐姐……”凌文軒感到一陣心酸,爲姐姐而心酸。凌文軒突然間將蕭凝兮抱在懷中,暖玉溫香,蕭凝兮的酥胸抵在胸前。可此刻凌文軒沒有任何心思理會這些,只爲姐姐而心酸。
當年姐姐對他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哪怕對孤兒院中一切都忘記,甚至於對第一次見到父親的記憶都不是那麼清晰,可對於姐姐的記憶卻一點不忘。銘刻心底,姐姐的傷心,他感同身受。
凌文軒突然抱住她蕭凝兮微微錯愕,心思流轉大抵猜出是怎麼回事,眼中閃過複雜之色,手不由環住凌文軒的腰。一手輕拍凌文軒的後背:“文軒,姐姐一切都安好,不是麼?即使姐姐再怎麼樣,還是有你在身邊呢。”
蕭凝兮螓首貼着凌文軒的側頰,雖然說着很堅強,可心底那片柔軟也被觸碰。在凌文軒懷中她體會到了溫暖,回憶那段可怕的經歷,那雙秋水中透出絲絲的痛苦,抱着凌文軒的手更緊。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噁心,只有弟弟最好……
嗅着姐姐身上特有的馥香,那股誘人的香味讓人心猿意馬。
“姐姐,能和我說說我走後你的經歷嗎?”凌文軒很在意蕭凝兮的那段經歷。
蕭凝兮鬆開凌文軒,聞言嬌軀一顫。
凌文軒洞察力何等之強,明白異常。
“姐姐,怎麼了?”凌文軒皺眉問道。
蕭凝兮低眼,將神色隱藏在長長的睫毛之下,看不出一絲一毫。
蕭凝兮轉身揹着凌文軒在客廳中亂逛起來:“文軒,請我過來不帶我參觀一下你們家嗎?”蕭凝兮翩然左右而視,掃視凌文軒的家。
凌文軒深深看着蕭凝兮窈窕的背影,仍舊皺着眉:“姐姐,不能說嗎?”
蕭凝兮身體一頓,轉過身,看着面露憂容的凌文軒許久纔開口:“文軒,現在,你別問好嗎?”
現在?意思是以後能問?這個和時間有關係?凌文軒不知道,可姐姐既然不願說,他也只能罷了。
“我帶姐姐看看。不過,家裡有點小。”凌文軒開始領着蕭凝兮四處看。他剛當上藝人還不到半年,可因爲他始終爆發性的人氣,還算有點錢,不過他不準備換房子。這裡離電臺這麼近,想找都沒處找。需要趕行程很方便。
“家小才更有家的感覺。”蕭凝兮對於家的大小不介意,一個家重要的是有家的感覺。如果一個偌大的院落中只有孤零一人,那算是家嗎?
走進凌文軒的練習室,裡面一大堆的樂器,令人眼花繚亂。
“文軒,這些你都會?”蕭凝兮撫過一張張樂器。
“是啊。”凌文軒點頭,“小時候我早上練唱功,下午就回練習各種樂器。”
“姐姐的鋼琴好像也彈得很不錯呢。”凌文軒記得在一些節目中看過多次蕭凝兮彈鋼琴,她的琴技也很高超。
“如果我說是因爲你我才學習的鋼琴你信不信?”蕭凝兮又走到書桌前,回眸笑問道。
凌文軒點頭:“信啊,因爲我可是你弟弟呢。”
蕭凝兮展顏而笑,沒錯,就是弟弟……天下男人都是噁心的,只有他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