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見胡長東目光飄遠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思考什麼,想了想上前拽了一把。
“我們哥兩好久沒一起喝酒了,進城去喝一杯。”
他的收納袋裡還放着幾壺之前從京都買的酒,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倒是大方的拿出來了。
胡長東意味深長的笑笑:“你倒是捨得。”
“行,走吧,我可是好久都沒有沾過酒味了。”他大致猜到了秦衛想幹什麼。
秦衛走前,對所有在場的寧家軍將士道:“想要留下的自己去圍着城牆跑十圈,想要走的自己收拾行禮滾,將身份木牌留下即可,不用再向我們報備。”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就拉着胡長東進了城。
走進城,胡長東嘆了口氣,“小王爺和你這樣一弄,不知道要走掉多少人。”
秦衛冷笑一聲:“想走的留下也沒意思,自從老王爺戰死沙場寧家軍被貶到小城駐守後,可有不少人心思浮動,走了也好,省得禍害寧家軍!”
“小王爺可不像是普通的紈絝,以後你就知道了。”那就是個小惡魔。
“也罷,之前軍中的不少士兵就被挑撥鬧過幾次情緒,現在他們也能如願了。”胡長東又嘆了口氣,搖搖頭也不再多言。
三名寧家軍名義上的最高長官走後,軍中的將士也徹底的亂了。
大部分人都在糾結要怎麼辦?去跑還是走?
其中一部分人眼珠子轉了轉,覺得現在正好是分化帶人離開的好時機。
這些人早已經被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策反,之前礙於軍規和還沒有拉到足夠多的將士才被迫繼續呆在軍中,現在統帥和左右總兵都不管了,他們當然要行動。
這些也正是寧溪想要藉機踢走的人,所以纔給出了兩個選擇,正好清理下軍中的蛀蟲。
至於那些之前沒有被收買,現在卻舉棋不定最後將跟着離開的士兵,也不是寧溪要的。
寧溪一直都相信,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在勇而在謀。
於是漸漸的有將士開始抱怨,“這位小王爺一看就很難相處,不知人間疾苦,到時候兄弟們怕是要被這紈絝玩死。”
“是啊!既然讓我們走,那就走好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大爺我還不想呆呢。”
“就是,現在霞城和附近都破敗荒涼成什麼樣子了,要是留下來的話說不定今年過冬就得餓死或者冷死。”
“那紈絝王爺只知道帶着一羣紈絝到處惹是生非,我纔不信真能將霞城重建。”
“之前還說會給我們土地,讓我們娶媳婦,其實還不是要我們先去開墾荒田。我們可是軍人,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更何況將來給不給還不是小王爺一句話的事情。”
“不錯,到時候小王爺和那羣紈絝覺得沒意思了,拍拍屁股就能回京,可我們一衆兄弟卻要留下來受苦。”
“這裡到處是流寇土匪,城池又破得根本守不住,農田荒廢到時候吃飯都成問題,何必留下來當作棄子,我反正要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門路了,也給兄弟們說說啊!”這是託。
另一個託,糾結了半響才說:“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騙你們,我有個堂兄現在正在厲家軍任職,他們那邊吃得飽穿得暖,要是混到個士官還有肉吃有武器和戰獸,所以我要棄暗投明。”
“我表兄在三皇子的私軍力當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