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傾炎對於一個老是喜歡和自己爭鋒相對皇子的舅舅,自然是十分厭惡的。
特別是吳坤這人一向高調,仗着是皇家的御用戰獸師不斷的想幫二皇子去收買人心,試圖拉攏皇家的那些戰獸師爲他們所用,這就觸犯到了帝傾炎的底線。
現在被洛帝砍掉一隻胳膊,帝傾炎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怎麼可能還會幫忙。
吳坤暗恨,“帝傾炎你可是玄武國的太子,若是我的手真的廢了,回去之後我必向皇上參你沒有仁愛包容之心,想要借洛帝的手鏟除異己。”
吳坤平常行事作風是高調但也不是個蠢的,這麼說主要是爲了逼帝傾炎管他。
看得出來洛帝根本就沒有將玄武國吳家放在眼裡,若是真等上一盞茶的時間,他這隻胳膊能接上卻也差不多等於廢了。
沒有好使的胳膊,他就算戰獸師水準是天品也沒法再煉製戰獸,不就等於整個人也廢了嗎?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不能再煉製戰獸,不再被人那麼捧着尊重,他的心就莫名的煩躁煎熬和恐懼。
洛帝不收手,那他就只能將希望放在帝傾炎身上了,希望對方開口解圍,先讓煉丹師幫他治療胳膊。
帝傾炎聽到吳坤的話臉色沉了沉,這個該死的混賬居然拿這種話來逼他。
帝傾揚見吳坤爲難他哥,頓時惱怒了,吳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不但時時盯着他哥的太子之位,還曾設計陰過他兩次。
也是他比較得寵,否則早就要被父皇厭棄了。
“吳坤,你放肆!”
帝傾揚徑直走到吳坤面前,在誰都沒防備時一腳將對方踢翻,“太子殿下的名諱也是你張口閉口就叫的嗎?一點尊卑都沒有的東西,也配我皇兄開口救你?”
吳坤原本是天階修爲,只是被洛胤煌打成內傷又斷了一臂,根本就不防帝傾揚會突然來這麼一腳才被踢翻,他滿眼的怒色:“你,你敢踢我!”
帝傾揚冷哼一聲:“我爲何不敢踢你?我是皇子,你只是我皇家的一個供奉戰獸師而已,論尊卑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再說,你這已經不是單隻在害我皇兄了,還是再害整個玄武國,我踢你是爲你好,你居然反怪起我來了,簡直就是不識好歹。”一頂高帽子先丟給對方,反打一耙這是寧溪時常毒嘴時慣用的招式。
當然,這也是事實,不過是添加點誘導人的話,將其變成壓制對方的手段罷了。
吳坤氣得倒仰,什麼叫踢他還是爲他好?狗屁!
“我什麼時候害你皇兄,害玄武國了?你別以爲自己是皇子就能血口噴人。”七皇子的口才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你怎麼沒害?你故意去欺負洛帝的人,不給洛帝任何面子,這不是給玄武國拉龍吟閣的仇恨嗎?”
“你還和五國的皇帝大言不慚的說要取消寧溪參加下一輪考覈的資格,你當自己是主考官呢?你將另外三名裁判置於何地?”
“若是真讓你隻手遮天了,那麼其他三國的裁判會如何作想?你是嫌我們玄武國太太平了是吧,想要惹得三國都怨懟上才高興是吧?”帝傾揚犀利無比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