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對抗的資本都沒有，顧紫菀還憑什麼幫助他塑造人身？！
更不要說，他們兩個，還是結怨甚深的宿敵。
“封妖……我看起來就那麼的傻？能被你的三言兩語輕易打動嗎？！”
“腐魈……你我敵對了幾千年，眼下，是我們化解仇怨最好的機會……”
“化解仇怨？！哈哈……封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腐魈心中清楚和她的仇怨有多深。
“你和我仇恨，都是很不得殺的對方身魂俱散，不死不休的……怎麼會好心的和我化解仇怨！？”
“腐魈……你說錯了一點！！和你有仇怨的，是封妖！！”
顧紫菀桀然昂首。
“而我……是顧紫菀！！”
腐魈的神色微微一僵：“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你！！而且，也有幫你的能力……”
“封妖……不論你怎麼變化重生，你都是封妖上君……只要有這個事實在，你我之間的仇怨就在！！你怎麼會好心的幫我重塑人身？”
“我也說過了……只要你做我的門徒，我就幫你重塑人身！”
顧紫菀的眸光沉冷如刀，咄咄生光。
“何去何從……隨你自己！！你覺得……我有必要爲了殺你，費盡周折嗎！？”
腐魈的呼吸遽然一顫，看着顧紫菀的眼神，起了變化——
這個道理，他一直都知道！
以封妖的能力，要殺他，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她沒有！
她一直在勸他歸入她的門下！
如果沒有這份誠心，她就沒有必要和他多費脣舌！
“我……你讓我想想！！”
腐魈轉開目光，不敢再看顧紫菀的眼睛。
“等從這裡出去了……我再給你最後的答案！！”
他還需要時間沉澱自己的心！
再做最後的決定！
水牢之中，就像是一片死地，沒有任何的聲音和光明。
他們就像是置身於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虛無人氣。
“師父……”
顧紫菀疾行兩步，指尖揮動，似是要撥開眼前的黑霧。
“沒用的！這裡是隔音的……你的聲音，傳遞範圍不會超過十步！若是我們兩個人分開的太遠，估計連對方的聲音都聽不到！！”
腐魈收足而立，凝目周圍，緩緩的閉上眼睛，靜斂呼吸。
顧紫菀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動，也沒有打擾他。
靈物是上天的精靈，他們有着人類所沒有的敏銳天賦，最是適合在這樣的混沌之中，尋找目標，找到出路。
果然，片刻後——
“那裡……”
他攸地睜開眼睛，側首看向左前方。
“那裡有波動傳來……雜亂無章，應該是有人走動，攪動了空氣的流動，所形成的氣流……”
顧紫菀輕挑黛眉：“這……你都能察覺的到！”
“這是我的天賦！”
腐魈前面開路，率先走向左前方。
“我是在混沌之中長大的，觸覺上比一般的靈物更加敏銳點……”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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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無形的漣漪從前面頓出。
“小心……”
顧紫菀眸色驚變。
這道漣漪出現的時間太快，太出人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