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向晏獨手中的替身符,猛地站起身。
“那……那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顧紫菀眸光微刃,以血畫符,拈指成訣。
“晏獨!”
“是!”
晏獨壞笑着一指戳上符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說這是什麼回事!”
李妙山覺得某處攸地一疼,就像是子孫根根被人踹了一腳似得,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捂着下身,抽抽着跪在地上。
鳳鳴臉頰頓紅,嗔怪的瞪了一眼晏獨,扭身看向一側。
但是顧紫菀卻純真無邪的瞪大眼眸:“李大人,你怎麼了?!”
李妙山-_-#
你說他怎麼了?!
這不是擺明的蛋疼麼!?
晏獨忍不住笑出了聲:“李大人,你可要聽仔細了……現在你的肉身,在我們的手上,也就是說,我們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別想活……”
李妙山臉色驚變,一半是蛋疼,一半是驚恐。
“李大人,你別聽他胡說!!”
顧紫菀不高興的斜睨晏獨。
“本小姐是那種心狠手辣,隨便要人性命的殺神麼?!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不要隨便殺人,殺生是犯血債的!”
李妙山→_→
還好,還有一個有人性,知道輕重的人!
可是——
“本小姐一貫推崇讓人生不如死……你看,這想死死不成,就背不上人命債務,也就不算殺生了……”
李妙山-_-!
放屁!
生不如死,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顧紫菀的脣角暈出一抹純真笑意,清透的好像春風襲面。
“李大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殺了你的……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手虛空收緊,李妙山的後背上忽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這是傷口傳來的痛覺。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緩緩浮上一斷記憶。
一段在破廟中,顧紫菀殺伐狠戾,肆意殺戮的記憶。
頓時,他想起了一切——
“顧紫菀,你到底要做什麼!?”
莫名的恐懼浮上心頭,李妙山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你有什麼就直說,只是求你別這樣的折磨我了……”
顧紫菀眸心攸地一沉,邪佞浮上脣角:“晏獨!”
“小姐!”
“看來這位李大人還是不清楚到底怎麼了,不如你幫他好好想想!”
“是!”
晏獨得瑟的應下,目光壞壞的瞄向李妙山,上下打量,搜尋着下一個下手的地方。
“有了!”
他忽然嘿嘿一笑,猛地揚手,一巴掌拍在替身符上。
“啪!”
李妙山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似得,慘叫着倒飛出去,摔死夠般狼狽摔落在地。
“砰!”
沉沉的撞擊,撞擊李妙山險些背過去。
“咳咳咳……”
他吐出一口血,掙扎着起身。
“別打了……我說……我說……”
顧紫菀微側首,眸底刃出一冽薄殺:“李妙山,你最好清楚一點,我可以給你符人的身體,讓你可以毫無痛苦,也可以將你本體的痛苦加註在你身上,讓你生不如死,卻偏偏又死不了!!”
“是,是!!我知道……”
李妙山哭泣着坐在那裡,一把鼻子一把淚,絕望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