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紀婆子不敢再耍滑頭,一五一十,老老實實道:
“當時,是成妍找到了我,說她們蛇宗要用姑娘豢養蛇王,並且給出了很高的價格……當時我就心動了,就帶着四個兒子一起幹……但是天地良心,我們就負責弄來姑娘,然後送到你所到過的那個小院,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們所負責的了……”
顧紫菀淡然垂眸,足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你們一共禍害了多少姑娘?!”
“有……有三十……多個……”
劍十三瞳孔皺縮,拳頭再起:“你特麼的還不老實!”
“我說的都是真的!!”紀婆子驚叫着後退,不明白自己哪裡不老實了。
“劍十三!!”
顧紫菀驀然呵斥,羽睫幽顫,驚起一泓漣漪。
“退下!”
“是!!”
劍十三恨恨的收回拳頭。
顧紫菀蓮步輕移,眸光如刃,步步逼上紀婆子:“你說……你送了多少個姑娘?!”
“加……加上你……不會超過……超……四十個……”紀婆子不知道自己說的哪錯了,回答的磕磕巴巴。
“是嗎?!那這些姑娘,你應該心中有數吧?!”
“有,有……”
“劍十三,拿紙筆過來,讓她將被騙的那些姑娘寫出來,時間地點都要寫清楚!”
劍十三應是,取來紙筆,扔給紀婆子。
看兩人臉色不對,紀婆子不敢作假,將姑娘的模樣和所騙的時間地點都寫了下來。
取過紙,劍十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遞給顧紫菀。
“小姐……”
紀婆子的名單上,確實只有三十八個姑娘。
“顧小姐,我就騙了這三十八個……您要知道,這姑娘不好找……京城裡的,我不能下手,免得人家報官,引起警覺……而且,他們還就要十五六歲,長相清秀的姑娘,這沒個時間搜尋,根本就找不到啊……”
“那你那些姑娘是哪來的?!”
“全國各地的都有……一個地方,我就弄一兩個,免得引來禍端……”紀婆子訕訕一笑:“這要想發財,就不能將自己的財路給堵了不是?!要是弄的太多,下一次就不好弄了……”
顧紫菀冷冽擡眸:“那你可知道,寧王府裡……有多少姑娘的屍骸?!”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劍十三冷冷的打斷她:“不到二百個!!你能解釋一下,這多出來的一百個,是怎麼來的嗎?!”
“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我不知道啊……”
紀婆子也是一臉日了狗的神色,不過隨後,就咬牙切齒。
“我就說呢……這成妍明着說要姑娘要的很急,可以不在乎價錢,只要有姑娘就成,但是實際上呢,隔三差五的纔會來收人,而且每一次都是我們主動聯繫他們……原來,他們還有貨源呢?!”
“那你知道他們另外從什麼地方聯繫的貨源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生意上的事,一直都是我們家老大在談,我就負責騙那些小姑娘……”
劍十三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頃身壓低聲音:“小姐,紀老大不在,我們沒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