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幾個警員走入了看守所,找到了看守所的負責人。
“他有沒有什麼動靜?”昨日審訊秦陽的警官問道。
“沒有。”那獄警道:“很安靜,在牀上做了一晚上,什麼話都沒說。”
“做了一晚上?”警官皺了皺眉,走到前方,卻見秦陽依舊盤膝坐在那裡,全身隱隱有一種黑氣透漏,在衆人眼中偶然看到也只是以爲是看守所內糟糕環境所引起的,而他本人的確一動不動,甚至他們都無法感覺到呼吸一般,或許是聽聞了走步聲音,秦陽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幾人,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帶我去法庭麼?”
“哼,你罪惡極深,警方目前已經掌控了你足夠多的證據,不要着急去法庭,你遲早會去的,我詳細你所犯罪惡一定會得到絕對法律的審判。”警官冷聲道。
秦陽頗爲驚訝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頗爲好奇的說道:“沒想到在這個名利場裡還有人會相信法律的公正性,不錯,不錯。”
“秦陽,不要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那着法律當兒戲,草菅人命遲早要受到了懲罰!”警官冷聲道。
秦陽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這時候,一排全副武裝的警察走來,跟那警官耳語了幾句後,打開了秦陽的牢房,將一副手套和腳鐐全部銬上,甚至是在腰部要纏着一跳鐵鏈,這起碼有八十多斤重,推着秦陽走出看守所,看着外面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靜候多時了。
“啪。”
所有士兵全部立正敬禮,這一幕讓身後押着他的警察紛紛是皺眉不已,那警官則是冷哼了一聲。而更讓秦陽意外的是在外面不少旁觀者似乎已經等候多時,紛紛是翹首矚目,甚至有人打着橫幅法律嚴審殺人犯之類的,秦陽回頭看着那警官。
“你的罪行已經是全國得知。”那警官冷聲道:“民衆們很樂意看到一個身爲富二代殺人如麻的罪犯落伍!”
“夠絕的啊。”秦陽無奈搖了搖頭。
正如警察所說的,秦陽的罪行已經是全國皆知,包括他身爲二世祖之時,曾在江海市的所作所爲,劣跡斑斑,殺人陷害,強迫良家婦女之類的,總之全國上下簡直就是一片討伐聲,尤其是他的身份,海龍集團大少爺,豔陽集團老總,有錢人卻是這般狼心狗肺的,自然是全國上下一片討罵。
等他被推出來之後,外面的羣衆瘋狂涌上來想看看這個殺人犯,所有士兵和警察紛紛將所有人圍堵在外面,有討罵聲還有憤怒叫喊聲,似乎要隨時隨地的將此人處死似的,所有士兵都警察都不敢大意,但就是這樣,一箇中年婦女忽然從兩個警察中間竄了出來,竟然踉蹌的哭喊着跪在了秦陽的身前。
“我一個殺人犯,不值得你來跪吧?”秦陽皺眉問道。
“恩公啊,恩公,您能難道不記得當初在邊境,是您揹着我從那羣恐怖分子手裡逃出來的嗎?這爲什麼啊,爲什麼啊。”那婦女大聲哭喊着要將秦身上的手銬之類的抓下去,大聲的哭喊着:“你們這羣人,真正的殺人犯你們不去抓,你們抓恩公,他一個人在戰場上爲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差點死去,你們憑什麼抓他,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你們警察就只知道抓好人嗎?”
或許是婦女的叫喊,那在人羣中忽然衝出了七八人,竟然是全部跪在了秦陽身前,一個個痛哭流涕,秦陽皺了皺眉,道:“起來快走吧。”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上前將所有人要拉扯着出去,那婦女卻是奮力反抗,嘴裡喊道:“你們這羣天殺的警察,你們就只知道抓好人嗎?他救了這麼多人你們竟然要抓他,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
面對如此反抗,那警察皺了皺眉強拉着她走出去,那婦女依舊是掙扎着,他似乎有些不耐煩正要推出去的時候,卻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其身體竟然呈拋物線飛了出去,整個人落地之後滾了七八圈,周圍人紛紛讓開,驚駭看着他嘴裡不斷冒出鮮血。
譁、
槍口全部指向了站在那婦女身前的秦陽,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誰敢開槍!”
秦陽冷喝一聲,全身上下無盡殺氣瘋狂涌出,所有持槍的人心中都有一種預感,只要敢開一槍自己就要命喪當場,他們嚥了口口水,看着幾個上司。秦陽冷哼一聲,轉身將那婦女擡了起來,道:“出去吧,我既然已經被抓了就說明我有罪,這一點足夠了。秦陽賤命一條,你犯不着,而且他們也殺不了我。”
這時候一旁的一名中校使了個顏色,有兩個士兵纔是拉着那痛哭的婦女走了出去。
正當秦陽要走上警車之時,忽然雙眼一咪,看着那遠處高層大廈之上,一個面帶冷笑的男子站在那裡,秦陽撓了撓鼻頭,嘴角掛起一絲不屑,轉頭上了警車。而遠在天台之上的男子雙拳捏的咔咔作響,眼中有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如果秦陽看到的話一定認識這傢伙是從劉宇軒手中叛變的蘇雲,而這次很顯然,蘇雲又叛了。
“江南燕,你真的有把握一舉扳倒秦陽?”蘇雲膽怯的問道,他對秦陽所產生的恐懼感很強,如果失敗了他可以想象自己所要承受的殘酷後果。
江南燕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冷笑道:“秦陽之所以能站起來無非是靠着一些人的庇護,而到了現在的這個階段我還真不認爲有誰敢庇護他,蘇雲,你已經背叛了秦陽,你也知道現在的你只有跟我在一條船上,如果我贏了,你會活的很精彩,如果我輸了你會死的很慘,秦陽對背叛他的人向來是毫不例外的擊殺。”
蘇雲打了個寒顫。
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其餘的辦法了。
秦陽被關押到一個嚴格看守的牢獄,放眼看去整個牢獄中全都佈滿了軍人和警戒,整個牢獄的敵人也只有他一個,所有人都是爲了防守這一個人,在最深處的牢房中,秦陽盤膝坐在牀上,紋絲不動,沒多久,牢獄門打開,江楓一臉矛盾的走了進來。
“你還敢來呢?”秦陽眼睛不睜開也能知道老人,笑道:“怎麼?你是來給你兒子求情的還是來說服我放棄抵抗乖乖受罰?”
江楓嘆了口氣,坐在一旁,點了顆香菸,也給了秦陽一顆,這一口下去咳嗽了幾聲,雙鬢似乎多了許多白髮,道:“我江家對不起你。”
秦陽點上了香菸,抽了一口,道:“就目前情況來說我輸的很徹底。”
“但是我也清楚你即便是輸了江南燕也會因爲他的所作所爲似無葬身之地。”江楓算是最清楚秦陽勢力的一個人了,他知道秦陽手底下有一羣曾經全國最精銳的單兵戰士,這些人與秦陽之間的友情更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一但秦陽除了意外,那麼他們就是拼了死也會讓江南燕陪葬,而相信如果他們要拼命了,國內尚且沒有有效手段來抵擋。
“怎麼?你想替他求情?”秦陽笑着問道。
“老爺子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只是老爺子希望你不要殺了他。”江楓道:“以一個老人的身份請求你。”
“他爲什麼不親自來?”秦陽冷笑道。
“年紀大了總喜歡避免尷尬。”江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覺得自己不好意思來面對你。而且他有心幫你,但是你的事情已經全國皆知,恐怕。”
“遲早的事情。”秦陽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殺了江南燕,但是我會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在看到這個世界。”
江楓全身顫抖了一下,點了點頭像是老了十歲一樣,頹廢的站起身來。
“告訴軒轅鷹,讓他買好十四副棺材。”秦陽淡淡的說道。
“你!”江楓雙眼緊盯着秦陽。
“我遲早要殺了他,時間問題。”秦陽淡淡的說道。
江楓沒有說什,轉身離開了,當守衛將大門關好之後,一個黑影閃爍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秦陽眉毛一揚,道:“你來救我的嗎?”
“出了點意外,想要得到御龍圖還需要軒轅寶劍。”黑衣人道:“張百忍已經開始尋找御龍圖,最多三天他就會知道軒轅劍的作用,所以在他之前必須要拿到軒轅劍。”
“沒看到我還被關着嗎?”秦陽不滿的說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怎麼出去是你的事情,記住,從現在開始七十二個小時必須要拿到軒轅劍,
“那你呢?”秦陽皺眉。
“哦,我剛買了幾匹寶馬,想要回去好好養着,你知道萬一有個毛病什麼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