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13張契約
這個孫喚明真是個傻·逼,管不好自己的嘴,結果捱了這麼一頓打。
好在死的是那個沒用的廢物薛清隆,若是換做其他資深者,孫喚明敢說這句話,還不得被這個順眼當場打死。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薛清隆死也就死了,就算是有朝一日我掌控了4號地獄空間,這種軟骨頭的人,也讓其在任務裡自生自滅。
現在就來X君也不對薛清隆的死感到有絲毫的難過。
從這一點也能側面證明X君的身份不是薛清隆。
那薛清隆的軟骨頭是裝的嗎?不是!
他本人的確是個軟骨頭。
薛清隆的父母早年間就在老家種地,做人也是本本分分。在村裡也與村民們相處融洽,就算是村裡有哪個娃子、壞小子偷他們家地裡的吃的,也是一笑而過,從不放在心上。
後來薛父薛母來到大城市投奔親戚,2人在一家自行車廠當工人,也算最後有了穩定的工作,可以在大城市稍稍站穩。
再後來2人就生下來薛清隆和其他2個兒子。薛清隆在家行二,上面有個哥哥、下面有個弟弟。
那年代家家戶戶都窮,薛清隆家還要養活3個小子就更窮了。家裡五口人日子過得相當清苦。
不過他們薛家自多少代開始,就有個“光榮”的優良傳統——打媳婦兒。而且打得要多厲害有多厲害,根本不拿媳婦兒當人。
薛父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外如果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不敢跟外人來勁兒;只知道回家拿媳婦兒出氣,挑點事兒狠狠的揍一頓。
然而薛清隆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樣,他打小懂事,知道母親和家裡不易,從來不招惹是非。
他從上學起學習成績就在班裡名列前茅,紀律方面也當然沒有問題。最後還當上了班裡的副班長。
若說這個人真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膽小怕事。遇見打架的,就抱着腦袋躲的遠遠的;遇見有班裡的壞小子欺負自己,就忍氣吞聲。
誰讓他家裡經濟條件困難,自己不想再給家裡找麻煩呢。
薛清隆在遇到這種受欺負的事就一直默不支聲、一個人忍着。就這一方面來講,他就好比上學時的宋瑜一樣(不上學時也一樣)。
長久以往下來,就形成了一副軟軟弱弱的樣子。再加上身材也不高,1米65都不到。不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參加工作,都是一直受欺負的對象。
薛家三兄弟全都長大後,薛父也不敢再動手打薛母了。只要一動手,兄弟三人就抱團幫助母親。
高中畢了業,薛清隆被安排到了市裡那時的糧食局上班。現在天朝很少有糧食局了,已經改制了。
那時薛清隆的就是在糧店裡負責搬運糧食。因爲性格的關係,他一直是單位裡那個背糧食最多、工作最累的那個人。
不過由於工作踏實肯幹,上面的領導安排他去學車考取駕照,以後成爲貨車司機。
爲人踏實的薛清隆順利地考下駕照後,在事業上也有了轉機。
這還是上世紀80年代左右的事情,那個時候開車可是一項吃飯的技能。你想,那個年代天朝的馬路上能有多少車,更不可能像現在一樣,一到下班點,馬路上堵車堵的跟死狗似的。司機有時都比現在的電腦人才強。
之後也是經朋友介紹,薛清隆來到了區正府專門給裡面的大領導當司機。
以前的人們找工作全都奔大工廠和後來興起的公司,機關單位由於工資太少,根本沒多少人願意去。
正巧把給他叫去了。
正是薛清隆這副諾諾弱弱的性格,很受領導喜歡。
因爲他從不敢亂說話,也不像其他同事那樣背地裡議論同事、領導關係。
雖然工作好了,但該受欺負還是受欺負。一上來的時候,大家一看,對方是給qu長開車的大夥兒都要敬着點。比較司機和秘書都是領導身邊的紅人嘛。
可是時間一長,同事們就覺得薛清隆好欺負,開始暗自給他下絆子。
本來就爲人軟弱的人,進入這種到處都是渾水的單位,頭縮得也就更低了。
這期間經人介紹,他與一位叫陳佩瑛的女士結婚生子。
後來用薛清隆兒子自己的話講,這也許一切都是命、都是命中註定的。
他在和陳佩瑛結婚時,雙方都已是大齡青年,再不成親就不會娶(嫁)的那種。
但婚後生活2人過的並不美滿。
陳佩瑛是個大小姐脾氣,就好似這次的新人鄭麗麗一樣,而且有過之還無不及。
她家的家境比薛清隆家較爲優越,自從和他結婚生子後,一直到退休就沒再上過班,一直泡病假。
陳佩瑛的工作原先是電線廠廠幼兒園的老師,生完孩子後,以身體不舒服爲由,當家庭主婦。
上世紀8、90年代的天朝又不是日本,女人在家裡當家庭主婦讓人瞧不起。
同時她跟鄰居的關係也是時好時不好,今天跟王家好了,明天又跟李家打起來。
一遇到這事兒,就找丈夫薛清隆了結。
薛清隆也是低着頭給雙方勸架。
薛清隆從小也是教導兒子薛玉鬆,在學校裡要不參合事兒,別人惹你的話你就讓他惹,人家惹膩了就不惹你了,這種慫話。然後才囑咐兒子上課好好聽講、學校。
要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呢,他兒子薛玉鬆也是繼承他這幅軟德行。
在兒子薛玉鬆上高中的時候,薛清隆爲了兒子能順利考上大學,終於跟跟三天兩頭和自己動手打架、好吃懶做的妻子陳佩瑛離婚了。
可是兒子最終還是高考也落榜了。
不過到薛玉鬆也長大參加工作後,受過不少欺辱時,終於明白父親教給他的,都自欺欺人的東西。
兒子薛玉鬆開始學着跟同事、外人吵嘴、動手打架。可終歸家裡底子薄,每次出了事後都是薛清隆出面給人裝孫子、賠禮道歉。
甚至還有不少次給人家下跪。
在他的眼裡兒子玉鬆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教育兒子不要多事,低着頭一輩子平平安安活着就好了。
此時徹底知道父親是個自欺欺人的人後,兒子薛玉鬆一直罵他父親“做人像個鴕鳥”“自欺欺人”“軟狗”“狗爹”之類難聽的話語。
而已經完成成爲“軟骨頭”的薛清隆也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認爲自己這樣做挺好。
所以蘇宇凡這種性格脾氣的人,十分厭惡薛清隆那樣的人。
“對了,我剛剛在從楊書記家趕來的時候,也遇到鬼物的襲擊了!好在最後我用驅鬼符把它趕走。”洪鑫也說到自己遭遇黑影襲擊的事情。
宋瑜聽後驚訝道:“沒想到那個黑影的行動能力還挺強的,剛殺害完薛先生就攻擊你了!”
洪鑫道:“恩、具體內容要從我和楊書記見面開始說起……”
她把從自己帶上面具見到楊書記一直到用驅鬼符趕走鬼物,來到賈仁住處這裡的詳細經過,都描述了一遍給衆人。
新人們聽後無不瞠目結舌,幾位資深者倒是相當淡定。
甚至對宋瑜來講,當年那場命案的經過,還不如剛剛蘇宇凡給孫喚明的那一腿來得震撼。
此時的孫喚明應蘇宇凡的“要求”站起身,不要在地上裝死,自己可還沒用足全力。
“啊~!我想起來了。我們第一次上山,宇凡在被猴子攻擊過的時候,洪鑫你不是還問楊書記‘古夷山上也有猴子麼’不是?”宋瑜忽然想到。
“恩!當時對方回答稱年紀大了,好久沒有上山了。從而去問那個少年。現在想起來,他再見到猴子時,分明是心裡發虛。”洪鑫也回憶道。
“原來從那時起,猴子的出現就是在警告我們,楊書記和它是有關聯的。只是我們大家都不瞭解整個事件的因果,所以纔沒往那裡想。”
蘇宇凡摸着自己臉上,因那隻猴子的偷襲時所留下來的傷痕所綁的膠帶。恍然大悟的。
這是何教授疑惑道:“那爲什麼猴子不去攻擊,當年屠殺它們種族的幫兇楊書記和周村長,而是要攻擊蘇宇凡呢?”
“蘇小子,莫非是你原先揹着我們把人家母猴子給怎麼了?”賈仁不合時宜地蹦出這麼一句來。
還沒等蘇宇凡回嘴,宋瑜也轉頭地看着他,弱弱說道:“宇凡,你、你真的幹了這種事兒?趕緊去向人家道歉吧。興許現在還來得及……”
蘇宇凡一時間沒回過味兒來,等他再回過神兒來時,噴道:“放你們女良的狗chou屁~!你們才把狗子們幹了呢。你們是把它們全都中出了!”
洪鑫已經無奈了,怎麼每次重要事情說到一半時,他們幾個就能鬥起嘴來。不是說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麼。
她這次不再理會蘇宇凡他們,讓幾人隨便吵,反正耽誤的也是他們自己的時間。
5分鐘過後,蘇宇凡和賈仁吵的覺得差不多了,停止鬥嘴。
洪鑫接着步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