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交手?”雖說心裡略有不安,但是五位靈尊的所有財富究竟有多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有多麼龐大。想到這兒,眼鏡男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這吧!”鄭凱淡淡道,隨後整個人化作一團火焰,突顯的右手直接掐住此人的脖子便將其拎了起來。
“你輸了!”
“你耍賴,還沒開始你就偷襲我,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從新站在地上,眼鏡男氣急敗壞道。
“行,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鄭凱臉色極其平靜,絲毫沒有因此人的氣急敗壞而感到驚訝。
“聖光,請賜予我力量吧!”站在一片空地上,眼鏡男擡起右手,高聲喝道。
“好二啊!”看着一臉虔誠的眼鏡男,鄭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有點後悔與此人約戰。
“你記好了,我叫…”左手持盾,右手仗劍,眼鏡男眼中充滿了戰意。
“得得得,先打敗我再說你叫啥,我特麼最討厭碰到你們這種宗教人士,講不通道理。”鄭凱毫不客氣地打斷此人的話。
“聖光劍!”話語被打斷,眼鏡男冷哼一聲,左手持盾格擋,右手之劍直取鄭凱眉心。
“火拳!”面對這剛剛跨入靈尊境界的眼鏡男,鄭凱連異火都懶得施展。
咆哮的火焰化作猙獰的狼頭,狠狠地撕咬在由聖光組成的巨盾之上。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一起,爆發出強烈的爆炸聲。
“嘶!”灰塵散盡,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眼鏡男,衆人皆長吸一口涼氣。雖說他們對眼鏡男的敗落毫不意外,但是誰也沒想到,此人連鄭凱一拳都擋不住。
“還有誰?”雖說自己也沒想到這貨居然這麼菜,但是鄭凱還是擺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淡淡的看向神色不定的衆人。
“這事就包在我大彪身上!”光頭佬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拍了拍胸膛,“哪怕只有一隻蚊子飛進來,我都會報上來!”
“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接下來的行動中,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拖後腿!”由於心中實在是憋着太多的殺機,鄭凱看向衆人的眼神也沒由來的令他們渾身一顫。
“參謀長,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我晚上七點跟張陽繼續巡夜去了!”說了最後一句,鄭凱轉身離去。
“這小子。”看着鄭凱離去的背影,柳明心裡的那一絲不快徹底化爲烏有,剩下的都是欣慰還有一絲頭疼。
“馬老六,最近過得怎麼樣?”就在柳明再度開始分配工作之時,鄭凱流裡流氣地一腳踹開馬老六房間的大門晃悠了進去。
“臥槽,誰特麼這麼…凱爺?”正在沾着唾液數錢的馬老六先是臉色一變,但當他看清來人之時,一張老臉便堆成了一朵菊花。
“行了行了,別叨叨這麼多了,我找你有點事,你把你手下的幾個傢伙給我叫來。哦,這傢伙是張陽,得到了點機遇,這鬼樣子就是代價。”懶得跟這滑頭的老傢伙多說什麼,鄭凱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直截了當的坐在桌子上。
“得嘞,二位爺稍等。”鄭凱、張陽都來了,馬老六自然知道不可能是件小事,而且他心裡基本上也有了數。
“二位搞點火鍋?邊吃邊講?”招呼來門口的小弟吩咐兩聲,馬老六搓了搓手,一臉訕笑。
“也行,那就搞頓火鍋!”一天沒吃東西了,二人早就餓了,聽到馬老六的話,鄭凱略微猶豫便點了點頭。
“今天我來找你們就一件事!”不多會,鄭凱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開口道,“昨天的人肉炸 彈跟今天的大樓倒塌你們都知道吧?我要你們派出手下的人用你們自己的渠道給我調查幕後兇手!”
“果然是這事!”聽到鄭凱的話,馬老六與窯兒姐等人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凱爺啊,不是我們不想管,但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不敢管啊!”馬老六臉色黯淡,“我們這些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拼死拼活才能混口飯吃,你們這神仙打架,我們凡人哪裡敢參合啊!”
“行了行了,以爲我不知道你啥意思。”鄭凱不以爲然的吃着飯,一臉嫌棄,“就特麼讓你找找線索,有事我們頂着,你怕個錘子!”
“我……”
“別嗶嗶了,這次搞定了以後我罩着你!”
“得嘞,你們還吃個屁的飯,把所有人都給我派出去,就算把整個北區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些混賬東西找出來!”一聽這話,馬老六一巴掌拍在旁邊的黃毛青年頭上,大喝道。
“等會等會,先回來先回來!”鄭凱蹲在凳子上,招了招手。
“先說清楚啊,我只是答應罩着你們,但是並沒有說可以容忍你們打着我的名號做壞事。至於以後你們怎麼發展,我心裡也有個計劃,不過那得等到你們讓我滿意了之後再說!”
“那必須的哥,我黃毛以後就是你手中的磚,哪裡需要往哪搬!”一聽這話,黃毛胸口拍的嘭嘭直響。
“行了,行了,去吧!”看着馬老六披頭就要打,鄭凱也懶得再說啥,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離開。
“好久沒有巡夜路了,真有些不習慣啊!”吃飽喝足以後,二人再度來到巡場的起點。看着張陽爪子裡抓的銅鑼,鄭凱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凱哥,你真打算收了馬老六那羣人啊?”一邊敲着鑼,張陽一邊開口道。
“沒錯。”面對自己最好的兄弟,鄭凱自然不做保留,“論實力,我們哥幾個在基地不說最強,但至少有一定的話語權。論經濟,普通錢包乃身外之物,屍晶沒有了也能出去狩獵。但我們目前最缺的就是消息,基地的一手消息。”
“所以你打算通過馬老六他們來充當自己的眼睛?不過他們憑什麼盡心盡力爲你做事?”
“這個你放心吧,我有打算。”鄭凱笑了笑,一臉神秘。
“隨便吧,反正他們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張陽搖了搖頭,繼續敲着手中銅鑼。
“沒有異樣,哪兒都沒有異樣?”然而現實如同跟衆人開了個玩笑。直到第二天一早,衆人連一起異樣都沒查到,只抓到了一羣小偷及幾個人販子。
“艹!”看到面前唯唯諾諾的馬老六,雖說心裡也有底,但鄭凱還是狠狠地罵了一聲,繼續安排人全基地的排查問題。
“不知道這羣混蛋什麼時候會動手,我們只能儘可能的去搜查問題!”
然而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又困又累的衆人依舊一無所獲,甚至很多人都在懷疑是不是中了那羣混蛋的惡作劇。
“找了差不多兩天了,什麼都沒找到,我特麼就不明白了這羣混蛋究竟在搞什麼幺蛾子!”蹲在地上,牛老黑一邊啃着泡麪一邊抱怨道。
“還有兩個小時,這羣傢伙真的是在聲張虛勢嗎?”鄭凱機械般地往嘴裡塞麪包,腦海中各種念頭不斷掠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氣氛也越發壓抑,所有人心中都惴惴不安,卻又抱着一絲僥倖的幻想。
“啊啊啊!”當時間到了夜裡十一點五十之時,遠遠傳來一聲尖叫。與此同時,站在路邊掐表的鄭凱臉色一變,化作一道流光朝聲源方向疾馳而去。
“凱哥,發生了什麼?哎臥槽,嘶嘶嘶!”緊隨着鄭凱衝過來的張陽先是看到鄭凱渾身一顫,隨後下意識的往前看去。
前方並沒有什麼猙獰的凶神惡鬼,也沒有什麼詭異的野鬼幽魂,更沒看見所謂的超自然現象,有的僅僅是百位毫無靈力波動的普通人。
然而這看似普通的人民羣衆,卻令在場衆人背後直冒冷汗。原因無他,這些人都在自殘。
普通人自殘也就割手腕或者給自己來一刀,隨後便哀嚎着痛不欲生,而鄭凱面前的這些人卻一邊無聲的笑着一邊從身上一片一片的往下割肉。
股股鮮血宛如噴泉一般往下濺射,從這些人的手上、刀上滴滴答答的落在他們統一穿着的白衣上、地上。
一塊塊從身上割下來的肉在他們自己眼裡如同最骯髒的垃圾,被隨手亂丟。而這些狂熱的人則越發猖狂的大笑,笑聲也越發尖銳,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以至於等到了凌晨時刻高音廣播裡再度傳來那令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聲音之時,全場無一人敢於上前。
“這場演出怎麼樣啊?是不是讓你們大飽眼福啊?別走開,精彩馬上開始!”
“該死,我預感下一場災難馬上就要來了!”顧不得面前依舊在高聲尖叫的自虐者,鄭凱縱身跳上房頂,心急如焚的四面望去。
“哈哈哈,異能者仲裁委員會?你問這羣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異能者可是人類的財富,沒有異能者,人族如何變強,如何立足於萬族之巔?下面請欣賞演出——大變活人!”高聲廣播中傳來一陣猖狂的大笑。
“要來了,警戒!全體警戒!”除了小部分人衝上前開始試圖救援,大多數人急忙分散開來,更有甚者更是召喚出異能,隨時打算出手。
“嗤嗤嗤!”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