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雪,那劍,那琴,那人

“呼,順天?逆天?無論是什麼,我選擇自己的意境。意境三千,只取其一!也就是自己合適的!”蘇瑾搖搖頭,喃喃自語。

“唉,先不管這些了,趕緊取之水之力,都浪費了三四天時間,才趕到通天冰路盡頭!不能再拖延了!”蘇瑾微皺眉頭,覺得自己浪費太多時間,天魂木妖還有自己的承諾有可能完成不了,有些惱怒。不過,一邊這麼想又繼續踏進路的盡頭,進入冰山頂峰。

冰山一處懸崖之上,一道倩影而立,其修長的身形襯托的那倩影更加引人注目,特別是那纖細的柳腰。

細密的雪花飄落在那道倩影之上,遠遠望上去,這倩影身上覆蓋着少許雪花,而在這少女的先前則是排放着一架充滿滄桑氣息的古琴。

白衣少女猶如那旁邊的枯木般,直接坐於雪地之上,不,應該是漂浮在冰地的上空其身形與地面有着少許距離。可見少女的修爲挺高深。

任那寒風冷冽,少女的身形紋絲不動,便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

只是這方圓數裡內的仙氣皆是紛紛朝白衣少女聚集而去,最終形成了一漩渦,漩渦產生了氣旋,在這氣旋之下,周圍的雪花儼然被攪動起來,在白衣少女周旁環繞着。

“冰訣,終於大成了嗎?”白衣少女緊閉的雙眼徒然睜開,眼中並未爲修煉冰訣大成感到欣喜之色,有的只是不捨。

“師傅......婷婷爲你彈完這一曲,便走了......”白衣少女凝望着那數裡外處的一座小茅屋,輕聲喃喃道。

人靜,心靜,感受着手指劃過銀弦的感覺,白衣少女捨去自己的不捨,專心在這個地方彈最後的一曲。

圓潤而充滿質感的琴曲徒然從虛空之上飄蕩而出,琴曲略帶悲傷的氣息,白衣少女那雙修長玉手在銀弦上拂動着,在其中間處仙氣浮現而出。

寒風咆哮, 雪花依舊在飄舞着,然而在這琴聲響起的剎那,那雪花彷彿也凝固不動了一般,在仙氣的增幅之下,琴聲極爲清晰的傳入方圓數裡......

白衣少女撥動的速度極快,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足以讓人眼花繚亂,在此刻,那漫天的飛雪悄然間消散掉,那寒風停止了咆哮。

琴聲從最初的悲傷緩緩朝歡快轉換着,琴音古拙質樸,每一道琴音猶如在人的心絃上響起似的,直入內心深處,久久的迴盪在這冰峰上。

白衣少女此時勾畫出一幅畫面:冰山頂峰,雪花寒風像是這裡的永恆般,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忍着寒冷在練劍。

虛弱的破風聲時而響起,一柄尋常的鐵劍劃過空氣,發出一陣清脆的劍嘯聲,一劍又一劍,出劍的速度雖不快,反而緩慢無比。

一劍又一劍,大概數百劍之後,這小女孩方纔停止了舞劍,累的躺在地上呼呼喘氣着,吐出的白氣僅僅數息便化作了冰晶灑落開來。天寒地凍,女孩那發紫的手腕,不僅僅是因爲天氣冰寒的原因,更是因爲練習太多次了。

短暫的休息之後,女孩起身,握住那長劍,再次舞起劍來,彷彿不知疲憊似的。

雪下的越來越大,漸漸的,這飄落的雪花淹沒了女孩的身影。

可是,一箇中年婦女在暗處不斷地看着這個練劍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憐愛之色。女孩彷彿看到中年婦女一般,嘴角露起一絲微笑,更加賣力的練劍。

不過,這一個溫馨的畫面瞬間消散......

然而就在琴音即將達到最**的時候,琴音猛然一變,變得如泣如訴,柔腸百轉,濃濃的不捨之意從白衣少女的琴聲蔓延開來。

白衣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孤寂之色,那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也減緩下來,琴音從歡快進入了莫名的孤寂,悲涼委婉的琴音帶動着這地方本寂靜的情緒。其實白衣少女不是爲自己而感到孤寂,而是她的師傅......從小到大都和師傅在一起,很瞭解師傅的孤寂。

不算寬曠的冰路階梯上,蘇瑾便這麼沉穩的朝最後一階走去,進入了一條一人能過的雪路。走在雪路上,每一步都在其雪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腳印。忽然周圍響起了琴聲,但絲毫不能影響到蘇瑾的情緒。不過,蘇瑾還是站在那靜靜的聽了起來。

當琴音轉化爲孤寂的聲之後,蘇瑾擡頭望着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先前的那種孤獨寂寥的感覺再次如潮水般襲來,蒼茫大地,唯一人而已的寂寥。

良久,蘇瑾嘴角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淡淡道:“形似而已,未曾經歷過始終不懂那麼意境,至少你還有一人!”彷彿蘇瑾聽琴音聽出了什麼一般又喃喃道:“無論是故鄉還是異世......習慣了總會好的,不是麼?呵......”

此刻,蘇瑾不禁響起昔日在家鄉作傭兵時曾與國際著名琴藝大師對他所說的一句話:“最美的琴曲無需太多華麗的樂符,需要的便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琴曲山泉敲打山石發出的叮咚聲是悅耳的,山風拂過山澗發出的呼呼聲也是悅耳的,縱然我們彈奏的出那種聲音,但是沒有那種意境的琴曲始終僅僅只是一些華麗樂符的組合而已”無疑,在這簡短而又輕微的琴聲中,蘇瑾感受到了一股莫名感覺,那種蒼茫大地唯獨自己一人的孤獨寂寥。

寒風依舊在咆哮着,寒風捲起了蘇瑾那黑衣如墨的長袍,長衣獵獵作響,寒風同樣颳起了遮擋在蘇瑾額前的長髮。

“呵,還真想見識一下彈琴之人是何許人也?”蘇瑾撩了撩額前長髮,當然這在地球算是比較長,但在這異世,依然短。

蘇瑾正想繼續前行,但他卻無意一撇,他的左方遙遠之處隱隱約約可見一個被雪花淹沒的白衣少女的身影,在風雪中獨奏着。

因爲相距比較遠,縱然以被金木之力改造過的蘇瑾身體,他的視線也只能看的迷迷糊糊的。

白衣少女琴終時,像是察覺到什麼,猛然像蘇瑾那看去。白衣少女倒是看的極爲清楚,目光微凝,當看到蘇瑾時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錯愕之色。心想:他就是軒轅血脈?而且沒想到走的這麼快,短短在水禁區時間的四天就走完......不過,白衣少女最後望了一眼數裡外的茅屋,口中輕聲喃喃道:“師傅!保重!等婷婷回來,保護你!”

只見白衣少女縱身一躍,跳下那冰崖下.....

PS:這幾章之所以這麼廢話,是因爲有兩個重要的坑,一是蘇瑾的道心漸漸成形,二是女主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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