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風吹入了保加利亞,洋溢着笑臉,燦爛着花兒,用希望的手叩響了沉睡的天空,吹散了糜爛,吹走了腐味,帶來了清晰。
時光匆匆,一轉眼四個月過去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血色聖誕夜帶來的傷痛,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出了人們的生活。
保加利亞開始漸漸恢復往日的平靜,索非亞早已解除戒嚴了。隨着大批反對派的落網,地方上也變得風平浪靜,政府已經開始放鬆對民間的監管了。
1889年5月4日,隨着“轟”的一聲響,打破了索非亞往日的寧靜。
沉寂已久的反對黨,向政府發起了聲勢浩大的反擊。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策劃者是激進分子——瓦西爾-臘多斯拉夫。反對黨徵集數十名志願者,也是現在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強力量了!
瓦西爾選擇了避實就虛,將目標鎖定在政府官員的家眷上面。斯塔姆-博洛夫再次中槍了,作爲首相他的家眷自然被重點照顧了。
愛得堡小學位於索非亞東南部,是保加利亞最好的小學之一,斯塔姆-博洛夫的長子——威爾就在這裡讀書。
中午時分,愛得堡小學正在午休,兩名陌生男子突然打倒了門衛,闖進了校園。他們身上綁滿了炸藥,直奔威爾的班級接着引爆了炸彈。
當場被炸死十餘人,受傷三十餘人。威爾也在傷者中,不知該說他是命大,還是說他命苦?
聞聲趕來的人們,立馬對他們進行了搶救。或許是知道威爾的身份,在校醫的全力救治下,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卻被彈片擊中了雙腿,爲了避免感染,被迫截肢。對於一名十來歲的孩子來說,這未免太過殘酷了。
聞訊趕來的斯塔姆-博洛夫,見到威爾的慘狀後,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着,恨不得立刻將兇手碎屍萬段!
幾乎同一時間,政府的其他高官也紛紛接到噩耗。比如內政部長尤納斯,他的夫人正在外面逛街,突然遭到了炸彈襲擊,當場身亡。
血債血償,這是他們一致的想法。
索非亞的警察們再次出動,他們現在都是膽戰心驚,生怕觸了上面的眉頭,丟了飯碗。
傍晚時分,緊急內閣會議召開了。只見幾人陰沉着臉,走進了會議室,屋外還不時傳來咆哮聲。
斯塔姆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拳頭在講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響。
他被氣瘋了,然而其他四人,也好不了哪裡去。相互之間的一陣報怨,他們的怒火更甚了。
斯塔姆咆哮的怒吼:“警察都是一羣飯桶!居然讓這幫恐怖分子混進了索非亞,我要撤了他們的職……”
索維爾臉色鐵青的說:“對,必須撤了他們的職!不光如此,還要送他們進監獄!這都是他們瀆職造成的!”
邁克爾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必須要狠狠報復!將他們全部抓出來,通通絞死!”
尤納斯惡狠狠的說:“不光如此,他們居然敢這麼幹,也是時候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了!難道真以爲我們不敢殺人麼?”
斯塔姆雙目一瞪,兇狠說:“你說的不錯!他們大部分首腦都在我們手中吧,既然如此,那就處決掉那幫首腦吧!讓他們看看,政府也是會殺人的!”
瓦西爾-臘多斯拉夫的計劃成功了,斯塔姆政府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他們身上,軍中的細微變化被忽略了!
不過後果可能會出乎他的意料,刺激過火了,斯塔姆內閣現在不在顧及影響了,屠刀已經向他們砍來。
警察現在抓人,已經是死活不論了。在弗胡的情報部門配合下,警方的戰鬥力開始暴表,隱藏反對黨人紛紛落網,想要逃跑的很多人被當場擊斃。
瓦西爾正在爲行動順利暗自慶功,但是很不幸,作爲危險分子,他是弗胡清除的首要目標之一。
於是警察找上了門來,瓦西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大大方方的開了門,不容他開口,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顆子彈。
只聽到“嗖”的一聲,未來大名鼎鼎的臘多斯拉夫分子,就被消滅在了搖籃之中。
沒錯,這就是斐迪南的借刀殺人計劃,執行者當然是情報頭子弗胡了。
兩年時間,斐迪南的勢力已經深入了保加利亞的各行各業,警察和軍隊自然是重點目標。
相比軍隊,保加利亞警察簡直就像一副簛子,到處都是漏洞。無論是向裡面滲透,還是威逼利誘,弗胡很輕易的拉起了一票人。
今天是時候派上用場了,定點清理目標,這只是小任務。弗胡主要的目標是被抓的那幫地主、資本家、政客、極端分子。
尤納斯回到內政部,杯具碎裂在地,文件亂飛。發泄完了,他召集了部下。惡狠狠的罵道:“亂黨猖獗如斯,你們都是一羣飯桶嘛!整天……”(省略一萬字)
可能是罵累了,尤納斯憤怒的說:“你們現在就去監獄,將亂黨的首腦給我公開處決掉,聽到了沒有?”
衆人心中一驚,正準備開口詢問具體名單,不過看到尤納斯鐵青的臉色,欲言又止。
出了辦公室,保爾-柯察金等人是一頭霧水“處決首腦”,誰是首腦?怎麼定義?可是長期生活在尤納斯的陰影之下,他們可沒有膽子去問。
保爾-柯察金納悶的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們誰知道首腦都是哪些人?”
衆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突然克哈利一拍腦袋,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應該是按照他們的身份來定吧!身份地位高的自然就是首腦了!至於具體怎麼定義,乾脆交給底下人不就行了。”
“而且弄錯了也沒關係,殺錯了算他倒黴,漏網之魚後面還可以再殺嘛!我想就算他們現在全部都死光了,部長先生也不不會介意的!”
其他幾人也反應了過來,相視一笑。可不是嘛,原來只是政見不同,自然沒必須下毒手;現在抓的這幫人和上面還有私仇,部長沒有直說,沒準就是想讓我們多殺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