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回到許家的路上,許麗娟也本着“打一棍再給顆棗”的行事做風,笑眯眯地誇獎起許德宇來:“五哥,你知道嗎?我之前還以爲你最多隻能搬幾十箱貨物,就會累得起不了身,沒想到才一個下午你就將那麼大一個倉庫的貨都整理好了,並且還包上了漂亮的包裝紙……”
同之前說教許德宇一樣,此刻,許麗娟誇獎起許德宇時,也依然一個詞語都不帶重複的,再配着她那情真意切的神情,給人予一種這些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的感覺。
許德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即使他平時再理智冷靜,但說到底,他今年也只有26歲,還是一個步入社會不久的年輕人,身上那些獨屬於年輕人的蓬勃朝氣還沒有被殘酷的現實生活給磨平,同其它人一樣喜歡聽到旁人的認同、誇獎之詞。尤其這些話還是從他最疼愛的妹妹許麗娟嘴裡說出來的,那更是給他一種“天籟之音”的感覺。
至於之前曾生出過的許麗娟竟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伶牙俐齒這件事,就被他毫不猶豫地拋到一邊去了。
有這樣一個可愛、乖巧、貼心的妹妹,夫復何求哪!
……
更讓許德宇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後,許安康和杜夢琪兩人得知他今日的非同一般的表現後也跟着讚不絕口,就連平時對他沒有一個好臉色的許老都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不說,還破天荒地沒有同他爭搶他喜歡吃的那幾道菜!
吃過飯後,才休息了一會兒,許德宇就被衆人趕回房間休息了,如中午那般。許麗娟再次主動爲他放了一缸洗澡水,並且還爲他準備了一套手工縫製的家居服!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關心、呵護的感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這一夜,許德宇是在睡夢中笑醒的,以至於第二天早上他就精神奕奕地出現在客廳裡。
見到主動待在客廳裡等候衆人的許德宇時,許老臉上的神情不變,嘴裡甚至還稱讚了幾句。但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遺憾卻暴露了他心裡的真實想法。習慣了和許老唱對臺戲的傅老則真心誠意地誇獎了許德宇。
許德宇:“……”爺爺。弱弱地問下,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親孫子?
許安康拍了拍許德宇的肩膀,一臉的欣慰之色。就連往日裡喜歡溫言軟語安撫人的杜夢琪,今天也破天荒地隻眼含讚賞地拍了下許德宇的肩膀,一聲不吭。
許德宇:“……”四伯,四伯母。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但要不要這樣幾十年一如既往地夫唱婦隨啊!
傅建柏淡淡地瞥了眼許德宇。眼底浮現的是隻有他自己明白的深意。
許德宇不着痕跡地撫摸了下胳膊,安撫着那些在風中跳起歡快舞蹈的毛孔,心裡也默默地吐槽:一大早地,要不要彷彿冷氣不要錢似地往外放?注意一點形象。成不?!話說回來,這種將沉默寡言發揮到極致的冰塊真得適合活潑可愛的小娟嗎?要不要跟其它人講一下,大家再一同注意下是否有更合適的人選呢?
要還是不要。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德宇想法的叮噹,擡頭看了眼正陰惻惻地看着許德宇。已經毫不猶豫地開始思索着如何挖坑給許德宇跳的傅建柏,默默地給暴露了自己想法還不自知的許德宇點了幾排蠟——見過蠢的,就沒見過蠢成這樣的!也不想想以許家和傅家的家世,即使目前許麗娟和傅建柏兩人還沒有定婚,但這個圈子裡誰不知道許麗娟身上已經被打上了傅家的烙印,除了嫁入傅家外就再也沒有了第二條路?
……
許麗娟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裡衆人心裡浮現出來的那些念頭,更不知道哪怕到了現在許德宇都還致力於拆散她和傅建柏,若她知曉許德宇心裡真實的想法的話,估計還真會啼笑皆非……
此刻,許麗娟將準備好的裝了水壺和毛巾的包一一遞給幾人,然後特意走到許德宇面前,一臉關心地問道:“五哥,昨晚睡得如何,身體恢復了嗎?要不,你今天再休息一天,回來後我再給你煮點滋補養身的湯……”
一聽到“補湯”這兩個字,就讓許德宇不由得苦着一張臉:“小娟,你給我的那些沐浴球和精油挺好用的,之前我也以爲今天起不了牀,不過,沒想到早上我就自然醒了,還覺得身體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所以,今天跑步的時候,你們就不用特意放慢速度等我了。”
說到這兒時,許德宇還特意擺了一個pose,展示了下自己那強健的身體和漂亮的肌肉,如願地收穫到來自於許麗娟的誇讚豔羨的目光,在許麗娟沒有注意到的角度裡,衝黑着臉站在一旁的傅建柏飛了一個得意的挑釁小眼神。
“真的啊?”許麗娟繞着許德宇走了一圈,然後一臉懷疑地看着許德宇,直言不諱地說道:“五哥,都是自己人,你不用特意爲了陪我們而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喔。要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現在還年輕,感受不到身體健康的重要性,等你年紀大了後就會覺得這個世間什麼都能買到,唯有健康買不到哦。”
說到這兒時,許麗娟還特意頓了下,然後毫不猶豫地將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地許老和傅老兩位老爺子拖下水:“爺爺,傅爺爺,你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當然正確。”許老狠狠地剜了眼許德宇,乾脆利落地說道。
而傅老則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小娟說的非常有道理,小五,都說良藥苦口,你以後就會明白,只有真正關心你的親人,纔會將你的安危當作己任,纔會這般苦口婆心地勸說於你。”
許德宇感動得眼眶泛紅,重重地點頭,應諾道:“爺爺,傅爺爺,我明白的,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做那種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