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讓你們看看我的塚器!”
清晨,光芒剛剛刺破雲層灑落下來,靈武堂的荒野上就已經整整齊齊的站了一排人,在那羣人面前,一個紅頭髮的少年正揮舞着一把月牙色的大刀,表情興奮之中又帶點得意。
“趁着師傅還沒回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幹揮着?”越宇翻個了白眼,“你這塚器看起來雖然漂亮,可是好像真的不怎麼厲害啊?”
“是啊。”胖子王默擔憂的看着凌凡,“你要是在大街上拿着一把這樣的刀揮舞十幾分鍾,別人肯定會以爲你有病!”
“哼!看不起我的塚器?”凌凡像個小孩子一樣嚷嚷道,彷彿早已忘記昨日在風歧口的恐怖經歷,“那我拿塊石頭試試好了,讓你們見識見識它的厲害!”
“轟。”
一聲巨響傳來,煙霧瀰漫,一塊足足有十米高寬的巨石突然砸落在凌凡面前。
“師弟你剛纔說什麼?”杜峰赤**上身像一頭牛一般劇烈的喘着氣,“我看你無聊的看着刀揮舞了十多分鐘,恐怕也累了,搬塊石頭讓你試試手。”
喂喂!這塊石頭最起碼得有數千斤吧?你隨隨便便就搬起來了?望着石屑飛濺的大地,顏澤頓時傻了眼。
和顏澤一同傻眼的還有他的小師哥,凌凡。
震驚過後,他瞬間垮了臉,特別擔憂而又悔恨的看了看自己那把晶瑩透亮的大刀。
“來啊,上啊!”越宇臉上浮現看好戲的神情,“關鍵時刻,你可不能認聳啊,顏澤的小師哥!”
“嘿嘿!”所有人都開始不懷好意的邪笑起來,就連黎瑤,也一失女孩子的溫婉,看着凌凡。
“誰說我認聳?”凌凡大呼道,像踩了尾巴的小狗,“我這就來,把它砍得巴巴拉拉的不留痕跡!”
他挽起衣袖,露出粗壯的胳膊線條,氣勢洶洶的揮起手中大刀。
“簌。”
那刀如同急衝而下的隕石,劈開空氣中的氣流,利落的朝下斬去。
看這勢頭,像是很有可能會讓那石頭粉身碎骨呀?所有人都把手擋在面前,害怕突然襲擊過來的石頭碎屑。
只聽“呯”的一聲脆響,卻不是衆人想象中的巨石碎裂的轟然聲。
顏澤奇怪的移開雙手望去,正看到凌凡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手中大刀已被彈飛,在空中兜了幾個圈,然後輕快的斜插入地。
“額?”衆人顯然也沒想到凌凡的武器會如此弱,居然連巨石的一小塊缺口都沒劈開。
“哎,算了,中
看不中用。”越宇火上澆油,“還是看顏澤師弟的塚器吧?”
聽聞此言,凌凡沮喪的撅起嘴巴,眉宇之中滿是失落。
意識到不對勁,顏澤拍了拍凌凡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還沒進行過血祭?”
“血祭?”凌凡迷茫的看着他,“什麼東西?”
唉……果然如此。顏澤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知道大家爲什麼把塚器稱爲靈術師身體的一部分麼?”顏澤正色道。
“不知道。”大家默契般的同時搖搖頭。
“師傅對我們沒抱什麼希望,所以跟我們講的知識很少”杜峰說道。
也難怪,確實,就是顏澤在這個聖堂所呆的這一個月中,黎柏也很少出現過,就如同拋棄了他們一般,總是讓他們日復一日的做着自由訓練,也從不講解關於這片大陸的一些基本常識。
紫冥殿的作風就不一樣了,長老們會經常帶領他們一起訓練,有時甚至會讓一些優秀者親自和他們挑戰,以增強實際對戰能力。自然,在平時訓練的時候,長老們也會普及一些關於這片大陸的最基本的常識與信息。
“好吧,那就讓我來說說關於塚器這方面的知識。”顏澤挺了挺腰板,道,“其實要讓塚器真正的成爲屬於自己的東西,光是驅逐戾氣是不夠的,因爲驅逐戾氣之後,塚器僅僅只是和你有了進一步的接觸,並沒有在心裡面只認定你一個主人,如果別人搶去了你的塚器,他依然可以和你一樣,完美的駕馭使用你的武器。”
“哎?對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大家就可以不用去風歧口了,直接搶別人的塚器不就行了?”凌凡恍然大悟道。
“還有一點呢,塚器並不只是那麼簡單的冷兵器,它就像活物一般,不僅能夠感受外界氣息與靈力,而且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覺醒出屬於靈術師和塚器本身的獨一無二的一種能力。”
“一種能力?”越宇眼中光芒大現,“這個好哇,那些能力是不是也包括飛天遁地什麼的?”
“恩。能力各種各樣的,也說不定會有。”顏澤皺了皺眉。
“哎?那那個一定條件是什麼?”凌凡疑惑的問道,他的眼中透着一絲光彩,那是一種強烈的想要變強的慾望。
“條件就是你的靈力值必須達到一定的界限,因人而異,可能是六階低級靈術師的靈力值,可能是八階低級靈術師的靈力值,也有可能是中級靈術師的靈力值。”顏澤盯了盯凌凡,有些詫異他眼中炙熱的光芒,“不過,另外一個因素也是至關重要的,就是
你和塚器的契合度,若是你對塚器的使用次數多,對它呵護有加,它覺醒的速度也是會增強的。”
“所以啊。”顏澤繼續說道,“如果不能讓你的塚器成爲你的獨特東西,那麼若是別人搶了你的武器,不僅是可以駕馭它,更可以駕馭它的那種能力,那將多麼可怕?而血祭就是防止這一現象出現的重要方式,血祭即是靈術師用自己的血液來將塚器佔爲己有的一種方式。靈術師只有用自己的血液滴落於塚器之上,塚器纔會徹底對靈術師感應,死心塌地的認定這個真正的主人。血祭之前,就連幫它驅逐過戾氣的靈術師也無法使用它,這個時期,塚器是如同一顆破石頭一般的毫無用處。但是一旦血祭之後,這個塚器便如同石頭一般對其他靈術師毫無用處,而對於靈術師本身來說,卻正是這個塚器真正大放光彩的時候。還有一點很特別的是,當靈術師死亡的時候,塚器也會伴隨着他消失,最後重新出現在風歧口。”
“哦,難怪風歧口的塚器那麼多,而且從未減少的樣子!看來每時每刻都有很多靈術師死亡啊!”凌凡叫道。
“恩呢。”顏澤笑了笑,“所以正是塚器和靈術師的這種連帶作用,才得以讓大家稱它是靈術師身體一部分,它既能增強靈術師的實力,也能覺醒出能力,更是伴隨着靈術師出生入死,最後一起消亡,不可謂不是與靈術師息息相關的一部分身體。”
“咿呀。”黎瑤感嘆道,“這樣一來,好像比寵物還要好呢……”
“那血祭這種東西只能進行一次麼?”王默問道。
“恩,只能一次,一旦塚器認定了自己的第一個主人,其他靈術師的血祭便沒有用了。”
“顏澤師弟,你的塚器經過血祭了沒?”越宇問道。
“恩,今日清晨,我便將它血祭了。”
此刻顏澤的那兩把雙刀正安安靜靜的別在他腰間的藍色刀鞘中,刀柄泛着紅色柔弱的光芒,如同兩隻紅瞳野獸。
那兩把藍色刀鞘是昨日黎瑤連夜趕製出來的,顏澤血祭之後便將雙刀插入其中,感覺特別溫馨舒適。
“那你讓我們見識見識血祭後武器的威力唄?”越宇期待着說道。
“好。”
顏澤應着,嘴角輕輕彎起,一邊流利飛速的將雙刀拔出,動作流利自然,帥氣中帶着一絲瀟灑。
可是當他看到那兩把雙刀現在的樣子時,他的嘴角立刻就輕輕抽搐了起來。
那兩把原本泛着晶瑩紅色光芒的雙刀,不知何時,居然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鐵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