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神禁大典融合妖神金帝的功法,再傳授給金帝,以金帝的資質,很快便可以實力再進一步,若是下次在與祝家家主爭鋒,他便可以將這位祝家的老天神斬殺。”
江南目光閃動,斬殺這尊老天神之後,金帝便可以轉過頭來與江南聯手對付祝易冰,火雲祝家的其他神明,對他們來說麻煩不大,只要金帝與江南聯手,必然可以將祝易冰壓制下來,那時候便是底牌對底牌之時!
他來到彼岸神帝的煉器之所,這裡便比彼岸神帝的悟道之地熱鬧了許多,因爲彼岸神帝的氣機實在太虛無縹緲,除了仙體之外所有人都無法捕捉到那種氣機。
但是煉器之所卻不同,彼岸神帝的煉器之所留下了許多神帝的遺蹟,有規模巨大的洪爐,有半成品的法寶,有熊熊燃燒的混沌異火。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煉寶的東西,比如一池碧水,冒着森森寒氣,這是淬鍊的水池,不過池中的水到底是什麼神水,即便是江南也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這一池碧水,絕對要比他白玉瓶中的神水更加高等!
這裡還有一輛萬梭千錠輪紡車,複雜無比,應該是一種編織陣圖的法寶,構造之精妙,讓人歎爲觀止。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種奇特的煉寶器具,用途各自不同。
這些煉寶器具對衆人的吸引力不大,因爲根本無法收取,也無法拿走,吸引力最大的還是這些法寶中蘊藏的神帝道則和煉寶的理念。
神帝道則極難領悟,但對於神主神尊這個檔次的強者來說,已經可以從中領會到神帝的大道精妙,因此留在這裡的多是神主神尊級的強者。
江南轉眼之間,便看到溯神侯、樊都統、子房道人這三尊神主,在那口神爐邊觀摩,又有幾尊神主在揣摩一件半成品的法寶,還有兩人在觀摩那混沌異火。
而那位白衣女神主月琉璃,則站在萬梭千錠輪紡車前,看得津津有味。
江南四處轉了一圈,微微搖頭,這裡的神帝道則對他來說,還是太高深莫測了,很難領會。
這是境界上的限制,並非是悟性不及。
“這棟仙閣對我無用,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嗯?這幅畫……”
江南目光的餘光突然看到一面屏風,待看到屏風上圖畫,身軀陡然一震,不覺停下腳步。
屏風上的圖畫是用一些不同色彩的絲線交織而成,蘊藏帝蘊,讓畫面活靈活現,畫中人物一個個鮮活異常,彷彿隨時可能從畫中走出。
讓江南震驚並非是煉製這幅畫的理念和手法,也不是神帝的道則,而是畫中的人物。
這屏風上畫的是一幅古仙傳道圖,青松古石,高風明月,意境躍然欲出。古仙高坐,下方門生十三人,形態各異,有人側耳傾聽,似乎不想錯過一字,有人高冠博帶,莊重莊嚴,有人放浪形骸,在哈哈大笑,似有通悟,還有人面帶微笑,似有多得,有人露出迷茫之色,彷彿有所不解,還有人苦苦思索,似乎要解開難題,更有人張口,似乎在出言詢問。
古仙坐下的十三人神態不同,動作不同,但都鮮活無比,相映成趣。
“道王的神庭中,也有這樣一面屏風!”
江南心頭大震,細細觀摩這幅圖畫,發現了許多不同之處,道王的那面屏風畫風沒有這麼細膩,而這幅圖則顯得精細許多,將諸多細節表現得淋漓盡致。
“難道,難道……”
江南心中震驚萬分,喃喃道:“難道彼岸神帝,也是當年畫中的人物?是了,這畫中有女子!彼岸神帝的那兩卷古籍中說,我問仙師,其中的仙師莫非就是畫中的古仙?這麼說來,彼岸神帝應該便是其中的女子之一……”
這只是他的猜測,具體如何,江南也不知曉。也有可能彼岸神帝是畫中某位存在的弟子,從那人手中得到這幅畫,至於“我問仙師”這句話,也有可能是彼岸神帝后來遇到了仙人。
“如果彼岸神帝也是畫中人物,那麼她就和道王等人一般古老了!若果真如此,她應該便是古仙浩劫之後的第一朝神帝!”江南細細思索:“道王曾說,十三人中有四位道友已故,說明這四人已經死了,道王自然不會說謊,不過女帝若是十三人中的一個,詐死瞞過道王自然也不困難。”
他想得頭大,這些都是猜測,至於真實情況如何,只有補天神人才能知曉。
“潛龍道人這貨,說不定知道其中的詳情。”
江南目光閃動,四下看去,只見潛龍道人不在此地,別人都在忙着尋寶和領悟,唯獨這道人不着調,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尋找什麼。
“畫中的這個人,有些眼熟……”
江南突然注意到畫中的一個少年,目光如賊,雖然看似在聆聽古仙傳法,但目光卻落在同樣聆聽古仙傳道的一個少女身上,目光有些愛慕。
這少年一看便知是非常狡猾的那種人物,給江南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在哪裡碰見過。
“這個人不是道王,道王那時是神帝,高居九重天,氣魄非凡。也不是天刀,天刀老祖舍刀之外再無他物。也不是帝師,神帝之師,胸藏天地,氣度如淵。應龍老祖霸氣無雙,天意老祖鋒利如劍,造化老祖深不可測,玄黃老祖敢於道王爭奪帝位,自然也氣度非凡。九大神人,便只剩下乾坤老祖了。”
江南露出笑意,低聲道:“難怪彼岸神帝成帝時,乾坤老祖會說出願意爲你后妃這種荒誕不經的話。不過這個年輕時代的乾坤老祖,很是眼熟啊……”
他細細審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突然,江南眼前仙光晃動,再次張開眼睛時,只見眼前的那十三位畫中人,彷彿活了過來!
不僅畫中人活了過來,甚至在高臺上的那尊古仙也活了過來,道骨仙風,正在傳道。
這種際遇實在匪夷所思,江南不由呆住了,揉了揉眼睛,四下看去,只見琉璃神主、溯神侯等人不見蹤影,而他身邊則是青松古石,仙人高坐,神人施弟子禮側耳聆聽。
“自己進入了畫中?”
江南呆了呆,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仙律震盪,仙音鳴響,江南很快回過神來,細細聆聽。
古仙所傳的道,不是神識波動,也並非開口言講,而是一種道音,一種道律,道音震盪有如仙樂從仙界傳來,撼動心扉,道律震盪,讓江南的大道共鳴!
他如癡如醉,不覺也露出那些畫中人的表情,有疑惑,有不解,有思索,有得道的歡喜,又大收穫時的手舞足蹈放浪形骸。
這是一場極爲難得的際遇,因爲他是一尊僞仙體,所以纔有這等際遇。
如果換做真正的仙體來到這艘神舟之中,只怕遭遇的事情更加光怪陸離,無法解釋。
他如癡如醉,只覺道心在不斷增長,修爲在不斷提升,底蘊越來越渾厚。
過了三五日時間,仙律不再震盪,仙音消散,江南張開眼睛看時,只見自己依舊站在那面屏風前,目光依舊落在畫中人的身上,而在他周圍,那些神主、神尊還在揣摩神帝道則,妖神金帝則跟在自己的身邊,一如他進入畫中時的樣子,沒有分毫改變。
彷彿他在畫中的三五日時間,只是一場短暫的夢幻,並非是真實。
但是江南卻知道,自己真的進入畫中,在裡面度過了三五日的光陰,聽那尊古仙傳道講法!
不僅如此,他還有東西可以證明!
那就是他的修爲!
他在畫中的三五日時間,修爲不知不覺便提升了一大截,修成了紫微天宮的巔峰境界,這是最好的例證!
“教主,你的修爲怎麼一下子濃郁了許多?”妖神金帝很快察覺到這一點,納悶道。
“因爲……”
江南輕聲一笑,意味深長道:“我悟道了。”
妖神金帝衝他翻個白眼,不遠處的神主嗤笑一聲,低聲道:“切!悟道了……連我這尊神主也沒有悟道,你一個天宮小輩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悟道了,當我們這些神主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麼?”
江南微笑,沒有辯解,心知自己在這棟仙閣中的機緣到此爲止,繼續探尋下去也沒有什麼收穫,當即向外走去,心道:“彼岸神帝神通廣大,不知不覺間便給我一個大機緣。而且這尊神帝秘密極多,若是再碰到潛龍道人那貨,我一定要問一問他,看看他知不知道一些秘辛……”
他走出神帝煉器之地,走向煉丹之所,心道:“潛龍道人說,彼岸神帝煉丹,其實是煉人,以煉丹之術煉自己的肉身、法力、神識、神性。這與江雪姐姐曾經說過的話,倒有些相通融之處。”
江南走入煉丹之所,只見這裡也有許多神魔在參研神帝的煉丹奧妙,其中不少熟人,祝易冰與祝家家主等人也在裡面,與其他世家大閥的一些人談笑風生。
祝易冰瞥見江南,眼中精芒一閃,卻沒有立刻殺過來。
兩人的目光交錯而過,對彼此都深深忌憚。
祝易冰突破成爲天神,修爲尚未鞏固,而江南雖然與神帝氣機共鳴,修爲突飛猛進,已經達到紫薇天宮中期境界,但心知天神的強大與不凡之處,並無把握拿下此人。
“祝兄需要幫忙麼?”
與祝易冰等人說笑的一位身披白裘露肩的女子微微一笑,輕聲道:“若是祝兄拿不下此人,小妹樂於助一臂之力。”
祝易冰還未來得及說話,江南轉頭向那女子看來,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輕聲道:“姑娘切莫自誤,我已經好久沒有殺過女人了,手正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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