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遙那殺氣顯露在外的雙眸,頤高指使的江秀頓時大驚,虛浮的身形也是你忍不住的倒退了數步,後背也是撞在了身後的一根馬廄木柱之上,方纔止住了惶恐的步子。
隨即看見蕭遙並沒有動彈身形,江秀頓時膽子稍穩,認定蕭遙這是不敢在此動手,畢竟,此地乃是江國帝都之內,他江秀雖不是皇子,但卻也是淮文王之下最疼愛的幼子。若是蕭遙真敢動殺手,江國必定不會放過他。
心念一轉,想到此,江秀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穩住了身形,臉上慌張的神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與難堪,摺扇遙指蕭遙怒斥道:“好你個賤民!既然敢對本王子動殺心!簡直是罪不可赦!來人啊,將此子給本王子拿下,亂棍打死!”
喝聲落下,頓時四周的人羣內涌出十數民魁梧漢子。魁梧健壯的身材,剛毅冷酷的面色,身上若隱若現的淡淡煞氣,讓得蕭遙的目光瞬間被之吸引。
“一身鐵血之氣,這些人恐怕也是經歷過千錘百煉而成的精英之士吧!當真是一副精鋼鐵骨,只是可惜,做了這等人的骯髒走狗!”惋惜的看了一眼這些實力再之元靈期境界的十數人,蕭遙已是緩緩的移動了步伐,看來,是準備真的下殺手了!
果然,眼見蕭遙輕動的步伐,江藍生旋即無奈搖頭,消瘦的身形快步走出,一步攔在了蕭遙的身前,伸手擋住蕭遙去路,苦笑的道:“蕭兄,切莫動手!何必如此動怒!”
“江兄,江秀?”聞言,蕭遙頓時止住了步伐,眉頭也是緊蹙了起來,江藍生與之江秀皆是同姓,莫非乃是本族之人?想到此,頓時,蕭遙對之江藍生的目光也是警惕了起來,微微凝眉而視,蕭遙沉聲問道:“江兄莫非與之這卑劣之人乃是一夥?在此是想要阻我去路?”
“蕭兄切莫誤會!”見得蕭遙那有些疏遠的目光,江藍生心中頓時一沉,急忙擺手。旋即笑道:“江某與之此人雖是同姓,但,絕非同道!”
果然,,見得江藍生的解釋,蕭遙凝眉也是松下,看向江藍生的目光也是變得溫和了起來。
江藍生一席話已是解釋得很是透徹,與之江秀同姓不同道。雖是同姓,但不同道便就是表達了江藍生與之江秀之間的疏遠關係。如此,蕭遙也就是放心了。
果不其然,見得江藍生突然出現,江秀的目光也是陡然一凝,頓時便是喝道:“江藍生,你莫也要管上本王子閒事?念在你與我江氏同姓,五百年前或許真是一家!本王子今日饒過你,若是不想惹下殺身之禍,就趕緊的滾!在本王子的視線內消失!滾!”
聞音,江藍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銳利,原本溫和的臉色也是逐漸收斂,緩緩偏轉過頭,注目着江秀,微微凝了凝目,沉沉喝道:“若非是念在江氏同姓,今日你早已成爲蕭兄手下亡魂!哼,最近倒是淮文王對你太過縱容,纔會讓得你這無知小兒如此放肆!”
“你……你……好好好!江藍生,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果然有膽量!既然本王子給你臉不要臉,就休怪本王子翻臉不認人!”見得江藍生絲毫沒有領情的份,江秀頓時只覺受辱,一連三番的丟了臉面,登時心中一陣火冒,旋即轉頭猛的沉沉呵斥:“都他媽的愣着幹什麼?殺!都給本王子殺了!殺!”
見得江秀不知悔改,江藍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哀,默默的無奈搖頭,旋即對着蕭遙報以苦笑,轉身退出了戰圈。
對於江藍生的態度,蕭遙能夠理解!畢竟屬於江氏同姓,哪怕即使是沒有血緣關係,但終歸是氏族!在這天玄大陸之上,氏族之間的關係是看得極爲重要的!所以,此時即使是江秀不給他面子,但卻也不能殺下手!不然,將會讓得其他氏族的人們所恥笑。
對於轉身的江藍生理解的點點頭,蕭遙不再言語,只是偏頭看向了向着自己圍攏來的十數人,緊握的雙手也是逐漸攤開,一絲絲雷芒在掌心繚繞,如蛇蟒般盤旋跳躍,活靈活現之間,一道毀滅的氣息逐漸蔓延。
當感覺到蕭遙掌心內凝聚出的氣息,圍攏來的十數人侍衛登時心中一秉,俺叫糟糕:“我草,踩到馬屎了!”
正欲後退,卻是陡然間,一股凌厲毀滅的雷芒奔騰而出,化作蛇蟒瞬間纏繞上了十數人的身軀。
“噼裡啪啦……”
一陣如同放鞭炮的聲音從這些人的身體內炸響而出,讓得周圍的人看得一陣心膽巨寒。
‘我操,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好恐怖……’有些圍觀的普通百姓見狀,紛紛面露惶恐,不安的在心中腹誹。
蕭遙淡漠的收手而回,默然的揹負起雙手,目光森然的凝視着江秀,面無表情的眉宇間微微蹙起,旋即沉聲道:“王子殿下,您還想要強奪蕭某的坐騎嗎?”
“不……不不……”見得蕭遙鬼使神差的一幕,十數人頓時被一股閃電劈得焦黑,倒地之後不知生死。此時的江秀哪還敢囂張,只此一眼便是魂不守舍了起來。嚇得雙腿不停使喚的直哆嗦。突然間聞聽蕭遙的詢問,江秀哪敢反抗,急忙連連搖頭,深怕晚了自己也會和那些人一樣的死於非命。
“那就好!蕭某也希望王子殿下能夠活得開心!切莫做些蠢事出來!不然,蕭某很難保證,您還能見到明日太陽!”見得江秀告饒,蕭遙深沉的面色頓時緩和了下來,裂開嘴露出了一絲極爲親和的笑容。
“一定一定!”江秀連連點頭應是,微微垂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神情間極爲恭敬之時,心中卻是在暗自咬牙:“若是本王子回了王宮,稟明瞭父王,都時候集結衛隊再來收拾你個混蛋!哼,本王子現在先暫時忍你一次……”想到此,江秀的身形低得更低了一些,深怕蕭遙看見他那目光閃爍的眸子。
“散了吧!希望王子殿下能夠說到做到!蕭某恭送王子殿下!”對於江秀的心思,蕭遙多少也是能夠知曉,心中無奈至極,面色卻是裝得極爲淡然,含笑間拱手讓開了路口,示意江秀快些離開。
“客氣客氣!”江秀拱手別過頭連連客氣了兩聲,旋即看也不看到底的侍衛,神色幽幽的疾步離開了福滿樓。出得大街,急忙招來一匹馬車,登入上車,迅速的向着街頭揚長而去。
“我咧個操!想不到哇想不到,原來蕭兄居然還是個如此厲害的高手!可真是讓我等兄弟着實汗顏啊!”正在蕭遙神色忡忡之際,姬夢的驚歎聲突兀而起,一把上前把住了蕭遙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兩下,大笑道,眉宇間輕佻之色顯而易見,放.蕩不羈的面色此時極爲的輕鬆,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之色。
“諸位朋友,蕭某此次已是得罪了江國王子,怕是在這都江城已是再難行止,所以……”苦笑一聲,蕭遙心中微微一嘆,旋即對着江藍生等人一拱手,預作告辭。
“蕭兄且慢!”見得蕭遙轉身欲走,江藍生頓時伸手製止道:“蕭兄,若是信得過江某,且等片刻。明日自會無事!若是江國真與蕭兄爲難,我等四人必不會坐視不理!”
“可……”蕭遙出聲解釋,想要說可是江國勢力雄厚,非一般人所能及。但一席話卻又是始終說不出口,怕是有些瞧不起人之意。
看着面前四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世如何,但是,只此一片赤子之心,蕭遙的內心已是微微有了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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