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走進了大廳,羅天便是拉着丐九到一旁簡單的述說了烏城的身份。
當得知了烏城乃是一代丹皇的絕世高手,更是自家效命的公子的師父,頓時,嘻嘻哈哈的丐九突然間就是被震蒙了去。傻愣愣的僵在了大廳門口。
被羅天好一陣推攘方纔給他給推回了神。
“你……你個混球……真……真的沒……沒嚇唬我?”有些不可置信的丐九,在廳門口拉着羅天的衣袖焦急的問道。
“我嚇唬你能有啥好處?”羅天無奈的攤着手掌問道。
丐九愣了愣,旋即一拂袖冷哼道:“好處多了去了!”
“那你還是當我在嚇唬你吧!”羅天怒了努嘴,便是懶得搭理這臭乞丐。
“哎喲喂,別介!”見得羅天就要進門,丐九頓時急了,“天哥!老羅,咱倆誰跟誰啊?還整這玩意兒幹啥啊?這是!我信你!我信你還不成麼?老羅,天哥,您進去的時候給我多……多……那個……給幫襯着點兒……我這不是不知者不罪嘛……”
“哼!”羅天冷哼一聲,嘲諷十足:“現在知道怕了?現在知道里面的不是我老丈人了吧?”
“知道!知道!老羅啊,烏老的脾氣……?”丐九滿心的忐忑,臉色還是一如以往的慘白無色。
“我不知道!我這不也是今兒個才見到嗎?”羅天表示無奈的攤攤手,一臉嘲諷的看着丐九。
該!真該有你這臭乞丐出糗的時候!
“你倆蹲門口乾啥呢?”突然間,正待兩人滿懷忐忑的時候,門後傳來了一聲疑惑不解的聲音。
“公子?”
頓時,兩人瞬間便是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來人。丐九那個激動啊,險些都是熱淚盈眶了都。
“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丐九一個激動的拽着蕭遙的衣袖,拼了命的大喊着。
剛剛回來的蕭遙詫異的看着面前這要死要活的乞丐。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羅天,問道:“怎麼回事?乞丐這是精神失常呢還是咋的?”
“他失心瘋了!”羅天偷偷的向着大廳內努了努嘴,方纔瞥着丐九笑道。
“你才失心瘋了!你全家都失心瘋!”聞言,丐九頓時回過頭來,對着羅天就是一陣怒斥。
對於羅天與之丐九二人的拌嘴,蕭遙此時已經是沒有了絲毫的搭理心情。他目光激動的看向了大廳內,視線定格在了那大廳側位坐着的灰色身影。
“烏老……你……真的來了?”蕭遙有些不可置信的凝望着烏老,激動的他在此時也是忍不住的眼角泛淚。他的腦海裡再次的回憶起了當日在雲劍宗時,烏老那力敵五位雲劍宗長老的英勇身姿……
突然間傳來的聲音讓得烏老頓時不自覺的一顫,蒼老的面目緩緩的轉過頭,他那極盡模糊的雙眼凝聚在了廳門口那挺拔的身影之上。“少爺?果真是你!”良久,烏城方纔有些忐忑的道了一句。
“烏老!”終於,蕭遙確信了面前的一幕,疾步便是奔進了大廳。
他迫不及待的把住了烏城的雙臂,目光欣喜的上下打量着烏老,他更是有些擔憂的追問:“怎麼樣?雲劍宗的人有沒有爲難你?”
“讓少爺憂心了!”烏城的老眼有些通紅,“倒是少爺受苦了不少!”
“嘿嘿……確實有點苦!不過……都過去了!沒事了!來來來,趕緊坐!”蕭遙親手扶着烏老坐下,險些將之烏老給感動地落下老淚。
蕭遙拂袖上了首座,便是緩緩了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便是看見門口在不停推攘着的羅天丐九二人。頓時,蕭遙不由得沉聲喝道:“還愣在外邊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呢?滾進來吧!”
突聞喝聲,險些將之羅天二人嚇得大汗,顧不得二話,便是疾步奔進了大廳。
“公子!”
兩人齊齊拱手見禮。
“來,我給二位介紹一下!”蕭遙伸手指着烏城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我的師父烏城烏老!他的身份就是……一代丹皇六星丹師。知道不?”
“知……知道……早就知道咧……”丐九心中忐忑,說話的時候都是忍不住的結巴。
“知道還不見禮?”蕭遙眉頭一皺,便是沉聲呵斥道。
“見過烏老!”二人身子一顫,急忙彎腰見禮。
烏城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蕭遙,旋即纔是看向了身前依然彎着腰的兩人,不由得眸子內有些好笑。
‘這倆小子居然會是少爺新收的小弟不?’烏城仔細的上下打量着羅天丐九,半天無言,卻是嚇得羅天兩人心頭夠滲。
“哎喲喂!爺,您老倒是說句話啊!別這麼的不吭不哼。要死要活您老一句話的事,別這麼的嚇唬人啊!”丐九彎着腰,臉上是冷汗淋漓,閉着的嘴脣都是直哆嗦。
哎呀尼瑪,丹皇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
總算是過了好久,烏城終於是沉沉開口道:“起來吧!不錯的倆小子!”
“多謝烏老!多謝老丈人……”兩人急忙大謝隆恩,慌不迭的開口謝道。
卻是不料丐九一個口急,直呼烏老做了丈人。
“剛纔你叫老朽什麼?”烏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音,端着茶杯的他不由得轉頭疑問道。
“老丈人……啊……不不不,是老人家!老人家啊!”不停的抹着額頭冷汗,丐九此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瑪,這心裡話咋就給冒出來了呢?
旁邊的羅天見狀,心裡一直是偷着樂。看着丐九那大糗的樣子,他的面色都是忍不住的一陣抽搐。想要大笑卻又是不適時宜,只得無奈的強自忍着。直將他的面龐憋得通紅。
“坐吧!”烏老喝了口茶水,也就沒再刁難丐九。隨意的揮了揮手便是示意兩人坐下。
“多謝烏老!多謝公子!”羅天二人急忙謝禮便是坐回了蕭遙的右手方向的側坐。
衆人各自落座,蕭遙便是終於是忍不住的轉頭問着烏老道:“烏老,在那天我離開了之後,雲間山上的戰鬥狀況如何?”
聞言,烏老的面色也是不由得一沉。他稍作沉吟,方纔道:“當日,在少爺離開了雲劍宗之後,老朽便是和您的四位兄弟會您拼命斷後。老朽一人力敵雲劍宗五名長老,其中姬公子,隨公子,陌公子聯手攔下了雲劍宗數十人的同階高手。江公子琴音爲我等掠陣,緊守住了雲劍宗的山門。但是實在是那雲天太過強悍,我等五人合力卻是攔不住他,最後方纔讓他越過了阻攔,前去追擊少爺您。”
烏城一席話說得簡短,也是說得輕巧,但是蕭遙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戰的艱苦和恐怖。烏老現在的實力也不過只是一段皇座,當日的他也不過只是憑藉着熟練的手法和老套的經驗方纔能夠勉力拖住了五名比之高境界的皇座高手。
這且不說,就且姬夢等四人力敵阻攔雲劍宗數十人的同階高手,便是足以想象,那等恐怖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在整個場中,很多的人都會以爲江藍生是最爲輕鬆的一人。但卻是不然。
江藍生一人苦苦掠陣,整個人的精力就都將放置在整個雲劍宗之上。只他一人坐鎮宗門,作爲主力阻攔着雲天這等高段皇座。更是精力大散的觀察着其他四個地方的焦灼戰鬥。若是誰出現不支,他將必定主攻那方。這等坐鎮一方卻是支援八面的事情,不可謂是整場戰鬥最爲艱辛的。
想着當日的一戰,蕭遙此時都是忍不住的唏噓不已。
驀然長嘆一聲,蕭遙不由得再次追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江兄等人和你是怎麼離開的?”
聞言,烏城的面上也是忍不住的出現了一抹唏噓,有些後怕的道:“那次也算是運氣好,多虧武皇還有文王率兵及時包圍了雲劍宗,更是以高階皇座實力震懾住了場面。靜等了雲天回宗後方才商議了容我等下山的!”
“在當時雲天一臉解脫的回了宗門,對於我們沒什麼可言的,便是毫不猶豫的命人開了山門。”烏城有些後怕不已,“在當時我們都認爲少爺您必定是遭了雲天的暗害。便是在威武王府商議了好久,江公子等人都說過等實力強大了再一齊重上雲劍山爲少爺雪恨!直到第二日,我們一起去了蕭家爲少爺您建了一個衣冠冢。枯坐了半日,聚酒一番後老朽才孤身一人離開了江國,向着四方城來了。而江公子等人也是據說要回氏族,待心平氣和之後再出來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