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完方纔爲對方療傷時異樣以及阮娘爲對方換洗衣物時的最新發現,趙天闌眉頭慢慢蹙緊——
據他所知,苗疆十大長老功夫怎麼着也要比一個小小的侍女厲害,爲何阿幼朵偏偏派其來南越,並且一個隨從都不帶?
她爲何負傷?胸口的箭傷以及身上的狗血味又從何而來?眼前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並非妖物啊!
還有,之前有信息傳來,自那個藍鳳凰暴死,這仰阿莎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再加上女王是她一手照顧長大,上位後對其簡直是言聽計從……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呢?莫非……
他的目光停留在眉頭同樣緊蹙的雲小五臉上,突然,一個念頭瞬間從腦海劃過。
隨即又搖搖頭:不可能!如果真有其事,對方爲何好端端的女王不當,偏偏附身在一個小小的侍女身上?
再說了,就算真的換魂,她的目標應該是阿幼朵纔對!很顯然是自己多慮了。
陛下想到了什麼?看他神情變幻不定,一時搖頭一時點頭,雲小五有些奇怪。
“哦,朕在想是不是應該早點帶陽兒返回長安,走,咱們看陽兒去。”某人嘴角一彎,極其自然地拉起某女的手轉身就走。
一高一矮兩條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竟然是如此的和諧,看得身後的南宮正心裡咯噔一記,一抹不安油然而生。
按理說陛下喜歡小五老夫歡喜還來不及,這怪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着二人遠去的身形,可憐的國公爺撓着腦袋一臉的疑惑。
屋內,看雲小五幾人離開,仰阿莎聲稱有些疲累,想睡一會兒,龍巖和南越王見狀只好退了出來。
等門一關上,仰阿莎頓時跟變了個人似的,怒目圓睜,雙拳用力在榻沿上重重一擊,咬牙切齒:
該死!她竟然還活着!還有那個羅娜小賤人,居然生了個皇帝兒子……不,我一定要在她回來之前擁有法力……
這女王位置只能是我的!你的女兒只能是我的傀儡,你的女婿會是我的男人!誰也無法改變……
抓狂了一會兒突然嘴角又牽起一抹冷笑。
其實,在雲小五等人第一次進屋裡她就已經清醒,但爲了探聽虛實繼續裝昏迷。
也幸虧她巫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地,才硬生生接受了那些銀針扎入體內沒有動彈一分。
“果然帝流漿是被用於救治西秦太子爺。”
想起剛剛從南越王那裡打探到太子受刺激神智不醒,多虧前兒晚上南宮世子想法子煉藥救治好轉,她斷定六十年才一遇的寶貝被雲小五盡數所得。
“這小子竟然是姐姐的弟子……多虧用了法術將身上的箭傷掩蓋住……”仰阿莎心裡一陣後怕,陷入回憶之中。
原來,當年功虧一簣不得不奪舍了仰阿莎的身子後,一下子從聖體成了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軀體,讓她沮喪了好長時間。
後來想想仰阿莎的原身能夠被衆長老選中當聖女的貼身侍女定然有不凡之處,經過悄悄測試,這丫頭果然與那個羅娜一樣是巫女體質。
是想不通自家姐姐爲何沒有讓其一道修煉,如果對方也和羅娜一樣有些身手,只怕當初自己的陰謀根本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