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沒事吧!這些人爲什麼要綁架你?”葉白歌將伊莉莎放了下來,單瑤瑤就從他背上跳了下來,走過來蹲下將賽在伊莉莎口中的襪子取了下來。
“爸爸,我要去找爸爸。”重新獲得說話能力的伊莉莎嘴中喊着爸爸,也沒回答單瑤瑤的問題,轉身一溜煙衝進了小巷子,跑開了。
“喂,小妹妹,等等我們。”單瑤瑤說着,拉起葉白歌也跟了上去。
小巷子越往裡面,越是髒‘亂’,那隨處可見,‘亂’扔‘亂’堆的垃圾飄散出來的味道,單瑤瑤聞了差點沒把膽汁給吐出來,倒是葉白歌一臉的平靜神‘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在他的經歷中,比這還要髒‘亂’,還有臭的環境他都呆過。
兩人跟着小‘女’孩一路跑,接着就見小‘女’孩衝進了一座破舊低矮的平房,然後就聽到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傳出來。
葉白歌兩人跟着伊莉莎走了進來,就見到小‘女’孩站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前,一雙小手用力的扯着將男人捆縛在輪椅上的繩索,想將繩索解開,可惜她人小力氣小,繩索節又綁的異常的緊實,扯了半天,將白嫩的小手扯紅了,還是沒能將繩索解開。
就在小姑娘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來,讓開,哥哥來幫你。”
葉白歌走了上來,捏住捆綁着男人的繩索,手上輕輕用勁一捏,瞬間就捏斷了那繩索,得救的斷‘腿’男人卻沒有因爲葉白歌的幫忙而放下心中的戒備,他將伊莉莎護在身後,擡頭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想幹嘛?”
“咦,先生,你是黃種人啊!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葉白歌看清了斷‘腿’男人的臉上膚‘色’問道。
單瑤瑤將葉白歌拉到一邊,走了上去,道:“這位先生,你別擔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從中國來巴黎旅遊的,剛纔你身後這位小姑娘賣‘花’給我們,長的很可愛,我們還跟她照了很多照片,你看。”單瑤瑤將單反裡的照片調了出來,遞給斷‘腿’男人看。
“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方纔碰到了小姑娘,順便幫她將那些惡棍趕走。”單瑤瑤向男人解釋道。
斷‘腿’男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小姑娘,等看到小姑娘的點頭確認後,他才沙啞着聲音對葉白歌兩人道歉並致以感謝,“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剛纔的語氣,總之謝謝,謝謝兩位救了我‘女’兒。”
“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是一個我們認識的漂亮小姑娘。”葉白歌說。
斷‘腿’男人擡頭看了兩人一眼,轉頭對伊莉莎說,“伊莉莎,去給兩位客人倒兩杯水!”
葉白歌與單瑤瑤對視一眼,心道,原來小姑娘叫伊莉莎。
“好的,爸爸。”伊莉莎說着朝邊上走去,拿起來一個還算乾淨的開水壺,接着又拿了兩個玻璃杯,將玻璃杯洗刷了好幾遍,她才倒上水,端了過來。
“大哥哥,大姐姐,請喝水!”伊莉莎的聲音柔柔的,暖暖的,說不出的動聽。
“謝謝。”葉白歌接過水杯。
“伊莉莎的爸爸,不知道剛纔那些綁架伊莉莎的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綁走伊莉莎?”單瑤瑤接過水,也沒嫌那水杯乾不乾淨,喝了一口水問道。
“哦,那些人是……哇……”斷‘腿’男人還沒說兩句,突然哇一聲,吐了一口黑血出來,身體也開始不斷的顫抖,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好像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疼痛一樣。
“爸爸,嗚嗚嗚~你又吐血了,爸爸,我們去看醫生,爸爸……”看到斷‘腿’男人吐血,伊莉莎連忙拿起邊上一塊雖然洗的乾淨,但是上面隱隱殘留有血跡的‘毛’巾幫男人擦拭嘴角,一邊擦,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雨滴一般簌簌的直掉。
“沒事,伊莉莎,我沒事。”斷‘腿’那人虛弱的說,頭上不斷垂下的汗珠,略微扭曲的面孔,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然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一股劇痛傳來,一下子擊中他,疼的暈了過去。
“爸爸,你怎麼了,爸爸,爸爸你醒醒……”小伊莉莎哭着用小手拍打斷‘腿’男人的臉。
“伊莉莎,別哭了,我們趕緊送你爸爸去醫院。”葉白歌說着,將斷‘腿’男從椅子上拎起背上,同時用眼神示意單瑤瑤,單瑤瑤明白,她抱起伊莉莎,兩人迅速來到大街上,打了個的士朝最近的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斷‘腿’男人就被擡進了觀察室,‘抽’血化驗,做各種體檢。
伊莉莎小手攢的緊緊的,等在外面。
“伊莉莎,放心,你爸爸會沒事的。”單瑤瑤安慰着說。
葉白歌則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剛纔,扶着斷‘腿’男人躺倒擔架上的時候,葉白歌發現了一個令他心神有點恍惚的事,將斷‘腿’男人放下的時候,他發現,男人的左手斷了三個手指,小拇指,無名指還有中指齊根斷掉,只剩下食指與大拇指。
這個發現確實驚訝到了葉白歌,因爲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季火火曾經跟他說過,他還有竹竿,大頭三人被‘混’‘混’切掉了三根手指,而且就是左手上的小拇指,無名指還有中指。
大頭死了,季火火在中國,那這個斷‘腿’男人會不會是竹竿?
而且葉白歌剛纔也留意了下,那個斷‘腿’男人,從上半身的身高來推斷,跟竹竿的身高差不多,就是面相有點不像。
其實在與季火火重逢,知道了竹竿失蹤後,葉白歌就調動了他能調動的力量,在全國尋找竹竿的下落,要知道,作爲武盟龍組老大,雖然卸任了,但是葉白歌手中掌握的關係網還在,對於前龍組老大提出的小小要求,武盟四處各地的辦事處自然答應幫忙找人。
按道理,有武盟幫忙尋找一個人,應該不是那麼難找纔是,可是經過了四五個月,居然一點竹竿的消息也沒有。
那時候,葉白歌就在想,竹竿會不會流落到國外了,最近他也正在聯繫國際上的朋友,打算在全世界找人。
然而就在這時,在巴黎,在這個‘浪’漫之都,他居然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像竹竿的男人。
黃種人,差不多一樣的身高,左手上的三根斷指,這個斷了雙‘腿’的男人,他會是竹竿嗎?
葉白歌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有期望有‘激’動,又有一絲害怕,三年了,真的能再次見到竹竿嗎?
一切只有等男人醒來後,問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