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我就不寒而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宛兒看出我表情不對,輕輕的推了我一下,我這才猛然驚醒,擡頭一看,宛兒一臉擔憂的看着我,陳蕊也紅着眼睛,驚訝不已。
我苦笑了一下,剛纔我的表情得多難看啊,要不然她們倆怎麼會是這個表情。
我跟陳蕊說:“小蕊啊,你這夢做的有點兒嚇人,我是說那個大蜈蚣,這個有點好萊塢的恐怖元素在裡面,但是這夢能說明什麼?啥都說明不了啊。”
“你這主要就是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稀奇古怪的夢,不用放在心上,”我強擠出一絲笑容的跟陳蕊說:“你要是真覺得這夢不是啥好事兒,我就幫你破破,就沒事兒了。”
陳蕊皺着眉頭問我:“姐夫,你不是說沒事兒嗎?怎麼還需要破破呢?”
“解心疑唄!”我故作輕鬆的笑着跟陳蕊說:“你啥都別考慮就啥事兒都沒有。境由心生,你總琢磨不好的事兒,你這運勢就擡不起來了。到時候想不倒黴都不成。”
“嗯。”陳蕊點點頭答應的倒是快,不過答應一句之後,陳蕊就沒再說話,其實我心裡明白,她要是能聽進去我說的話那就真見鬼了。別看陳蕊平時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但是這小心思細膩着呢。
跟宛兒的家人吃早飯的時候,就聽宛兒的爸爸納悶兒的說:“這一早上樓下出啥事兒了,天剛放亮的時候就聽見有警察叫喚。這是出啥事兒了?”
宛兒瞅了我一眼,恰好被她爸爸看到。宛兒的爸爸轉過頭問我:“小天,你看沒看着出啥事兒了?”
這事兒瞞不住,宛兒的爸爸一下樓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只好點點頭,跟宛兒的爸爸說:“叔,樓下有人沒了。”
“啊?”宛兒的爸爸趕緊放下筷子,問我:“誰呀?咋沒聽着信兒呢?是不是老霍頭兒啊?這老頭賴賴唧唧的躺牀上可有年頭了,頭半個月就天天打吊瓶了。是不是他沒了?”
宛兒的媽媽瞪了他一眼,說:“你可拉倒吧,老霍頭兒點滴那是補鈣的,又不是有病。讓你這麼一說還給整沒了呢。”
“那是誰啊?”宛兒的爸爸不解的問我道。
我小聲跟他說了一句:“樓口兒小吃部那老頭的孫女。”
“你說楠楠?”宛兒的媽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問我:“咋整的?”
我當下把我早上看到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有數。我只是給他們講了一下看熱鬧的都基本知道的事兒,另外我也透露了一點兒我今天早上跟那些警察走的比較近,打聽了點兒內部消息的事兒。
這事兒我要是不說她爸她媽早晚也都會知道的,到時候再問我,我就被動了,所以不如我主動交代。我跟她家人撒了個小謊,說今天遇見的警察裡面有我同學的弟弟,所以纔給我放進去的。
聽完我說的,除了宛兒之外他們三個全都驚呆了,他們一是想不到死的居然是個活蹦亂跳的小丫頭片子。二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那麼稀奇古怪的死法。
當陳蕊聽到我說的那個小丫頭的身子裡面已經被小蜈蚣全都佔滿了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就憑她的聰明智商。她肯定會聯想到昨天晚上她做的那個夢。
可她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這兩件事兒有聯繫,反正我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宛兒她媽吃完飯,把筷子一放,讓宛兒和陳蕊收拾桌子,然後就回到了房間裡面,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才找出來一塊紅布,宛兒她媽從紅布上面撕下一條,打開防盜門,把這個小布條綁在了防盜門的門把手上。
宛兒收拾桌子的時候輕聲問了我一句:“我媽整這個好使嗎?”
我笑着問宛兒:“好不好使的能咋的?你還害怕呀?”
宛兒點點頭,跟我說:“那是真害怕,不是假害怕!”
“怕啥的?”我對宛兒偷笑一下,趴在她耳邊跟她說:“今天下午,咱家不但有我胡家副教主保着,還會有黃堂教主帶來的重兵來把守你家,保證讓你家變成鐵桶一個,啥妖魔鬼怪都進不來。你媽綁的那個紅布條,說實話,就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讓她覺得避避邪,其實吧,啥效果沒有。但是你別跟她說,隨她去吧。這小紅布條就是給她解心疑的!”
宛兒的爸爸吃完飯準備上班,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有個胡堂小妹子跟着他一起出去,我在心裡問胡青璇:“青璇姐,剛纔那妹子道行行嗎?最近外面可不太平,魔崽子要橫行了。”
胡青璇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古井不波的衝我輕笑了一下,說:“沒事兒,女將雖然在爭鬥能力上要弱一些,但是也不是那麼絕對的,我帶出來的這些都是咱們的精英弟子,護人家庭周全,這不算什麼。”
我衝胡青璇笑了笑,跟她說:“那就好。”
胡青璇看了我一眼,問我:“小天,能讓我跟蟒大哥談談嗎?”
“啊?”胡青璇要找蟒行雲,我趕緊告訴蟒行雲,蟒行雲從我身體裡面飛出去,跟胡青璇寒暄幾句,兩個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神神秘秘的,揹人沒好事兒。
不一會兒,蟒行雲就回來了。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沒有生氣,而胡青璇的眉頭也舒展開了,看來他們談的是一件好事兒。
蟒行雲鑽進我的竅裡面,跟我說:“小天啊,跟你說個有趣的事兒,咱們這回可要熱鬧了。”
“怎麼回事兒?”我不明白爲什麼蟒行雲忽然跟我說這回要熱鬧了。趕忙問他:“老爺子,剛纔青璇大姐跟你說什麼了?”
“這家裡有青璇保着你就偷着樂去吧,”蟒行雲跟我說:“青璇這本領真是不錯,跟她的性子一樣。”
我不解的問蟒行雲:“啥意思?爲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