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誰也沒有說話,心情都很沉重。
???這裡邪的要命,剛剛佈陣不到兩個時時辰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實在不敢想像三天後這裡究竟還會生什麼樣的怪事,我更擔心的是,萬一這裡失去了控制,會不會禍及無辜,殃及池魚。畢竟這裡最近的村子也只有幾千米。
眼瞅着一會就到半夜子時了,我看了一眼立春:“立春,這裡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感覺陰氣有些過盛,好像比預想中的要麻煩,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立春擡頭看了看天,又瞅了瞅腳下這片地,突然間盯着地面看愣了神,眼珠不措。一動不動,就好像看到了金子似的。
我也是一愣。下意識的跟着往下瞅了瞅,可是除了土和泥巴,啥也沒看見,心裡有些納悶,難不成立春還有陰陽眼的功能,左眼看人,右眼看鬼?這可有點懸了吧?
我挑了挑眼眉,有些不解的問立春:“立春。瞅啥玩應瞅的那麼入神?”
立春一怔。這才擡頭看了看我,然後指着西南那片的水窪衝我說:“來亮哥,你看剛纔的這陣暴雨,地面上根本就沒有存住水,都滲進了地裡去了,可是你看那邊的水窪,怎麼這麼大片的方就那塊兒有水窪子
順着立春的手指的方向,我擡頭看了看,果然,十幾米外有一片白色,看樣子是確實是水窪反射的月光。
在農井打小長大,夏天一下雨,村子裡的路就濘的沒法走,到處是水注子。如果晚上走夜路,是不能打手電的,如果打手電走夜路,肯定會踩進水注子裡,把褲子弄髒。所以前是關了手電,摸着黑走,看到白的就是水。黑的就走路,儘管這麼走,肯定不會溼了鞋。
立春說的不假。別處的水都滲到地下去了,唯有那塊兒的水形成了水窪。水不往下沉,難道是地下有東西?
我正尋思的工夫,立春突又指着腳下說:“來亮哥。你看腳下的洞,這麼多,像不像是蟲子明?”
這時候柳葉和大牙也圍了上來,聽立春這麼說,也都低頭仔細的歡察起來。
如果不是仔細的看,這黑燈瞎火的還真難現,剛纔的雨水把表面的灰土都沖掉了,低頭仔細看,果然地面上就像是用釘子扎過似的,每隔幾釐米就有一個窟窿眼兒,洞口不大,只有五毫米粗細,但是極爲精準,幾乎每個洞都這麼大,就像是有人故意扎出來似的。
我們一邊往後退,一邊看着,越看心裡越是吃驚,想不到圍着這土包子,竟然像是蜂窩孔一樣,到處都是洞,只有土包子中心方圓十幾米以內纔沒有現這種冉眼。而十幾米以外,一直往遠處,足足五十米的距離,都能看到這種洞。
看了一圈。我們都是心驚肉跳,心裡都沒譜了,看這意思,這些洞眼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小孔徑就像用尺子量過似的,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弄出來的。整個大土包子就像一個篩子一樣,除了中心一小塊以外,其餘的部分都是一個挨一個的洞眼。
大牙倒抽了一口冷氣後,看着我說:“來亮,這洞會不會是蜘妹洞?那些蜘妹崽子神出鬼沒,會不會就埋伏在這周圍啊?如果是這樣,媽了個巴子的,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盤絲洞啊?
我們誰也沒有吱聲,大牙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這種可能太聳人聽聞了。我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柳葉皺着眉頭看了看腳下的這些洞眼,又擡頭往水窪那邊瞅了瞅,搖了搖頭,衝我們說道:“這山上積水,的確不符合常理,看來好像是有什麼蹊蹺。”
山上積水?一聽到這句話,我突然間茅塞頓開。終於比然大悟了,有些激起的搖了搖柳葉的肩膀,興奮的衝她說:“山上積水,我知道了!是“水山塞,!”
我這瘋瘋顛顛的舉行,把他們可嚇了一跳,不明白我怎麼突然之間就像踩到了電門上一樣手舞足蹈起來,柳葉也被我抓住肩膀這一搖晃給弄的滿面通紅,偷眼看了看大牙和立春,趕緊把我的胳膊給扒拉了下去,有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什麼瘋呢?什麼“水山害。啊?”
我看着臉泛羞澀的柳葉就是一怔,再看大牙和立春在旁邊掩嘴偷笑,衝我直擠鼓眼睛,我這意識到剛纔的舉動實在有些唐突,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衝柳葉訕訕的笑了笑,然後難掩興奮的告訴他們,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大事。
“百川沸騰。山冢翠崩”說的是河水翻涌,山的崩裂,其實是水在上,山在。而《易經》中水上山下的卦象則稱爲“水小塞”??”
剛剛柳葉說的一句“山上積水”才讓我想明白。這裡對應的卦象就是“水山寡”水注的方位在西南方,與“水山害”卦辭的指示吻合,肯定錯不了,解開這裡的關鍵就是這一卦!
我自己感覺說的很清楚,可是等我說完後才現,好像除了我自己,沒有一個人明白,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看。
柳葉盯着我一皺眉頭:“水山害?你是說這裡對應的卦象是“水山寨。是吧?照你那麼說,詩文中“百”沸騰,讓。冢舉崩,這一句,前一句寫的是水。後一句寫的是山,所以暗示的卦象是“水山賽,?”
我不停的點頭。柳葉這才“哦”了一聲,又接着問:“那你說的什麼西南的。從哪裡來的,沒錯,水窪是在西南方,但是與這卦象有什麼關係?”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連這卦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難怪我說了半天,她們都聽不明白。
我耐着性子。告訴他們水山賽這卦是上坎下艮,而“塞”本幕是指政足,也就是瘸子。引申爲前進不便、困難重重的意思。這一卦中,下卦“艮”爲山,上卦“坎”爲水,說的是前途兇險,山高水深,遭遇困難,所以停止不前。
這卦的原文說。寨,利西南,不利東北。
了卦爲艮,代表東北,代表阻隔,代表止;艮代表東北,那麼和它相沖的是坤,代表西南。
所以往艮的方向有阻隔,那麼和它相沖的坤宮西南方向則會有出路,所以卦辭上說是利西南,不利東北。
這麼一說。多少他們都瞭解了一些,看了看那邊的水窪,問我接下來該怎備辦。
我低頭琢磨了陣,如果這一卦對應的就是這樣。那麼很明顯西南方的那個水窪就是這一卦象所指示的目的。要說也是我們運氣好一些,趕上這場暴雨。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看到這處水窪。憑我們瞎打亂撞,止不定什麼時候能悟透裡面的玄機。
這個推斷從目前來看,是無懈可擊,不僅合了詩文中的詩句,也合了此處的地理形勢,我估計不會有什麼差錯,也沒說什麼,就奔那邊的水注處走去。
水窪不是很大。二米來長,一米多寬,積水不深,沒不了中指。走到近處,水注像面鏡子,倒映着點點星光,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畢竟這與鏡子還不一樣,照出的人影有些變形,顯得有些猙獰恐怖,微風吹過,水裡的人影隨着盪漾,一瞬間竟然有種肢離破碎的錯覺。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盯着看了。
水不下沉。就說明下面肯定有防水層,只是不知道這防水層到底是水泥還是石板。如果這裡真的是後金晚期到清早期做的手腳,水泥的可能性不大,那今年代還沒普及,難不成下面埋着什麼東西?還是下面通往地宮呢?
我讓立春和柳葉幫我和大牙打手電照着亮,我和大牙則先用鏟子把水都撇幹,然後纔開始往下挖。挖了不到一鍬深,下面的土就鬆鬆軟軟的,像團稀泥一樣,有些粘,根本不是常見的黃土或是黑土,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種粘粘的稀泥一挖就是一大團,看着省事,但是挖起來使不上力,我和大牙只能相互配合着,一起用力的一團一團的往起撅。
等到把這層粘粘的稀泥弄乾淨後,終於挖到了硬土,用鏟頭使勁的砍了幾下。竟然沒怎麼砍動,這土十分的結實,就和現在的水泥差不多,用這種純鋼鏟子都很難挖的動。
大牙喘着粗氣,用手捻了捻這種土塊,擡頭問我們知不知道這土是咋整的,咋比水泥塊子還結實。
我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用手捻了捻,感覺像是古代的“灰背”
我做園林設計時,好在跟過不少工程,對於土木作業多少也有些瞭解,制灰背應該算是古人在建築史上的一項偉大明,類似現在的水泥砂漿,由磨細石灰與細粘土混合拌勻,摻水,拍實,猶如現在的混凝土的網性防水層,其密實堅固用現在的檢驗標準也絕對達標。
這種方法做成的泥密實度極強,比現在的水泥都要堅固耐久,很多千年古建都是用這種方法做防水,千年以後仍然一點水都不滲。
別的先不說。既然這裡有這種土層,看這意思,這底下還真有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