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曉陽正在張羅着一件大事:把明教的念力收爲己用。
原本明教就“信奉”所謂的明聖母和彌勒佛,當然只有高層知道,那都是假的,所謂的信仰是爲了蒐集念力,給各位大佬使用。
這蒐集念力的法子只有教中極少人才掌握,煉東山雖只是牌位教主,但也是合法教主,完全可以施展。
本來練東山還想藏着,可如今的形勢危險,他也不得不拿出來交給曉陽。
當然這需要一頓狠麻煩的程序,首先造一大堆神像就需要很多功夫。
當然現下的明教大神已經不是明聖母和彌勒佛,改爲練東山和崔曉陽了,當然念力大佬可以分潤。
剛剛正在批評神像太老土的曉陽拿着情報冷笑了一聲,心想我這朱大哥終於露出獠牙了,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老惦記着不如干脆揭開來。
“曉陽曉陽曉陽…應天府有信來沒有…”素華等四個女子焦急的小跑進來,全無女儒儀態。數日前她們聽說應天府事變,也想到了不妙,這幾日都是一天來二十八趟打聽消息,劍儒門三長老、五長老則如熱鍋螞蟻般到處打聽消息。
“你們赴會的人都給扣住了,聽說發生大戰、存在傷亡。還有,洞庭湖你們的門派給水軍和大量高手圍攻,現在情況不明。”
“父親!母親!”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四女急痛攻心、陸續暈倒。全家老少幾乎全部生死不明,怎能不焦急?
曉陽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攬住暈倒的四女,抱到後面塌上平放,稍稍給運功平復氣血。也虧得曉陽有功夫在身,要不一次抱四個還真不容易。
四女稍後醒來,素筱與素苾小嘴一撇,全無儀態地撲到曉陽懷裡號啕大哭,素薇和素華看樣子也想,只是顯得稍稍矜持些,扯着衣服大哭。
曉陽能怎麼辦?陪着唄,就算挨澆也得忍着。
哭了很久,曉陽輕拍兩女後背,溫言道:“哭成這樣子,你們可是女大儒呢~”
“誰樂意當這個女大儒了~”素筱素苾嘟囔着擡起頭來,雙眼已經微微紅腫,如梨花帶雨極具幾分嬌弱之態,叫人就想憐愛一番。
這時候不解風情的素薇和素華拉了拉素筱素苾耳語幾句,四女走開兩步,當場跪拜:“我姐妹謝過救命之恩,若不是曉陽君相留,我們此時必然已身陷虎口、生死不知…”把螓首磕了又磕。
曉陽苦笑:“都謝了好多次了!”伸手就拉。他想拉,幾女卻非要拜,期間不免有些拉拉扯扯挨挨碰碰的,當然大家經過了這場,已經相當的親近,倒也無所謂。
幾女坐下聽曉陽寬慰着、講解那些情報,只是憂心忡忡、無心飲食,沒過多一會兒又給跪了,邦邦邦又給磕頭。曉陽又去扶,幾女這次卻是意外的堅決,邊哭邊哀求:
“請曉陽君救救我們的家人和兄弟姐妹!若是您肯救出手,我們此生爲奴爲婢,來世必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曉陽聽着看着十分心動,畢竟都是知性大美女啊!世上難尋的上等貨色。只是...“從朱元璋手裡救人?”
幾女見他面露難色,以爲他不肯,跪了又跪、磕了又磕,扯着衣服拉着褲子抱大腿哭求,幸虧是女大儒,否則就得躺地下打滾兒了。
她們雖然焦急悲憤,倒也沒有喪失理智:當今世上,有可能從明教、當今皇帝手裡救人的還有幾人?這幾人中恐怕也只有曉陽有可能伸出援手了。其它的,要麼是有心無力、要麼冷眼旁觀,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曉陽長嘆一聲,用蠻力把四女倆倆地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還開口嚇唬:
“不聽話我可不管了!”
“再跪我就打屁屁!”
“越哭越老醜!”
估計是最後一句起的作用畢竟大,反正四女總算不嚎啕了—只是坐在那裡抽噎。
這時候外面有女衛說話:“報!那些人又來了~”她說的是曉陽“騙”來的那些,許多家屬都在人家手裡,這陣子都慌了神,來找曉陽計議。
“跟他們說,我現在沒空,明早卯時過來計議!”曉陽道。
花了好些工夫,曉陽總算把四女哄得好了一些,就留在府中暫住,爲的是聯絡方便,也怕她們焦急之下游泳跑掉。
臨進去之前素薇又帶着四女盈盈一拜:“曉陽君!我們說話算數,若是您肯出手相救,就算…不能奏全功,我們姐妹也..必然全心報答!”說着面上掠過一絲紅暈,似是想到了什麼羞事。
曉陽把劍眉一皺,毅然道:“你們當我崔曉陽是什麼人?就算我一貫認爲你們很美、皮膚好、氣質優秀、身材一流、文武雙全,很想把你們都永遠留在身邊狠狠…細細呵護,可這時候救人爲重,我們的事,總得…讓我先親親再說!”說着嘟嘴如小豬比劃着。
這下子幾女統統紅了臉羞不可抑,輕嗔不已,暫且放下鬱悶悲傷跑去客房。
…
曉陽收起色樣子,招進來一些人,詢問外面情況、察看情報、商量對策等等,也頗忙碌,只是此時知道的細節並不多,具體的對策不好搞。
有人進來報:“山先生(練東山)請。”
練東山沉默着,面上陰沉如要下雨,好半天方纔開口:“曉陽,你認爲朱元璋接下來會怎麼對明教?”
曉陽不假思索道:“先威逼利誘收攏人心,把明教控制住。利用它收服天下之後…狡兔死,走狗烹!”
當然要消滅,因爲朱元璋的野心之大不可想象,他不能允許任何威脅到他及其朱家統治的因素存在。明教算個屁?弟兄算個啥?有了天下,要多少高手沒有?何況曉陽知道,這是被歷史證明了的。
練東山重重嘆氣。“唉!我想…曉陽你願不願意擔任明教教主?”
曉陽一愣:“練老,怎麼你會這麼想?您做着不也挺好嗎?”
練東山看看曉陽,誠實地講出瞭如下事實:
他原本就是個牌位,沒有實權。若不是當初爭執不下,也輪不到他這個煉器師來當明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