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旁邊,雖然他臉上沒有表露出點什麼,但心中也同樣驚訝對方的實力。之前的那幾個幫派倒也罷了,那些都是不入流的,但野狼幫卻不同,他們有着一定的實力,最終還是落得如此下場,就連他們的當家太子也在昨天晚上被當場格殺。可惜的是敵人沒在現場留下點什麼,不能知道他們在這次拼殺中有多少損傷。
“看來我的那個所謂的二師兄是想逐個擊破,許先生,你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陶旭笙帶着點希冀的目光望向許先生,祈求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妙藥良方。
許先生沉吟了一下,好一會才輕撫着他下巴那束山羊鬍子說道:“嗯,這幾天有不少歸順我們的幫派都遭到了攻擊,對方的意圖也很明顯了。照當時現場的情形來看,再加上一些目擊者所說的,對方的武器應該都是一些刀呀什麼的,只要等我們的武器一到,那就根本不用顧忌他們了,即使現在這些武器還沒有來,我們在人數上還是遠超對方,只是現在我們的力量過於分散,沒辦法凝聚在一起,才讓他們尋找到下手的機會。所以接下來應該先將所有人集中起來,不讓他們再有機會,就以訓練爲名好了,只要等到武器一運到,我們就可以伺機反擊了。”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才輕蔑的冷笑道:“槍跟刀比,他們想不死都挺難。我們就先暫時讓一讓他們忍耐一下。就當休養生息好了。”
聽了他的話陶旭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自己還真的是關心則亂,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襲擊搞糊塗了,忘記了他們還有後着,對!到時等那批軍火一到對方就根本構不成威脅了。
隨即他又問道:“那批槍什麼時候會到達?你要跟緊一點這件事。”
許先生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後天吧,前天有問過那邊,他們說船已經出發了,按行程算算,相信現在應該在途中了。”
陶旭竹有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然後站在那裡發着呆,好一會才高叫一聲:“阿然!阿然!”
董事長室那扇豪華的大門被推開,走進一個高大的,英挺的漢子,他恭敬的對着陶旭竹躬了下身子,說道:“笙哥!”
陶旭竹板着一塊臉,威嚴的說道:“你立刻去通知O城內其它幫派,叫他們將自己的人集中起來到我們這兒,就說是要進行集體訓練。”
“知道!”阿然很乾脆答了聲,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近幾天整個O城似乎人心惶惶,那些黑道人物似乎越來越猖狂,接連二三出現了一些流血事件,雖然大多都是在夜晚發生,但是明顯的讓人感覺到治安似乎越來越差,而身爲公安局局長的劉天長在這種情況下就倍感壓力了。
他桌面上的那個菸灰缸正掛着一根點燃了一半的香菸,再看看缸內,那裡有一大堆燒盡了的菸頭,此時他兩行眉毛已經鎖緊,坐在那裡發愣似的望着那個電話。
此前他剛接了個電話,那是O城的首長打來的,對方在電話裡罵了一大通,問他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怎麼可能任那些流血事件發生,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而且還限令他在最短時間內破案,所有警力近日內不得休息,直至情況有改善爲止。
後面那個他倒沒所謂,不放假就不放假,反正現在這種環境即使放了也不能安心。可是前面那一個破案就令到他感到爲難了,以往在O城,雖然黑道勢力也很強大,但是在賭王何瀟淼的管轄下,鮮少有什麼大事件發生。可是現在他老人家消失了以後,黑道勢力似乎失去了鉗制,似乎要面臨失控的危機。
其實那些流血事件的製造者劉天長大約都能知道是哪些人做的,在黑道里面,他也放了不少的線人給他提供信息,而且憑着經驗,他也能想到由於賭王的不正常消失,必定會引起O城黑道的一些震動,而且這些可能還只是前奏,更大的戲份還沒有上演。他現在最爲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前奏就已經是這麼大件事了,那以後越演越烈那豈不是會變得血流成河?
“篤,篤”幾聲急速的敲門聲,然後很快局長室的那室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穿警服,臉容清秀的女警喘着氣的衝了進來。
“局長,我真的快崩潰了,這電話一天到晚都響個不停,都在投訴城裡的那些流血事件,你快想個辦法解決一下吧!”她苦着臉說道。
劉天長拿起那根香菸放在嘴裡出力的吸了一口,然後頹廢的噴了個菸圈有點茫然的說道:“我也想解決,可是你真當那只是條豬腿嗎?想解決掉它只需要吃下肚子就可以了。你知道雙方交戰的是哪些人嗎?被消滅掉的是野狼幫,是野狼幫呀!你聽說過野狼幫嗎?”
聽到野狼幫的名字,女警有點吃驚的掩着小嘴,她在局裡也幹了不短時間,雖然O城裡的幫派名字她認識不了全部,但是野狼幫她絕對不敢說沒有聽說過。因爲對方的名字實在算得上響亮,以前O城裡有一半以上的械鬥是跟他們有關的,有七成流血事件是他們製造的,如果拼殺後一方的人大部分都處於垂死狀態,那麼事件的製造者就鐵定是他們了,他們的狠,他們的辣,那是出了名了,想不到這次被消滅的一方竟然就是他們。那對方的實力豈不是。。。。。
看到她的神情,劉天長知道她明白了其中的問題,這才喪氣的說道:“能將野狼幫解決掉,那這些人的實力在O城來說就差不多可以跟月澗相提並論了。”
“不至於吧?”女警心中不太相信。畢竟月澗無論是在O城還是在世界,都是響譽盛名的。不是隨便一些什麼人搞上一兩件事就能跟他們齊頭。
“不相信?”劉天長擡眼瞟了她一下。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管相不相信,現在事實就擺在前面,在O城裡新升起了一股勢力,我在黑道里的線人告訴我,那是以前的天星幫,天星幫你聽說過嗎?
他頓了一下,還沒有等對方答話,他就繼續自我的說下去了,“天星幫其實說起來也只能算是三流的幫派,說地盤沒有地盤,說實力沒有實力,可是前不久,突然從各方有不少人涌進了O城,他們全都進入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天星幫。因此,從那一刻起,天星幫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充實,而據我所知,加入天星幫的竟然還有龍港的青門和星虹幫兩大幫派的人。由此我推斷天星幫的當家樑敦廈可能後面還有人。而那個人竟然可以能指揮這兩大門派,那力量真的不容小窺。再加上現在一樹獨大的月澗主人陶旭笙,這樣一來,O城就有兩隻大老虎存在了,俗語說,一山不能藏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這兩頭老虎鬥起來,情況恐怕會更糟。”
“不至於吧?”望着局長那副表情,女警不得不相信他剛纔說的是真的。而且看他現在的那副煩人的樣子,看來自己還是不要加重他的負擔了,想着,她退後一步,順手帶上了那扇門,不願再看到局長那副無助的神情。
對於女警的離去劉天長是知道的,反正對方留下來也不能幫自己分擔到點什麼,反而一味向自己訴苦,令到自己煩上加煩。本來嘛,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局長級別,他們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下屬,即使有疑問也不應該敢反駁的。可能大概是因爲平時自己爲表現出一副親民的態度,與屬下打成一片,久而久之他們就養成了這種沒大沒小的規矩來。
不過目前這些事他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再點燃了一根香菸繼續想着事情,局勢再這樣惡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有必要找那些大哥出來談談,天星幫這邊雖然找不着那個幕後的人,但是既然對方將樑敦廈擺了出來,那他應該能拿到一點主意。而月澗這邊以前倒是跟賭王打過幾次交道,只是現在變了由陶旭笙當家作主,不知道會不會同樣的那麼好說話呢?不過無論怎麼樣,總要試一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時只有找駐軍來談談,好控制一下情況。
打定主意後的劉天長終於可以鬆了口氣,立竿見影,飛快的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去約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