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的車飛快的駛出了新城市,路上逢車過車,遇人過人,時速達到150公里。好些路人見到只覺得一陣風颳過,前面閃過一個影子,下一刻,已經連車尾的號碼都已經看不到了。
東州軍區其實只是一個統稱,轄下又分爲幾個司令部,例如軍區司令部,空軍司令部,海軍司令部,警備司令部等,孫季晨是炮兵連的排長,那就是逮屬於軍區司令部的。
孫華掏出手機,按了幾下屏幕立刻顯示出東州市的地圖來,然後他再輸入軍區司令部幾字,很快的又轉出了另一幕圖像來,大約望了一眼,他已經知道了這條路該怎麼走。
一個多小時後,在東州市東西路上出現了一部飛馳着的大衆轎車,而駕駛者正是孫華。這兒雖然是駐軍所在地,但並不荒無,相反,反而顯得格外的繁華,這個可以從街道上的人流可以看出來。
孫華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望着前面由兩位戰士站崗的門口,他凝神思考着怎麼進去。最後還是決定先跟東州軍區的總司令譚滿鏗打個招呼。雖然他有把握就算闖進去也能全身而退。但畢竟在人家門口了,而且兩人間也有那麼一點交情,還是先禮而後兵好了。如果他能幫忙解決免得自己勞心勞力那是再好不過了。
“老譚?我是孫華。”孫華打通了電話說道。
“孫華?”正在午睡着的譚滿鏗懊惱剛纔沒有將手機關掉,讓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打電話來吵醒,半夢半醒的之間難免有點火氣,語氣不善的說道:“孫華是誰?我不認識你,我警告你,不要再打來了,否則我讓人立刻將你抓走。”語意間流露出一貫的官威。
“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並順手按下關機鍵,然後又尋找着自己的枕頭繼續發着美夢。
這一頭的孫華本來心情就不算好了,讓他威脅一番再掛了手機,心中無名之火就更盛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站崗的,突然飛快的打了上檔,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立刻就朝那門口的欄杆衝了過去。
站崗的那兩個戰士做夢也想不到大白天竟然有車夠膽子衝進這個全是現役軍人的地方。要知道現役軍人雖然說沒什麼權力,但地方政府和公安機關都不能管制到他們,因爲他們只隸屬於軍部,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只能是軍部纔有資格處罰他們。地方上哪怕是連拘留權也沒有。
曾經國內有一個地方一個士兵喝醉了酒後非但不給錢,還打爛店主很多東西,最後迫不得已之下店主只好報了警,警察來了當然就立刻將這個醉漢逮捕,並帶回了公安局,可能因爲那個醉士兵說了幾句髒話,幾個警察就上前對他拳打腳踢,這件事很快就傳進了軍營裡面,那個士兵的班長聽了後當即就將這件事往上一級彙報,上一級又報上一級,結果,當天下午,三輛滿載着士兵的軍車出現在公安局門口,迅速的將整個辦公大樓包圍着,衝了進去將裡面的警察打傷,並解救出自己的同伴。
這件事情影響甚大,直接導致全國整個公安系統跟軍部對抗,當然,最後還是公安那邊敗下陣來。畢竟槍桿子裡才能出政權。公安局這次只能打掉了牙齒然後連血一起吞下肚。從此以後,就算那些士兵休假回到當地犯上一點小事,公安局也不敢將其拘留,最多就是說上兩句而已。
然而,孫華可不是那些養尊處優的警察可比,此刻既然譚滿鏗沒辦法幫他解決,而孫季晨又是一定要救,那就只有硬闖這一條路。
當車子已經衝到攔杆邊,那兩個士兵才反應過來,驚恐的望着這輛車,已經完全失去了站崗時的冷靜。
“轟”的一聲,車子將前面的障礙物撞斷了以後暢通無阻的開進了軍區。
後面的士兵立刻衝進了警衛室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一時間,警報聲響遍了整個地方,很多路過的市民都不約而同的駐足觀看着,怎麼會無端端響警報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孫華也聽到了警報,只是他已經對這些不以爲然了,既然決定了闖軍區,那這種事情是必然要面對。
一個個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這個警報可是二級戒備警報,看來事情不小呀,難道是演習了?但,怎麼之前上面沒有命令下來呢?
只是當他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輛轎車已經衝了過來,車頭似乎有點破損,前面的車頭燈已經爆了。連燈泡也只剩下頭部而已。
緊接着後面傳來一陣急速的聲音,“截住那輛車!快截住它!”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雖然說話的不是自己的上級,但還是築成了人牆擋住了大衆車子的去路。其它兩邊的人形成一個扇形慢慢向車子靠攏,更外圍的地方已經隱約看到有拿着武器的士兵衝了過來。看來車裡面的人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跑。
只是,車內的人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羣衆,而是孫華。只見他依然一臉的平靜,慢條斯理的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站在那裡,雙手悠然的插在褲袋裡望着包圍圈漸漸的縮小。
當包圍圈前面的人跟孫華之間只有一個人的距離時停了下來,一個看似是有點職位的人聳着兩條濃眉,瞪着一雙大眼,洪聲道:“你是什麼人?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你被捕了。我們將會以刺探軍事情報給你定上間碟罪,你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了,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聽了這個人的話孫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身子也沒有一點顫動,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你認識08炮兵連的排長孫季晨嗎?”
剛纔說話的那人聽了一呆,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孫季晨是誰了?孫華鎮定的表情令到他不得不懷疑着他在軍隊裡是不是有點後臺,這種事情絕對要搞清楚,否則在不知不覺中得罪那些上級,那自己就完蛋了。因此,只是狐疑的望着孫華,側頭低聲問旁邊的人認不認識他口中的孫季晨。
一個軍區的人也不在少數,都是以十萬爲單位的,又怎麼可能認識到所有的人,連問了幾個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孫季晨是何方神聖。
突然,人羣中一個人跳了起來大叫:“華哥,是你嗎?”
孫華順着聲音望了過去,雖然跳起的那個人一瞬間又沒入人羣中,但憑着他過人的眼力不難認出那個人正是歐譜班。
這時人羣中又突然自動分開了一條路來,一個揹負着雙手,穿着軍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軍營?”厲聲說道。
孫華正眼也沒有望他,丹田運氣大聲的喊道:“歐譜班,小晨現在被關在哪裡?”
中年人見孫華完全當他是透明的,不禁惱羞成怒,再加上聽到他是找那個孫季晨的,立刻面色一變,大聲叫道:“所有士兵聽令,立刻將此人捉住!遇反抗者格殺勿論!”
旁邊的士兵聽了隨即一涌而上,本以爲憑着這麼多人,對方是插翼都難飛了。
誰知孫華很快就讓他們丟掉之前的想法,輕輕一躍,跳上了車頂,在人羣中搜索着歐譜班的人影,口中一邊大叫着,“歐譜班,小晨被關在哪裡?”
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標,立刻飛身入人海,往那些士兵的肩膀上輕輕一點又掠出了很遠的地方,跟着在歐譜班的身邊跳了下來,一手托起他的手臂,輕輕一帶就將他帶上了空中,如騰雲駕霧般在人羣的頭上飄過,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飛快的向另一邊跑了過去。
那些士兵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影就已經沒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輕功吧?當聽到中年人殺豬般的咆哮聲纔回過神來,但眼前又哪裡還有那兩人的身影。
中年人見這麼容易就讓他們給跑掉了,又急又怒,大聲的對周圍的士兵喊道:“全部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給我去追?如果找不出那個人來,你們全部都要給我去操場跑500個圈。
士兵一聽到懲罰竟然這麼嚴重,立刻散開去尋找他們的蹤跡。開玩笑,那個操場一圈可是800米,500圈不就是400000米?這不是明擺着折磨人嗎?又有誰能完成到這麼長的路程。只是軍營裡這麼大,到哪裡去找那兩個人呢?但很快就有人想起了剛纔那個人說是去找那個孫季晨的,該不會是早兩天被關進黑房的那個炮兵連排長吧?如果是這樣的吧,那隻要在那裡守株待免,就不愁找不到他們了。於是,大部人向那個專門關押犯錯士兵的黑房方向衝了過去,而另一部分的人則對着軍營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中年人暗道,今天其它的首長都外出了,那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那個人當場格殺了,而且照他目前的行逕來說,殺掉他也是出師有名的,事後首長也不會說自己什麼。想到這兒,他立刻吩咐所有士兵去槍彈庫裡取出武器,一旦見到那個人立刻當場格殺。
孫華和歐譜班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經準備將他倆置之死地,飛速的向着黑房的方向移動着。歐譜班只覺得自己似乎身輕如燕,兩邊飛快的向後掠去的建築物讓他疑惑什麼時候自己的速度變得這麼快了?